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罪官張德關入大牢,聽候落。”兩個尖帽青衣,腰掛朴刀的蕃子領命,把張德行屍走肉般的拖走。
“朝廷調令未下達之前,本官暫管錢塘,行縣令之權,爾等需戴罪立功!莫要誤了自家性命!”馬才鷹視狼顧,兩邊衙役捕快凜然應命。
“大人!外面有三人求見!”一個蕃子對馬才耳語道,“這是那位老大人的玉佩!”
馬才一看玉佩,吸了口冷氣,馬上道:“請這三人到後堂相見。”
縣衙後堂,馬才匆匆趕過去後才現是三個少年;馬才心裡疑惑但面色不動,拱手道:“不知三位和周詢周前輩是什麼關係?為何持有這藍田雙魚玉佩?”
周乾撓頭道:“我是他的徒弟!這是我大哥王虎,二哥李三善,師傅叫我們來幫大人你抓馬匪的,讓我們什麼事都聽大人你的。”
“這個,不知周前輩在何處?在下想去拜見一下。”馬才皺眉看著這三個少年,心想這前輩也太古怪了些,讓這三個少年來有什麼用途。
“這是師傅讓我交給大人的信。”周乾從懷裡掏出一封信。
馬才接過,看後臉色微變,立即道:“既然是周前輩的要求,晚輩自當遵從,我六扇門的探子在河口探得有馬匪蹤跡,就麻煩三位少俠去偵查一番。”隨即命一個蕃子帶三人去河口。
馬才看著三人消失的背影,半晌不語。身後有個蕃子大膽道:“大人,這周詢雖然是江湖中一等一的人物,但是大人乃是御前帶刀侍衛,錦衣捕頭,讓這三個少年如此做法豈不兒戲?”
“你懂什麼?”馬才回頭斥道,“那藍田雙魚玉佩可是陛下所贈,見玉如見人,況且江湖中奇人甚多,各個武功勝不可測,我六扇門在此案損失慘重,不得不借用這些人的力量,以後此話切莫說出口,我讓爾等召集的武林人士來了幾位?”
“鬼腿趙三,四海鏢局錢總鏢頭和其二十名銀令鏢師,金劍王氏兄妹,法空和尚,快刀阿飛,金錢鏢劉手,以及本地幫派錢塘劍派的掌門劉一帆和三名長老,花乞丐馮不吝。大人,請這麼多武林高手來是不是小題大作了?”蕃子小心道。
“此事絕不簡單,只要是腦袋健全的馬匪就不會在洛都底下作亂,而且馬匪中怎麼會混有邪人谷,連環塢中人?他們絕不是僅僅圖謀普通財物!”馬才斬釘截鐵道。
周乾三人隨著那個蕃子趕到了河口,這錢塘湖下游的河口呈葫蘆狀,兩邊是茂密的叢林,錢塘大潮時洶湧河水倒灌,大堤遮攔不住,四人褲腳早已被湖水浸沒,李三善對此叫苦連天“這周老前輩莫不是腦袋犯暈,了糊塗?怎麼沒事叫我們查什麼案?這是咱平民小百姓做的事麼?那個大官也真是的!一封信就把他打了!當官的不應該都是牛哄哄的嘛,怎麼這麼聽那老頭的話?”
“老三閉嘴!”王虎喝道,“前輩做法自有他的用意,我們身為小輩不該妄自猜測。”
“老大你怎麼也這麼聽話?”李二哥嘀咕道。
蕃子領著三人來到一偏僻處,掏出一個模樣古怪的哨子,吹了三短一長的哨聲,不一會兒,那叢林深處走出三個身著蓑衣的男子。
“何事?”領頭的陰沉男子道。
蕃子上前幾步附耳對陰沉男子說了幾句,那男子目光懷疑的打量著三人,半晌才道:“既然三位小兄弟願意協助辦案,自是再好也不過的了!在下六扇門鞏義,三位且隨我來。”
鞏義叫退了蕃子,領著三人邊走邊道:“神機營在雞鳴谷被伏,訊息得知後,在下馬上帶人前去查探,誰知那馬匪喪心病狂!三百士兵無論死活,統統做成人馬樁……”
“什麼叫人馬樁?”周乾好奇道。
“把木樁頂部削尖,從臀部插入,口中伸出,釘在地上,還把人四肢砍掉,被害者就會求生不能,求死不成!”鞏義不滿的看了周乾一眼,冷冷道。
一陣寒氣同時從三人後背冒出,這是何等的喪心病狂!
“我佈下探子在四周勘察,正好現有四個黑衣人在雞鳴谷外鬼鬼祟祟,見我等就逃,一追一逃之下就逃入了這河口叢林,本來那四人已經被我等擊傷,誰曾料到那賊子一個飛天火箭傳出,盞茶功夫就來了大批同夥,一番激戰之下,黑衣人搶去同伴屍逃逸,我等追擊不及。”
來到打鬥現場,果然是一片狼藉,四周草木雜亂破散,周圍散佈著幾十個六扇門捕快,死了十六人,還有十幾名捕快正在包紮傷口,看來鞏義所說的激戰十有八九是六扇門一方吃了不少的虧。
鞏義似乎對周乾三人有所幫助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