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你寫的詩歌集呀。”蓬建彬做了個鬼臉笑道。
“嗤,我還以為什麼呢,”蒲志華撇撇嘴,平時胡亂寫的些鄉間俚詞,到這兩人嘴裡怎麼成了詩歌了,“放在街上那房子裡了,等路過那停下車就是,反正大姐還要去那拿衣服呢。”
“什麼詩歌集啊?”蒲愛東一聽詩歌兩個字,很是敏感,他這個蒲家岙乃至整個清溪鄉都出了名的文人墨客也沒出過一本書呢,一向不務正業的侄子還能出本詩歌集,豈有此理。
“別聽他們瞎編亂造,哪有什麼詩歌集,是平時想的一些咱們這的山歌歌詞,我記在了一本本子裡,他們聽了非要拿去看看。”蒲志華不好意思地道。
“那先給我看看吧,等我看了下次來再帶過去。”蒲愛東對蘧臨翰擺出了長者威嚴。
“你這是以大欺小,是小蓬和阿翰先提出來的,當然先給他們看,再說了,我們正準備組織一場山歌比賽呢,看看小弟的作品,說不定能找些靈感。”蒲志蘭跟蒲愛東頂嘴道。
“什麼山歌比賽?”蒲愛東更是好奇。
蘧臨翰便把路上想到的跟家裡人說了一遍,說回去就準備行動,開始籌劃。
“好事啊,”蒲山一聽來勁了,“有年齡限制麼?”
“我們的想法是不設年齡限制,主要就是擴大咱們鄉在外的影響,參與的人越多越好。”蘧臨翰道。
“那我第一個在你這報名了。”蒲山一句話,把大家全給逗樂了。
“你個死老頭,跟年輕人瞎摻合啥,就不怕一張嘴暈倒在臺上啊。”範保珍笑道。
“唱歌哪會暈啊,”蒲山樂呵呵地道,“要不到時咱老夫妻一同登臺,對對當年的老情歌。”
“對你個老鬼,你那張老臉不要我還要呢。”範保珍笑罵道。
蘧臨翰看著這情景,心裡很是開心,便問蒲愛東道:“大伯,這活動一搞,應該會有不少人主動報名吧?”
“那當然,山歌比吃飯還重要呢,年輕人雖然淡薄了點,但三四十以上的人隨便揀就能選出個宋祖英李谷一來。”蒲愛東笑道。
“哇,這就好,有人參加就好辦多了。”蘧臨翰意氣風發,勢在必得。
回去的路上,蒲志蓉帶著兩個小的坐在副駕,那蒲致翰倒是挺乖,蒲瑤臨卻調皮得很,在前面瞎摸亂掰,不得安生,小手拉著手剎不放,沒辦法,在清溪街上暫停的那會兒,只有另行安排座位了。從新家拿齊了東西,蒲志蓉帶著蒲臨瑤坐在後排,蒲志華抱著蒲致翰坐在副駕,沒想到蒲致翰不喜歡自個老爸,又哭又鬧,沒辦法,還得再停車。
“讓三姐抱著他坐在前面怎麼樣?”蘧臨翰道。
“沒用,蘭丫頭粗手粗腳的,沒有哪個小孩喜歡她,還是讓小蓬試試。”蒲志蓉道。
“有長得這麼文靜秀氣的大老粗麼,不溫柔就不溫柔,什麼叫粗手粗腳。”蒲志蘭不滿地道。
“好好好,不叫粗手粗腳,叫毛手毛腳,”蒲志蓉無奈地道,“小蓬,還是你坐前面去試試。”
蓬建彬跟蒲志華換了個位置,說來也怪,那蒲致翰卻不哭不鬧了,把蓬建彬給美得心裡冒泡。
“哎喲,你們爺倆可能前世是冤家呀,怎麼坐在一起都跟仇人相見似的。”蘧臨翰取笑道。
“開你的車,廢什麼話。”蒲志華心裡很是窩火。
“大姐,這兩個小東西,到底誰大誰小啊,怎麼有時你們說致翰是哥哥,有時又說是弟弟,我都搞糊塗了。”蓬建彬問蒲志蓉。
“誰也不知道,”蒲志蓉苦笑道,“上次阿翰的媽媽藍院長特意問過搶救我弟媳婦的醫生,有的醫生說是致翰大,有的護士說致翰小,可能那時注意力全聚在這兩個傢伙的媽媽身上,都沒在意。”
“管誰大誰小,讓致翰喊臨瑤為姐姐,讓臨瑤叫致翰哥哥,都大,多好。”蒲志蘭很有創意地道。
“這不亂了套麼。”蒲志蓉好笑地說。
怕她們等下說著說著就會說到不高興的事上去,蘧臨翰插嘴道:“沒想到太公他老人家對山歌還有那麼大的興致,小時候可聽過他老人家唱呢,那時一點也不像九十多歲的人。”
“現在唱也一點都不像一百多歲的人。”蒲志華甕聲道。
“以前去家裡,一直都很喜歡跟太公親近,心裡最怵的就是大伯了,老闆著臉,還有爺爺,也不太敢親近。”蘧臨翰笑道。
“大家都一樣吧,”蒲志蓉低聲笑道,“大伯最威嚴了,誰見誰怕,不過阿華跟爺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