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家。一待就是七個日夜,連管門的阿伯都以為他才是主人。
而且更可怕的一件事是,他似乎不是人。
通常她凌晨兩、三點就寢時他還在電腦前奮鬥,不曉得在搞什麼東酉。
清晨六點他一定神清氣爽的做好早餐,死皮賴臉外加撒嬌的吵醒她,逼著她吃完他的愛心早餐才準她回去睡個回籠覺。
唉!她的致命點就是吃軟不吃硬,一個昂藏六尺的冷麵男子捨棄尊嚴當男僕,她能吼上兩句嗎?
答案是:不能。
聽打掃的鐘點女傭神經兮兮的偷講,他還變態到搶洗她的換洗衣物,把內衣褲用手指撫平晾在衣架上。
天呀,這是她剛認識的那個花花公子嗎?
怎麼看都像居家男人。
一上午就這麼過了,中午一起床她上浴室蹲個馬桶,他居然己燒出一桌好料理,笑得像個賊一樣等在門邊討封賜——她的吻。
原本作息不定的她被折騰得胖了兩公斤,腰圍不得不放寬一寸才擠得迸二十三寸的衣服。
然後剩下的時間陪她瘋,陪她走秀兼拍試,證常的工作早已經完成,家裡的相片卻多得無處擺,差點被她一把火給燒了。
別人一天二十四小時,他是一天當兩天用,只要她清醒就一定看得到他的身影在床頭瞧著她,讓她的心都亂了。
而只要是和她有切身關係的事,他都不假旁人手,在她休息的時候完成。
於是她很納悶的問上一句,你不用睡覺嗎?
他先是暖昧地問她要找伴嗎?被她一瞪才認真地說他一天的睡眠是四個小時。
四個小時是人類的生理極限,一天、兩天還捱得過夾,連續十天就超乎尋常,所以他不是人。
“玫瑰,你真的不和我說話?”風展翔瞧她抱著枕頭看電視,有些希望成為她懷中的枕頭。
“是,我是風流種,我太放蕩,我是個十成十的壞男人,我不值得寬恕,我該下十八層地獄受剮心之刑,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金玫瑰舉白旗,“停,算我怕了你,別再用聲音騷擾我的大腦神經。”看,他多賤呀!
她就是這樣屈服的。
風展翔把得意仔細藏好,“你還沒有原諒我。”
“我,原諒你。”她說得很恨。
蒼蠅對蜘蛛說謝謝。
“唉!你連笑都不肯施捨一個,可見你的原諒是缺乏誠意。”風被火燒柔軟了。
誠……誠意?“風展翔,你別得寸進尺。”
“我就知道你還在生氣,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去種種已死在昨日,新生的我純淨無垢……”
金玫瑰面色難看的捂著咽喉,“求……求求你別再拉屎,我剛吃飯。”
“原諒我?”他用算計的目光哀祈。
“你到底要我怎麼表達誠意才滿意?”她認了,遇到瘋子沒理講。
“先給我一個深情的吻。”他比比嘟起的唇。
“深,深情的吻?”什麼叫深情,沒學過。
不管了,就狠狠地KiSS下去,吻他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讓他喘不過氣像是要斷氣就交差。
金玫瑰是行動派的女人,當下抓住他兩耳用力啃上去,在冰冰冷冷的唇肉烙下滾燙的唇液,在彼此口中燃燒起風的遊潮。
本不禁慾的風展翔經她一撩撥,多日未曾宣洩的慾望排山倒海而來,雙手不受控制地爬上“鎖碼”玉體……
咦?落空。
“你的情好薄哦!”他失望地瞄瞄無長物的手。
才嚐到一點甜頭而已。
“有情就好,分厚薄要死呀!”真想宰了他。
有情就好,多麼動聽。“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哇,你鬼呀!”他突然湊近臉,她猛地嚇一跳。“最近流行被害妄想症。”
風展翔笑睨著取走枕頭,跋扈的躺在她大腿圈住細腰。“我聽你說有情哦!不許抵賴。”
“嘎?!”她細想了一下,咬咬他竄到她口中的食指。“那也算情嗎?”
“情深情淺都是情,你敢說我在你心裡沒有一絲一毫的份量?”他在為未來逼出她的女人心。
“我……”她竟遲疑了。
能說無情嗎?
他是她這一生最親近的雄性生物,連她與父親都鮮少有父女天性間的自然擁抱,淡得如同三月的天氣,時晴時陰。
她從來沒有和男人同處在一個屋簷這麼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