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腫了…一處,前幾日還只是微微有點痛感,今天像刺了根針似的時不時提醒她。聽到這話的時候她正摸著那痛處,無端端按重了些,疼得她牙根都動了,她回過神,哦了一聲笑:“這種事你也能知道?”
“嗯,我也是聽人講的,他身邊不是最近新出現了一個年輕美女嗎?我估計啊,肯定是滿足不了人家,她一時不滿說漏嘴了……這官場上的男人啊,真還是讓我們琢磨不透,你說他好好的,無能就無能吧,不找女人世人誰也不知道他,偏偏還不心甘,自己無能了,好像是怕權力不用過期作廢似的,找些年輕妹妹擺在身邊當陪襯,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清正一些就不好麼?”
那人感嘆,既是不解,也有點幸災樂禍,尤寶珍卻只聽進去前一茬,心裡想,徐玲玲怎麼會這麼笨,這種事也給漏出嘴來了?
她倒無心跟人家八卦劉行之怎樣怎樣,不管如何,尤寶珍對劉行之是心懷感激的,若沒有這個男人,她在這個城市也不會走得那麼順,走得這麼快,甚至於,她今天也不會有這樣的成績,他對她有過照拂,不管他當初是出於何種考量。
所以,她不喜歡人家當她的面講他的不是。
她是把他當朋友的,不管他把她當什麼。
所以,尤寶珍語氣淡淡,輕描淡寫似的說:“官場上的事,複雜著呢,我們小老百姓哪裡懂?”
那人看出了她興趣缺缺,於是附和,便把話題岔到別的上面去7人家走了,尤寶珍還在回想這個算得上重量級的坊間八卦,她突然明白了劉太太那天為什麼那麼意味深長地叫她,也突然瞭解,為什麼劉太太能容忍得了她卻無法喜歡徐玲玲。
徐玲玲太鋒芒畢露,也太張揚。
所以容易出事。
尤寶珍對徐玲玲沒什麼好印象,尤其是她居然為了個男人來跟她如此挑釁。
女人創事業,如果只是為了擺給一個男人看,那麼多半,她的人生也就很悲哀了,即便她真的還取得了成功。
她又慶幸自己離開了,沒有隻為那個男人而活著。
亂七八糟地想了一陣,尤寶珍決定放下這些事情,頭太痛了,一想問題頭也跟著痛。
到下午的時候事情更大條了,一個午覺睡醒,整根手指都腫了起來,甚至還有隱隱波及手掌的預兆。
但讓她嚇得更厲害的卻是卓閱,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坐在旁邊椅子上,耷頭耷腦地睡著了。
他這幾日想必也忙壞了,要照顧父母,要陪女兒,還要討好她,而商業城的事情,老李被他打發回去後,堆積如山。
尤寶珍輕輕掀開毯子,並沒有吵他。她出門,找艾微拿了藥箱,搽了些碘洲尋了支紅黴素給手指上藥。艾微在旁邊看見,咋呼著說:“哎呀珍姐,你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可能是不小心給蟲子咬到了。”
“都腫成這樣了,紅黴素有效麼?”
尤寶珍笑:“你不知道麼?在我們老家,紅黴素是百靈丹。”
“馬上上醫院!”身後有聲音突然響起,是卓閱。
尤寶珍沒接話,把藥箱放回原位,艾微在旁邊也幫腔:“是啊,去醫院吧,你這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呢。”
“沒關係,過兩日就會好了。”尤寶珍淡淡的,手腫而已,痛它三天也便好了,當初她自己裝廣告,手被釘子穿了個孔,腫得像個饅頭,既沒得破傷風也沒有丟掉半條命,轉過頭,對卓閱說,“卓總來找我是?”
“去上藥。”她要當眾撇清關係,他才懶得配合她,抓起她的手,扯著就往外面走,未了還不忘告訴她,“別裝了,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我在追你了。”
……尤寶珍只得無語。
好女果然是怕男纏的,連老天也要幫他。
尤寶珍這次手痛得莫名其妙,用中醫的話講,是無名腫痛,用西醫的話說,是蚊蟲叮咬引起區域性紅腫。尤寶珍本來沒怎麼當回事,給卓閱抓去吊了一天水後,到晚上回去反而痛得更厲害了,連覺也睡不好,整個人就跟腦部神經被扯出來吊著塊石頭一樣,時不時一陣猛烈的墜痛。
手痛讓她什麼事也做不了,連吃飯作息也成了問題,卓閱於是便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賴在她家裡不走:“你這樣還怎麼照顧好橙子?我看我就留下來算了。”
尤寶珍瞪他,他沒反應,說他,他無動於衷,內有叛賊尤橙,她就算把他趕出去了,女兒也會再把他放進來。
卓閱給他父母送了些菜過去,沒多久就領著卓父母上了門,尤寶珍正和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