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隨意的回了句:“不想去。”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她對男人的畏懼心理少了很多,說話也直接了。
男人聽了她的回答,敲鍵盤的手沒有聽過,眼睛也沒有轉方向,似乎對她的答案沒有太在乎,有那麼一會後,才聽他淡淡的說了一句:“也好。”
孔立青扭頭看著他的方向覺得男人有點怪,但又說不上來哪裡怪。最終觀察無果後,她只有放棄的扭頭接著看天花板發呆。
他們都沉默了很久,男人手不停歇的忙碌著,孔立青感覺得到男人的心裡是有事的,而且跟自己有莫大的關係。
孔立青這人性格不強硬,但為人卻很儻蕩,她覺得有事情與其這樣壓著不如說出來討論清楚而且她也不心虛,雖然讓她主動有些困難但醞釀一會後,她還是主動開了口:“今天那人是我師兄,我和他、、、、”她忽然說不下去了,剛才她光想著要鼓動勇氣要主動開口了,可真開口卻發現語言還沒有組織好,她和賀至晨也不是真沒有什麼,但真要說清楚就要牽扯以前的很多事情,而那有些卻是她難以啟口的,一時她有些嘴拙的僵硬在那裡。
男人敲鍵盤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孔立青聽著他在一邊關了機,悉悉索索的把電腦收好放到床頭,然後然身體靠過來,一隻手搭在了她的額頭上。
男人把她額前的一縷頭髮纏繞在指尖,來回戲耍著慢聲問道:“他對你都幹什麼了?”
“啊?”孔立青反應有點慢半拍。
“他對你都幹過什麼?”男人又執著的慢聲問了一遍。
“呵。”孔立青仰頭看著頭頂上方的男人的面孔,片刻後忽然輕笑了一下,她那一笑帶著無奈的自嘲,稍微停頓一下後她轉頭看向天花板開始訴說:“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喜歡他,可他不喜歡我,把我當成了一個取樂的玩笑,那年他過生日,讓我送他一份特別的禮物,他把我帶到學校的體育用品室,你知道那時候的我、、、”說到這裡孔立青忽然哽咽,她有扭頭望向男人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一些話語上的認同或者鼓勵,但男人什麼也沒說,平靜的望著她,戲耍她頭髮的手變成了輕微的撫摸,片刻的對視中她似乎有點明白男人的意思,他要她真實的完整的把她自己覺得所有的不堪都說出來,自己去挖開傷口,自己去清理腐肉,內心的強大是來自自我內在的蛻變,別人可以把你扶起來但卻不能代替你去奔跑。恍然明白這個道理後她忽然獲得了勇氣,接下來的語氣說的格外平靜:“他讓我脫光了衣服,可是自己卻穿的完好,然後那個體育器械室裡就忽然進來了一群人。”下面的一切就不用說了,一切其實都是既愚蠢又荒唐的。
她終於全部都說了出來,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羞愧與疼痛,倒是有了一種不過如此的感覺讓她覺得輕鬆。
男人滑下身體,在被子裡抱住孔立青,他輕拍著她的後背說:“好了,你很好,那不值得讓你感覺羞愧,你沒有錯,是他們的行為在踐踏自己的人格,羞愧的不應該是你。”
男人的語調溫和,剛才還覺得不過如此的孔立青忽然間淚如泉湧,無限委屈的感覺湧上心頭,她嗚咽的抽泣出聲。
男人摟抱著她,耐心的等她哭累了才出聲岔開話題:“我這次去可能要過了年才回來,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事就打電話給我。”
“嗯。”孔立青抽泣著應他。
“孩子的跆拳道要堅持學,我把青姐留下,有她幫你照顧孩子,你也輕鬆一些。”男人句句溫言細語的囑咐,讓孔立青淚溼雙頰,泣不成聲。
這一夜他們沒有□,孔立青像一個孩子樣蜷縮在男人的懷裡,一直哭泣著直到自己疲倦睡著。這一夜她睡得格外香甜,朦朦朧朧中感覺好像無論自己怎麼動,周圍都包裹著一個溫暖的身體,她怎麼睡都覺得安心踏實,這是一種對她來說陌生的完全沒有體驗過的安全感。
第二天起來孔立青因為哭了大半晚,眼睛腫的像倆核桃,她不想讓周燁彰看見自己著樣子,稍稍收拾一下就匆匆出門上班了,她這個人由於從小的生活環境就粗糙其實在不在乎 的人面前她是不太在乎形象的,等到晚上她帶著那麼一點柔情蜜意的心情回來後卻被青姐的一句話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青姐看見孔立青回來,從廚房裡迎出來隨口問了她一句:“孔小姐今天怎麼沒送周先生的飛機?”
“啊?他走了?”孔立青吃驚的問?
“是啊,今天下午的飛機啊,孔小姐不知道嗎?”青姐回的有些不解。
“不知道。”孔立青回的有些傻愣愣的。
男人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