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顧修逸開口,跪在地上的男子突然像發瘋了一樣喊道:“我和那賤女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為何抓我!”
“都這般咬牙切齒的罵上賤女人了,還說沒有關係?”顧靈澤嗤笑一聲。
那男子聽了這話便奮力掙扎,被趙承墨一腳踢翻在地,不停地呻『吟』。
顧靈澤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事不宜遲,程焦現在已經得知了我們抓人的訊息,恐怕還會有動作。”
他說完,便從一旁取來了槐木釘,“抓緊了他。”
那男子驚恐的看向顧靈澤,大喊道:“你要幹什麼!不要過來。”
可無論他如何掙扎也無濟於事,顧靈澤扎破他的指尖取血,槐木釘沾上了對方的血跡,不一會就冒起了黑煙。
“兇手就是他。”顧靈澤起身,指著男子說道。
可對方卻百般不從,“不是我,你誣賴好人!”
“是不是你,不是光憑嘴說。”顧靈澤將槐木釘放到男子眼前,“這上面還存有那舞姬的一絲魂魄,不如你親自跟她說?”
他又抓起男子的手腕舉起,“還有你這拇指上的傷痕,跟這釘子劃過的痕跡如此吻合,你又作何解釋?”
顧靈澤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漠然道:“魂魄是不會說謊的。”
男子聽了這話,猶如失去魂魄般的跪倒在地,嘴裡還不停的說著什麼。
“是你有負於我……”
“你說過要和我走的……為什麼騙……”
顧靈澤轉身走到床前,秦展天這個『色』胚還躺在這裡等著他救,“顧將軍,我託你找的東西,你可否找到。”
顧修逸點了點頭,示意身邊的人把一個妝奩交給了他,“這舞姬自小被賣入青樓,原來的名字已無人知曉,只有一個花名喚作紅櫻。”
當他說到‘紅櫻’這兩個字時,地上的男子猛地渾身一顫。
顧靈澤開啟妝奩,在許多金銀首飾下面翻找出一根絆頭帶子,手一用勁就從中間斷成了兩根,將帶子與紅櫻的髮絲擰成一股,綁在了草人的脖子之上。
剩下的那半根帶子便掉在了地上,男子匍匐過去撿起,痴痴的看著手裡的東西。
顧靈澤看那男子的神情,就知道這東西肯定是他送的,於是開口說道:“那麼多的金銀首飾,紅櫻偏偏把這絆頭帶子藏的極好,看來這東西對她來說很重要。”
男子聽完他的話,開始拼命的搖頭,“不是的……是她負了我,是她負了我!”
顧靈澤揚起一抹冷笑,“她到底有沒有辜負你,到了黃泉路上,你再好好問個清楚。”
他挑出那根沾血的釘子,將其餘的按照之前的位置,全部嵌入了草人相對應的身體部位,顧靈澤又轉而看向顧修逸。
顧修逸明白他的意思,讓府衛拿出之前取來的東西遞了過去。
顧靈澤卻有些嫌棄的不願去接,這玩意不是別的,正是早前拘了顧飛睿生魂的落陰壺。
這東西讓他浸了童子『尿』,害人的作用已大不如前,但用來鎖住一個死人的魂魄,還算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把這壺拿穩了,別撒手就成。”說完,顧靈澤乾笑了兩聲。
那府衛不明所以卻鄭重其事,兩手抱的更緊了。
顧靈澤拿著草人靠近壺口,快捱上的時候,鬆手丟了進去,看到草人保持住了立著的姿勢,他才長舒了一口氣。
顧靈澤從袖中拿出三清帝鍾,這個寶物正是他三轉換骨時,寶塔彈出的寶物,雖不如『藥』籃那般神奇,但也是道家至寶,非同一般。
雖說叫做帝鍾,可樣式只是手玲的模樣,樣式精巧,拿在手裡也感覺不到什麼重量,顧靈澤單手握住上面象徵著三清尊神的‘山’字柄,有節奏的搖動。
“叮——鈴……”
“叮——鈴……”
鈴聲很有規律的響著,餘音不絕於耳。
他口唸《上清靈寶大法》:“振動法鈴,神鬼鹹欽。”
一開始,草人並沒有什麼反應,顧靈澤不緊不慢地繼續,搖了百十來下之後,一旁的顧修逸突然看見草人身上系的帶子開始一上一下地隨著鈴聲動『蕩』了起來。
這動靜又好像被風吹動,就這樣在鈴聲中一鬆一緊的飄來『蕩』去。
其他人聽著鈴聲,莫名的有些睏倦,彷彿意識也隨著鈴聲越飄越遠。
“奴家……好痛……好……痛。”聽見這呼痛的聲音,眾人不禁渾身一顫,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