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是,每次都叫她給你擦屁股,不請她吃飯怎麼行……&rdo;又是&ldo;擦屁股&rdo;,擦你妹啊擦屁股!我忍住朝他咆哮的衝動,連連答應著,還沒說完,司機一個急剎,我整個人撞在前方的靠背上,手機直接從視窗飛了出去。&ldo;我操!&rdo;我忍無可忍,捂著鼻子破口大罵,誰知道司機比我還火爆,直接摔門下車,指著前面橫過馬路的車輛大罵,一口地道s城方言……對方是輛黑色保姆車,看起來頗眼熟。我推開門,準備下車撿手機,這才發現已經到了s城城郊了。我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拿著支和小葉在通話的手機,在地上到處找那支和景天翔通話的手機,找來找去,終於看到我那支手機,以及,踩在它上面的一雙靴子。黑色短靴,穿著迷彩軍褲的修長腿,雙手插在褲袋裡,再往上看,一件畫著骷髏頭的黑t恤,蒼白面板,再往上,是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狐狸一樣的眼睛,眼尾往上翹,頭髮全部往後梳,露出全臉,再往上,是被推上去的墨鏡。我對這個撞車都能撞到塗遙的城市已經麻木了。&ldo;是你啊……&rdo;我打完招呼才想起他並不認識我,探頭往車裡找他經紀人:&ldo;樂盈呢?&rdo;被我和凌藍秋逼得走了半年妖孽路線的美少年冷著臉,朝身後指指,我探頭去看,看見樂盈那個喜歡裝嫩的女人正穿著米色的雪紡裙,打著陽傘站在司機後面。我&ldo;哦&rdo;了一聲,撿起手機,準備去找樂盈。&ldo;喂,&rdo;美少年叫住了我,高傲地揚著下巴,問我:&ldo;你叫什麼名字?&rdo;&ldo;肖林。&rdo;&ldo;哦,&rdo;他偏著頭,用狐狸一樣的眼睛審視著我,指了指我的臉:&ldo;肖林,你流鼻血了。&rdo; 機場&ldo;喂,肖林,肖林!&rdo;我才從流鼻血的眩暈中恢復過來,手上的電話就忽然響了。我把滿是血的手在褲子上揩了揩,接起電話,一沓紙巾遞到面前,我順手接過來,說了聲謝謝。&ldo;你在和誰說謝謝?&rdo;&ldo;和,&rdo;我被噎了一下,抬起頭看,塗遙已經上了保姆車了:&ldo;和別人說。&rdo;&ldo;你現在在哪?&rdo;毫不客氣的語氣。我這才反應過來:&ldo;齊楚?&rdo;&ldo;你以為是誰?&rdo;他不耐煩地催我:&ldo;快過來機場。&rdo;&ldo;我已經在往那邊趕了……&rdo;只是路上出了車禍而已。他掛了電話。我把電話關了,放回褲袋裡,跟景天翔打電話的那支手機不知道是摔壞了還是被塗遙踩壞了,我也把零件收在褲袋裡。塗遙的保姆車已經開走了,計程車司機招呼我上車。我坐在後座上,把壞掉的那支手機螢幕拿出來,對著它擦鼻血。司機很熱情地問我:&ldo;小夥子,流鼻血了啊?&rdo;是啊是啊,很神奇吧!要不要問問我為什麼會流鼻血啊大叔!-總算平安到達機場,遠遠看見貴賓室外一堆記者圍著,還有不少地勤拉了警戒線在維持秩序。雖然門口是暢通的,但是要從那裡過的話,不死也要脫層皮。我爆了句粗口,只能繞過那一堆人,從行李託運那邊繞過去,試圖找到一個後門進去休息室。我把外套領子豎起,正在鬼鬼祟祟地找側門,後面忽然響起一聲:&ldo;你在幹什麼?&rdo;我站直了,轉過身去。齊楚戴著墨鏡,黑色外套搭在手上,裡面是一件灰色t恤,日常便裝也被他穿得氣場十足。我指了指貴賓休息室。&ldo;從正門進。&rdo;他轉過身,大剌剌地走了過去。那堆被圍在正門的記者一見到他的影子,紛紛跟打了雞血一樣,話筒鏡頭全往他臉上戳:&ldo;齊楚!齊楚!你對今天的打人事件有什麼說法……&rdo;齊楚視若無睹,大搖大擺進了休息室。那些記者低下頭猛寫,大概又是在發表諸如&ldo;齊楚打人之後無視記者,態度囂張……&rdo;之類的報道,我嘆息一聲,把外套領子翻下來,抓了抓頭髮,跟著他走了過去。記者沸騰了。&ldo;肖林,肖林,請你對於齊楚打人的事件給出回應……&rdo;&ldo;樂綜對打人事件有什麼交代?&rdo;&ldo;據悉,齊楚打人是因為樂綜力捧新人他有所不滿,你承認這個說法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