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修德滿臉對著笑,對著葉志遠諂媚的說道。
葉志遠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些。
“這可怪不得本相了,要怪只能怪他林非煜位高權重,功高蓋主了。其實那些人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林非煜在烈焰軍中威望極高,甚至於他的號令比聖命還讓他們信服。林非煜這般,聖上早晚也是容不下他的。”
葉志遠淡淡的說道。
徐修德趕緊低下頭來,應和道:
“葉丞相說的是。要怪只能怪林非煜此人不識抬舉,不知好歹。落得這般的結果,也是他咎由自取。”
葉志遠瞟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不過丞相,我還有一事不明,還望丞相明示。”
見著葉志遠沒有接下自己的話,徐修德也不覺什麼彷彿是已經習慣了一般。繼續開口說著。
“那兩個賊人,丞相不怕他們經不起嚴刑拷問招了出來。到時反倒壞了丞相的計劃。”
葉志遠大笑了兩聲,隨即眼神迅速冰冷了下來。
“本相豈是那種會給自己留下那般大的隱患之人。能守住秘密永遠都不開口的,只有死人……”
葉志遠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但是語氣裡的冰冷與狠絕令人咂舌。
徐修德竟一時嚇得不知該說些什麼。
葉志遠很是嘲諷的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
這般無膽無謀、唯唯諾諾之人,註定成不了大事。
片刻後,看了看日頭。說了一句:
“時辰不早了,該去上早朝了。今日朝堂之上。定是一番熱鬧。”
葉志遠又扯了扯嘴角,便起身走了出去。
徐修德應了一聲,也趕緊跟著他的步子走了出去。
雍華宮內,沈安容由著吉祥替自己梳妝打扮著。
開口向著一旁替她準備著衣裳的如意問了一句:
“如意。蕙貴妃娘娘可醒來了?”
如意趕緊開口應道:
“回娘娘,據奴婢所聞,蕙貴妃娘娘還未曾醒來。”
沈安容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說什麼。
今日前朝後宮必然都不會平靜。沈安容心裡??的想著。
如今蕭瑾瑜只是將林非煜押入天牢關了起來罷了,一切都還沒有定數。也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瞧著準備妥當了,沈安容便帶著如意向著皇后娘娘的宮中行去。
意外地。在御花園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孟副將這是要去往何處?怎瞧著神色這般疲憊?”
孟初寒一心想著林非煜的事情,根本未曾注意到沈安容走了過來。
突然聽到一陣聲音。還著實是嚇了一大跳。
看清楚來人以後,趕緊拱手行了一禮。
“末將恭請熙淑妃娘娘萬安。”
僅從他的神色沈安容已經明白,孟初寒一定是已經得到訊息了。
但是孟初寒並沒有回答沈安容的問題,沈安容倒也不在意。
其實不用想就知道他定是去為著林非煜的事情忙活了。
只是瞧著這面色,怕是結果並不盡如人意。
“孟副將也莫要太過著急,本宮也是相信的,林將軍絕非那般之人。”
想了想,沈安容終究也不知曉該說些什麼,只能這般無力的說了一句。
孟初寒倒是微微愣了一愣,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隨後,便明白了過來,苦笑了一聲,開口應道:
“末將替林將軍謝過熙淑妃娘娘所言,末將定會想盡辦法救將軍出來的。”
“想來葉丞相與九王爺心中也是這般思慮的。”
沈安容最後淡淡的說了一句,便帶著如意轉身離開了。
留著孟初寒一人還停在原地有些疑惑不解。
葉丞相與九王爺?
熙淑妃娘娘斷不會無端突然提及這兩人,莫不是……
孟初寒心裡一驚,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你趕緊隨我回將軍府,將昨晚慶功宴上一事再仔仔細細,一絲不落的再說一遍。”
直到走出了好遠,沈安容才回頭看了一眼。
見著孟初寒匆匆離開的背影,自己話裡的意思他應該是聽明白了吧?
孟初寒的心思絕非那般淺顯之人,沈安容相信自己的一句話,孟初寒便能明白。
其實她一開始也並未想到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