睽睽之下,百官可是都看到了,這一次,就算是陛下也護不了他!”
右邊長廊的拐角處,白髮婦人手中的佛珠被捻斷,珠子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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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一幕,在不少官員的家中發生著,一時間,不知道有多少彈劾奏章雪片般的向皇宮飛去,也不知有多少人被驚掉了下巴。
“去王家!”
世子府,剛剛得到訊息的世子妃花容失色,匆匆的乘坐馬車出了府門。
李府,老夫人一臉焦急,當即便讓下人準備好拜帖,送往京中的幾處高門。
子爵府,臉上有些青紫的老方坐在門口的石階上,望著天空發呆。
家有如此惡婆娘,這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了。
道路盡頭忽然傳來了馬蹄的聲音,老方回頭望去,看到一匹快馬向這邊疾馳而來。
“姑爺這幾天有些不開心呢。”小環雙手撐著下巴,看著對面的小姐和二小姐,喃喃說道。
如儀臉上有著一絲憂色,作為最親密的人,她自然能夠發現李易這幾天的變化,卻不知道她能夠做些什麼。
柳二小姐抱著劍斜靠在桌旁,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想到李易說的那些聽不懂的話以及看不懂的情緒,眉頭微蹙。
“大小姐,大事不好了!”
老方驚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三女同時轉頭望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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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可一定要為賢兒做主啊!”一位宮裝婦人抓著景帝的胳膊,咬牙說道:“我可憐的賢兒,差點就被他活活打死……,那李易一定要用命來償!還有,還有那李軒,也不能輕饒了他!”
頭戴鳳冠的婦人緩緩的站起來,看著崔貴妃說道:“妹妹,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還是先冷靜一些吧。”
“我怎麼冷靜,我怎麼能冷靜,我的賢兒都變成那樣了,皇后娘娘要我怎麼冷靜?”想到剛才在太醫署看到兒子的悽慘樣子,崔貴妃臉上露出了兇厲之色,惡狠狠的說道。
“都別說話了。”景帝揮了揮手,對早就侍立在一旁的太醫令劉濟民問道:“蜀王怎麼樣了?”
太醫令躬身說道:“回陛下,蜀王殿下的鼻樑骨斷了,肋骨也斷了三根,全身多處瘀傷,但好在沒有生命危險,臣已經為蜀王殿下接好了骨頭,若是想要痊癒,怕是還要好好的修養數月才行。”
景帝的眉頭皺了皺,這件事情的發生,實在是出乎了他的預料,李易雖然看起來一點也不穩重,但做事卻絕對不會魯莽,為何會突然做出毆打親王的事情,還是在這皇宮之中?
到底是受了什麼樣的刺激,才讓他如此失態?
“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景帝淡淡的說了一句,常德的身影就鬼魅般的出現在了宮殿裡面。
“全都查清楚了。”常德點了點頭,向殿門口的方向揮了揮手,高聲道:“讓他們進來。”
兩名宦官臉色蒼白的走進來,跪倒在地,高聲道:“奴才參加陛下,參加皇后娘娘,貴妃娘娘!”
景帝揮了揮手,說道:“起來吧,把你們剛才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許有絲毫的隱瞞。”
即便是陛下不說,他們也不敢有任何的隱瞞。
兩名宦官當即便將自己看到的所有經過一五一十的詳細描述了出來,包括蜀王在路上小聲嘀咕景帝的那幾句話都沒有遺漏。
聽到兩名宦官說是蜀王先欺辱永寧公主時,崔貴妃的臉色一變,隨後便勃然大怒,尖聲說道:“一派胡言,欺負永寧公主?賢兒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欺瞞陛下,欺瞞本宮,你們不要腦袋了嗎!”
兩名宦官心道你會不知道你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東西,抬頭看了景帝一眼,慌忙拜伏在地,說道:“陛下,娘娘,奴才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一句虛言,讓奴才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景帝皺了皺眉,說道:“繼續說下去。”
兩名宦官領命,將蜀王如何欺負永寧公主,以及李縣子如何突然發瘋的事情說了出來,直到他們上前制止,被李縣子打暈,之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聽完事情的經過,常德面無表情,太醫令劉濟民的目光卻閃了幾閃。
皇后娘娘看著崔貴妃,冷冷說道:“身為成年皇子,居然欺負一個六歲的小姑娘,妹妹你教的好兒子!”
崔貴妃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急忙道:“即便是賢兒有錯在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