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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帝后情深卻生疑

春天為萬物復甦的季節,許多疾病到了春天不治自愈,但若是春天落下的疾病,治癒起來便相當困難。

桂枝於春日落胎,身體一直未痊癒,為此,趙擴一連七天都沒有上朝,一直守候在桂枝身邊。

七日後,趙擴在桂枝的勸解下才開始去上朝。這日,趙擴退朝後又早早地來到皓月宮。

一入寢殿,他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枝枝,可好些了?”

見到趙擴,桂枝疲憊的臉上浮起一絲苦笑,道:“官家別擔憂,臣妾比起前些日子有精神頭些了。”

“千萬要保重身子。”趙擴心中一酸。

桂枝聞言,幽幽地道:“官家的骨肉臣妾沒有保住,臣妾心底清楚,生死自有定數,不能強求,但心裡還是覺得對不住官家。”

趙擴趕忙道:“休要相信命定之說,相比之下,朕只希望你能放下過往,按時服藥,適量進補,假以時日痊癒,我們夫妻同心,來日方長!”

桂枝沒有接話,停頓了一會兒微笑道:“好啦,不說臣妾了,其實今日臣妾有一事央求。”

“你且說。”趙擴立馬應道。

“近來臣妾病倒在塌,日夜靜思,官家主政,是不是太過嚴苛了?”聞言,趙擴一愣。t“官家繼位以來,先是罷免留相,繼而處分了趙汝愚,接著朱熹、陳傅良、薛叔似、彭龜年等相繼也都被逐出了朝廷。”也許是說得太急了,桂枝不得不停下來喘會兒氣。待氣息稍微平和後繼續說道:“如今官家雖然年富力強,卻每日被政事纏身,內

憂外患,空有一腔抱負。”桂枝說著又停下來喘息。

“枝枝的意思是?”趙擴很意外桂枝突然談及國事。

說來也是,若非他忙於朝政,又怎會出這種事?桂枝又怎會有今日?

“依臣妾之見,陳傅良、薛叔似、彭龜年等人雖有過尤,可也是忠諫之臣,臣妾覺得讓這些人重新出來為朝廷效力,官家或可省心一些。”

趙擴一時沒有說話。他心裡清楚,雖然朱熹等人當初那般指責自己,但也是為了天下社稷,而韓太傅與那些人雖然不對付,可細細一想他們本無過節。

趙擴嘆道:“枝枝心地良善,觀世音菩薩現世也不過如此,自己每日痛心入骨,如今卻還掛念著朕與前朝之事。”

“臣妾既是為朝廷聚才,也是為自家祈福,望我大宋千秋萬代。”桂枝有氣無力地道。

趙擴心中忽地淌過一陣熱流,道:“朕定會好好考慮這件事。”桂枝微微頷首:“臣妾知道,官家氣量寬宏。”

“還有一事,臣妾不得不說,但還請官家答應臣妾,一定不要動怒,也不要讓旁人知道。”

趙擴微微一愣,片刻後點頭回道:“枝枝你說,朕答應你!”桂枝的眼睛望著趙擴,一瞬間清澈無比,隱隱有央求之意。

“其實,臣妾心裡很清楚自己並非是因為聖人太皇太后仙逝,傷心過度才導致滑胎。”

“什麼!”趙擴差點站了起來,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一個晴天霹靂!“枝枝,不是自然滑胎,難道是有奸人謀害?”他迫不及待地問道。

桂枝用著渾身上下僅剩的一點點力氣,拉著趙擴的衣襟說道:“官家,你剛才答應臣妾不動怒,臣妾才願細說的。”

趙擴顫抖著坐了回去,聽著桂枝將她所知道的秘密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他氣得鬍鬚亂顫!“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官家。”桂枝搖了搖頭道,“此事她並不知曉,並不能怪她,若讓她知道,怕是會無比自責難以苟活。臣妾如今在宮裡,就她一個信任的人了,您千萬不要遷怒於她!”

趙擴轉身看著桂枝,許久後這才重重地嘆了口氣。

“朕知道了。不過,此事也斷不能就這麼了結!朕倒要看看,究竟誰是那幕後指使,膽敢謀害龍子!”說完,他將桂枝輕輕扶著使其躺下,隨後出了寢殿。

趙擴走出來的第一句話,便是瞪著王德謙道:“將那個叫月泠的宮女帶出來,好好審一審她那個戒指從何處來!”

月泠被眾侍衛從一旁的柴房裡拎了出來,擔心打擾桂枝歇息,王德謙特命人把月泠帶到宮門外。一番掌嘴之下,月泠總算哭著道出了原委。王德謙隨即覆命。

“韓珏?”趙擴感到不可置信!竟然是皇后。方之卉與桂枝無冤無仇,怎麼可能會害她?除非韓珏在背後指點。

從皓月宮出來,趙擴當即就去了坤寧殿。

這件事對趙擴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