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澤嗤笑一聲,轉頭看向那人,“你還真是賤人多忘事,隻字不提誰先動的手,就先急著把你的狗牌亮出來。”
“放肆!白日行兇還敢口出狂言,來人啊。”羅知縣指著他們二人,“把他們帶回縣衙,先打二十大板。”
捕快其實也不想跟他們動手,畢竟這躺了一地的人可能也是他們的下場,但知縣發話,捕快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羅大人好大的官威,出了事情連審都不審就讓人打板子了。”顧修逸和許戈從門口走了進來。
穿的跟平日裡很不一樣,顧修逸一身上好的錦緞白袍,玄紋雲袖,外罩貂絨大氅,腰間繫著白玉腰帶,腳蹬白鹿皮靴,烏黑的頭髮整齊的束進無暇玉冠,整個人越發顯得貴不可言。
“衙門辦事,閒雜人等請一律迴避。”羅知縣一觀對方這通身的氣派,語氣客氣了不少。
但顧修逸卻絲毫未動,王平碌見狀上前一步,說道:“公子可否看在我錦玉樓的面子上行個方便。”
“恐怕鎮國將軍府的方便,大理寺卿家的公子可受不起。”
王平碌神色陡然一緊,“鎮國將軍府?”羅知縣聞言趕緊站了起來,彎腰行了一禮。
“敢問這位大人是……”
“當不起羅知縣這一聲大人,我是懷遠將軍顧修逸。”羅知縣聽完就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周圍的捕快也趕緊跟著跪下。
鎮國將軍府一門三將,天下皆知,就單論顧修逸,身為懷遠將軍也是三品武官,哪是他一個七品小官得罪的起的。
“這不可能!懷遠將軍從邊境回來就一直在府中養傷,整個京城都傳遍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小小的徐陽縣!”那主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