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蹤,平日裡清樓的花娘都叫老鴇為‘媽媽’,如今就讓她替了這個位置,事情也能將就著辦。
定親禮已成,下面就該行成婚禮了。
這時,太陽早已落山,夜『色』中一輛馬車停在門口,下車而來的正是祁君懷。
‘孃家人’和‘婆家人’都到齊了,婚禮這就可以開始了。
兩隊人拿著紙紮的樂器搖頭晃腦的吹著進了門,除了腳步聲之外沒有別的聲音,後面還跟著四人,肩膀上扛著一頂白紙轎子。
顧靈澤把老鴇帶到了東廂房,交給她一塊蒙著布的靈位,說道:“一會兒我把這上面的布一揭開你就開始哭,哭的越傷心越好,明白了嗎?”
老鴇趕忙點頭,這時也顧不上氣氛有多詭異了,畢竟活命要緊。
媒人的聲音從屋外傳來,“花轎已經到門口啦,新娘子快出來吧。”
顧靈澤交代老鴇將靈位握緊,不許掉在地上,然後掀開了上面蓋著的白布。
老鴇開始是硬憋著五官假哭,出了門口就變成了撕心裂肺的真哭,沒錯,是被嚇哭的,因為她剛好看清了靈位上的名字。
老鴇本來也不識幾個大字,但云鬢樓花娘的牌子日日掛在牆上,紅櫻這兩個字她又怎麼會不記得。
老鴇越哭越傷心,心裡不停想著紅櫻把她害到這個地步,結果都死了還要來折騰她,自己的命真是太苦了。
一路哭到花轎面前,媒人掀開轎簾,老鴇端端正正的把靈位放了進去,還是哭個不停。
轎子兩旁還有兩人捧著兩匹紙馬,紙馬上分別騎著兩個脖子上圍著黃紙的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