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
“即將被聖上封為國師的程焦。”提起這個名字,顧修逸顯得有些諱莫如深。
“也是他給趙承墨批的命?”顧修逸頷首。
顧靈澤揚起一抹譏諷的笑,說道:“那他必有古怪。”
“我幫你引蠱,煉製此蠱的蠱師必定有所感應,不過不用擔心,你把這金剛符貼身帶著,邪煞之物不敢靠近。”說完,從袖子拿出三張符紙遞給他。
“你……”
“經常接觸這些東西,會有危險嗎?”看著顧靈澤的雙眼,隱約的透著一絲關心。
顧靈澤卻沒注意到對方眼中的情緒,走到桌邊放下水杯。
“師傅教我的時候,就告訴了我以後可能會面對什麼,很多事情避免不了,如果真到了身死道消那一步,只能怪我學藝不精。”說這話的顧靈澤顯得尤為淡然。
沒等顧修逸開口,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突然間有人推門而入——
“顧公子,徐大叔被人抓起來了。”來的人竟是邱陽。
“怎麼回事?!”顧靈澤趕緊問道。
原來,邱陽是趁人不注意偷跑出來的,但徐大叔和邱掌櫃卻被抓住了。
時間緊迫,顧靈澤帶著邱陽,趙承墨,還有徐明彥陶大嬸四人借用了顧修逸的馬車,急忙向縣城方向趕去。
吳大哥和許夫郎今日剛好閉店休息,本想跟著一同去,可家裡沒人不行,只能留下。
上了車,徐明彥安慰著陶大嬸,自己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大嬸,你放心,徐大叔不會有事。”顧靈澤安撫的拍了拍陶大嬸的手背。
接著轉頭對邱陽說道:“到底怎麼回事?邱掌櫃和徐大叔到底被誰抓了?”
邱陽趕緊把中午發生的事情說了。
今天一早,徐大叔還是照往常一樣,把陶大娘他們做好的點心送到雲來酒樓,接著就去採買食材,上午倒是平安無事。
快到中午的時候來了一夥人,這群人進門就吆喝著要找掌櫃的,邱掌櫃趕忙出來接待。
沒想到這群人竟然提出要買點心方子,一百兩一張,邱掌櫃解釋這些點心的來源並不是出自自家酒樓,但也並沒有說出具體是誰做的。
其中一個壯漢聽完就揪住邱掌櫃的脖領不依不饒,徐大叔便再也忍不住站了出來,說是自家做的,但點心可以做,方子不會賣。
趁這個空隙,邱掌櫃拼命給邱陽使眼色,邱陽就趁機偷跑出來報信。
“顧公子,那領頭的人帶了不少打手,看著來頭不小。”邱陽臉上充滿了擔憂。
“今天就是來了天王老子,我也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顧靈澤此時的語氣就像深冬的寒風,帶著十足的冰冷。
馬車停在酒樓門口,一行人迅速下車,卻發現酒樓大門緊閉。
“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快過……啊——”話還沒說完,就被顧靈澤砸的頭上鮮血直冒。
打手們見狀便立刻蜂擁而上,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全部被趙承墨打翻在地,一個個躺在地上痛的嚎天喊地。
顧靈澤讓徐明彥他們揹著徐大叔和邱掌櫃先去醫館,自己和趙承墨留在這裡。
“你們好大的膽子!錦玉樓要的東西,你們非但不給還動手打人,是不是活膩了!”之前被打的中年男人捂著頭上的傷口,色厲內荏的喊道。
“哦,光顧著打狗,忘了問狗是誰家放出來的了。”顧靈澤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挑了挑下巴,“說吧,主子是誰。”
那中年男人憋的滿臉通紅,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想不起來了?”還沒等顧靈澤動手,趙承墨一個茶杯砸在那人臉上,痛的那人捂著鼻子打滾。
“現在想起來了嗎?”顧靈澤問話的語氣幾乎稱的上和緩,但那人卻聽的渾身打顫。
知縣大人到——
羅知縣帶著一班捕快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馬上目露精光。
“大人,我乃錦玉樓的主事王平碌,今日來此地談事,卻遭這兩人毒打,請大人一定要為我做主,為錦玉樓做主。”
羅知縣估計剛才就接到了訊息,要不也不會來的這麼快。
“是你們?”之前因為金子落水一事,他們打過照面。
原來只是東臨村的兩個村民,羅知縣的腰板挺的更直了。
“大膽刁民,光天化日竟敢逞兇肆虐,你們眼中還有王法嗎?還不跪下!”羅知縣高聲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