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治之而功不成,乃覆命禹治而平之,禹有濟世之難,治水之功。《書》曰:“洪水滔天。”又曰:“禹錫玄圭,告厥成功。” 此則冥數之大運,非治網之失緒。言堯遭洪水,致填星逆行之異,非不德所致,此乃運數應爾也。 蓋象外之妙,不可以粗理尋,重玄之內,難以熒燎睹。言玄理微妙,不可知見也。 至於精靈所感,迅逾駭向。荊軻慕丹,則白虹貫日而不徹;昔荊軻慕燕太子丹之義,入秦為刺客。雖王精感上,而事意不捷。 衛生畫策,則太白食昴而擒朗。昔衛先生為秦畫策於長平,昭王疑而不信,太白有食昂之變。魯陽指麾,而曜靈為之回駕;魯陽,古之賢人,以手麾日,能再回也。 嚴陵來遊,而客氣著於乾象。昔光武為白衣時,與嚴陵相厚善。及登帝位,陵來入見,太史奏曰:“客星犯帝座。”光武詔曰:“乃嚴子陵,非客。” 斯皆至感動於神祗,誠應效於既往。爾乃四氣鱗次,鬥建辰移。雖無聲言,三光是知。言四時代謝不常,每月鬥移建一辰,天無聲言語,止以星辰見變譴以示人也。 星中定於昏明,影度以之不差。測水旱於未然,佔言來之安危。孟春正月,昏參中,旦尾中;仲春之月,昏弧中,旦建星中;季春之月,昏七星中旦牽牛中;孟夏之月,昏翼中,旦婺女中;仲夏之月,昏亢中。旦危中;季夏之月,昏心中,旦奎中;孟秋之月,昏建星中,旦畢中;仲秋之月,昏牽牛中,旦觜觿中;季秋之月,昏虛中,旦柳中;孟冬之月,昏危中,旦七星中;仲冬之月,昏東壁中,旦軫中;季冬之月,昏婁中,旦氐中。冬至之日。建八尺之標,影長一丈三尺五寸也,夏至之日影長一尺六寸也。影長為水,影短為旱也。 陰精乘箕,則大飆暮鼓;西南入畢,則淫雨滂沲。陰精,月也。東北失道入箕,則多風。移而西南,失道入畢,則多雨。雨三日為淫雨。《詩》雲:“月麗於畢,俾滂沲矣。”《書》曰:“星有好風,星有好雨。”此之謂也。 譬猶晉鍾之應銅山,風雲之從班螭。言云從龍,風從虎,同氣相求,同類相應,蜀山崩而晉鐘鳴也。 若夫冥車潛駕,時乘六虯。大儀回運,永珍俱流,六虯,六龍。《易》曰:“時乘六龍以御天。”此皆是天回運轉。 北斗俄其西傾,群星忽以匿幽。幽,暗也。 望舒縱轡以騁度,靈輪浹旦而過周。望舒,月也。月,日行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周天凡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天一日一夜運轉過週一度。浹,匝也,至旦曉而過匝,故日浹旦而過周也。
爾乃凝神遠矚,矖目八荒。察之無象,視之眇茫。狀若渾元之未判別,又似浮海而睹滄浪。幽遐迥以希夷,寸眸焉能究其傍。凝神,精不動也。言極遠傍視,茫然若造化之始,元氣未分,似浮海遠望而不見其邊。論語》曰:“乘桴浮於海。”老子曰:“聽之不聞其聲,名曰希;視之不見其形,名曰夷。 於是乎夜對山水,棲心高鏡。遠尋終古,攸然獨詠。美景星之繼晝,大唐堯之德盛。《瑞應圖》曰:“景星大如半月,生於晦朔,且月光明。”當堯之時,有此星見,故美堯之德能致之也。 嘉�音黃星之靡鋒,明虞舜之不競。昔舜將受禪於堯,先有星見,圓而無鋒芒。言舜當用土德王天下。星見而無芒角者,示揖讓而受,不以兵事爭競也。
疇呂尚之宵夢,善登輔而翼聖。昔太公未遇文王時,釣魚於磻溪,夜夢得北斗輔星神告尚以伐紂之意。事見《尚書中候篇》也。 欽管仲之察微,見虛危而知命。昔管仲與鮑叔牙商賈於南陽,見三星聚虛、危之分,知齊將有霸主,遂共戮力,來投齊地也。 嘆熒惑之舍心,高宋景之守政。當春秋時,熒惑守心,景公不從史韋之言,熒惑退舍,而延二十年。 壯漢祖之入秦,奇五緯之聚映。昔漢神入秦,五星聚於東井,秦之分。 爾乃曆象既周,相佯巖際。相佯,倘佯也。《尚書》曰:“曆象日月星辰。” 尋圖籍之所記,著星變乎書契。覽前代之將淪,鹹譴告於昏世。言先代之君將淪亡,天必告災異之徵也。 桀斬諫以星勃,紂酖荒而致彗。夫景星見則太平應,彗、勃作而禍亂興,天之常也。昔夏桀無道,斬關龍逢而極惡,勃星見,湯伐之,放於鳴條之野。殷紂設砲烙之形,彗星出,武王懸之白旗也。 恆不見以周衰,枉蛇行而秦滅。昔魯莊公十年夏四月,恆星不見,自是以後周室衰微。枉矢出,蛇行而無尾,自昔項羽入關,有此變。見《漢書》。
諒人事之有由,豈妖災之虛設。言天以冥應,玄象為變,要由人事,豈妖災而已。 誠庸主之難悛,故明君之所察。言庸君暗主,玄象譴告,不能改行自新以答天變;賢君明主則不然,見天災異,懼則修德也。 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