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嵐晴是第一個發現的,飛快的撲了過去抱起小寶的身體,“小寶有氣了,他有氣了!”
曹夫人喜極而泣,曹尚書和曹先睿也紅了眼眶,大家總算鬆了一口氣。
可顧靈澤知道事情到這裡還並未結束,那個害小寶離魂的‘兇手’還沒抓住,他能下手一次,就能下手第二次。
“給孩子喝些米湯,不要吃帶葷腥的東西。”
曹家人趕忙應了,顧靈澤三人轉身去了隔壁的房間。
“靈澤,你感覺怎麼樣?”顧天華關切的問道。
“爹,我沒事,你放心吧,就是有些累。”顧靈澤疲憊的笑了笑,
“那你躺著休息一會,我們先出去了。”
臨走前,顧靈澤給趙承墨遞了個眼神,對方便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關上門後,顧靈澤先安靜的聽了一會,確定兩人已經走遠,閃身進了空間。
顧靈澤有種預感,那個害人的傢伙很快就會來,他要做足準備,隨時準備開戰。
休息了一個晚上,大家氣色都好了不少,尤其是曹家人,再也不見昨日那副心急如焚的神情。
顧靈澤看過小寶,小傢伙顯然已經不記得他了,但卻又對他有著天然的親近感,十分可愛。
曹家人本來準備動身回府,但卻被顧靈澤攔了下來。
“那個害小寶的人,也許還會再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就留在這裡抓他個現行。”
曹夫人和施嵐晴聽了這話,面色變得蒼白起來。
“此人若是與我曹家有什麼深仇大恨,直接朝老夫身上招呼便是,為何要跟一個孩子過不去!”曹尚書憤怒的說道,曹先睿也在一旁攥緊了拳頭。
“害人之人若是能講什麼道理,那便不會害人了。”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吃過飯後,顧靈澤就一直在小寶的房間。
突然,一陣冷風颳過,吹得房內的蠟燭忽明忽滅,顧靈澤眼眸銳利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來了。”
這兩個字一出,房內的空氣頓時為之一滯,曹尚書和曹先睿站起身來,如臨大敵似的緊盯著門口。
四周陰風浮動,院裡的樹枝被風吹得左右搖晃,月亮被一大片陰雲遮蓋的嚴嚴實實。
“是誰壞了老子的好事。”一個老頭的聲音從院牆外傳來,曹先睿剛想出去察看,卻被趙承墨攔住了。
“老爺子,若是曹家得罪過您,您大可明火執仗的討回來,又何必對一個小娃兒下手。”
顧靈澤這般客氣並不是因為此人厲害,而是他今天發現小寶被過陰之前,被人用術法借走了剩餘的陽壽,只留了不足半年的時間。
“你這後生本事倒是不小,這小娃子的魂都到了地府,你也能撈回來。”
老頭說完這話,‘咔咔’的咳了兩聲,嘶啞的就像是抽動老舊的風箱。
“更深露重,前輩何不進來說話?”這話一出,房內的曹家人幾乎全都屏息凝視,心跳都快了幾分。
曹家人其實都誤會了,他們都見識過顧靈澤的本事,所以以為能讓他如此客氣相待的人,肯定是個厲害人物。
大門依然沒有傳出響動,漆黑一片的院子裡只有影影綽綽的樹木。
顧靈澤兩手相扣向前平舉,行了一記道家的抱元禮,“前輩。”
曹家人環顧左右,並沒有見到任何人影,隨著顧靈澤的眼光看過去,竟然發現了一隻小腿高的黃皮子。
那黃鼠狼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似人般的瞪了曹家人一眼,然後將兩隻前爪背在身後,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真如一名老者似得,只是有些一瘸一拐的。
就連顧天華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更別說一直嚴陣以待的曹家人,沒想到等來等去,竟然等來了一隻黃皮子精。
在場唯二冷靜的就是顧靈澤和趙承墨了,只見這黃鼠狼走進了裡間,朝椅子上一竄,四平八穩的坐在了上面。
“前輩可要用茶?”
黃鼠狼撇了他一眼,“你也不必如此,曹家既然請你來解決事情,有什麼招數直接使出來便是。”
顧靈澤知道對方之所以如此肆無忌憚,就是因為捏住了小寶的陽壽,要不也不會在明知道打不過他的情況下,還如此放話。
“前輩何必如此,害了人命也與修行無益。”
“修行?”黃鼠狼語帶嘲諷,“我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
曹尚書上前一步,“我曹家與你無仇無怨,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