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就像是給每一個人吃了一顆定心丸——誰叫三刀旅的將士們對薛紹的信任,已經達到了崇拜的地步!
“兄弟們各司其職,不可驚慌,不可鬆懈!”
“是!”
三刀旅的信心和鬥志,瞬間又回來了。
艾顏靜靜的在一旁看著,心中不停的嘀咕:這些男人都是傻子嗎,幾十個人將要面對數萬人的威脅,被薛紹三言語一說,就像是中了邪一樣的都不懂得害怕了?!
隊伍解散,眾人各就各位。
薛紹再將郭元振、月奴與艾顏叫到了身邊,說道:“艾顏,現在的情況之危急,想必你的心中比我更加清楚。以往,阿史德溫傅之所以願意與伏念合兵一處、並尊他為可汗,是因為伏念在草原部族中間擁有崇高的聲望與影響力。他二人合兵之後,伏念雖稱可汗,但實權一直掌握在阿史德溫傅的手中。我說得沒錯吧?”
艾顏用沉默表示了預設。
薛紹再道:“伏念被俘,突厥叛軍連戰連敗,叛軍內部必然是人心浮動。阿史德溫傅為了穩定人心,於是打出了迎回伏唸的幌子、表示願意與大唐講和,他提出的一個重要條件是,如果大唐是誠心招降,就要先把你送回去。你猜他的用心,會是什麼?”
艾顏眉頭緊擰咬著嘴唇,仍是沉默。
“既然你悶著不吭聲,我來代你說。”月奴說道,“你是以往突厥汗國的王族、阿史那氏唯一嫡傳的公主,你的身份對阿史德溫傅來說非常有用。如果他的兒子能夠娶你為妻,那麼伏唸對他來說就已經沒用了。於是他決定中途將你截走並且殺害唐軍的使臣,從而使得和談破裂,被俘的伏念不得放回。那樣,伏念就再也沒有機會回到草原與阿史德溫傅爭權了。透過自己的兒子與阿史那氏公主的聯姻,阿史德溫傅足以穩定軍心,那麼,他就將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突厥叛軍的唯一領袖!”
薛紹聽完呵呵直笑,“安大將軍,真是長勁了!”
月奴則是嘿嘿一笑,“跟著公子這麼久,我這顆頭就算是榆木疙瘩做的,也該要開幾個竅了!”
薛紹對一旁仍舊沉默的艾顏努了努嘴,“你覺得她說得對不對?”
艾顏的表情當中仍有一絲倔強,但不得不點了點頭。
“那麼現在情況很明朗了。”薛紹說道,“我們和伏念有了共同的敵人,那就是阿史德溫傅。艾顏,你是願意與我一同合作去對付阿史德溫傅,還是乖乖的認命去嫁給他的兒子,做他手中的一面旗幟、一個傀儡和一個生兒育女的工具?”
“我絕對不會嫁給那個醜陋的蠢材!”艾顏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而且神情非常的厭惡。
“那就是願意,與我合作了?”
艾顏咬了咬牙,“你需要我怎麼做?我又能得到什麼?”
“首先,你能夠得到平安與自由,可以選擇自己未來的夫婿與人生。”薛紹說道,“中原有句老話,叫做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我想,這個道理在草原上也是行得通的,尤其是對於你這樣的貴族女子來說。”
艾顏沉默,預設。
薛紹再道:“至於你需要做的,很簡單——不與我做對、不給我添亂,即可!”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如果你不清楚,我可以說得再詳細一點!”薛紹說道,“那麼醜話說在前頭,現在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果你成心窩裡鬥、不停的給我添亂,我會殺了你。”
“你會……殺我?”艾顏很驚詫也有些惱怒。
“為了軍國大局和我這幾十條兄弟的性命安危,我會。”薛紹肯定的說道,“或許我會背上一些罵名和仇恨,但總好過讓你嫁給阿史德溫傅的兒子助長叛軍的氣焰,或者是我們所有人因你而死!”
“好,我知道了!”艾顏盯著薛紹,深呼吸,“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打算如何跟阿史德溫傅較量?就算你不需要我的幫助,至少也該讓我知情吧?如你所言,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薛紹淡然一笑,說道:“放心,該讓你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月奴,筆墨伺候!”
“是,公子!”
月奴馬上取來了筆墨紙硯,薛紹馬上揮筆寫下了一封給阿史德溫傅的信,寫完之後,先給艾顏看了。
艾顏離開中原太久,漢語說得不是非常好,但是漢字她是認得很熟的,看完之後她有些驚詫的瞟了瞟薛紹,心說:此人果真機智,三言兩語就說中了阿史德溫傅心中最大的禁忌,從而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