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晨從平岡公館離開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外面的天空中烏雲密佈,天氣顯得異常悶熱,看來今天會有一場暴風雨。
開車走在路上,馮晨一直在思考著松野勁夫為首的八個日本忍者,在日本,所謂的忍者,也就相當於中國的武林高手而已。
南京路上的徐祖龍被暗殺,難道就是松野勁夫他們乾的?
很有可能!
一路思考著,馮晨來到辣斐德路上的28號公寓,自從軍統上海情報組轉移到這個地方,馮晨很少過來。
公寓裡,只有方曉曼和趙桂麗在,顯得很是安靜,從外面看整個公寓,也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有錢人家的住宅。
“陳默今天過來沒有?”馮晨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問道。
“上午來過一趟,他說下午晚點還會過來。”方曉曼回答說。
“最近這裡一定要加強警戒,我今天來,外面怎麼沒有任盤查和詢問?也沒看到負責警戒的人員?”
馮晨寒著臉,質疑著這裡的安全。
“呵呵,組長,你多疑了,28號公寓附近,24小時有我們的人在監視著,左右兩邊的公寓,我讓陳默也租用下來了,負責警戒的人員,看到是你來了,肯定沒人露面。”方曉曼微微笑著解釋道。
“這就好,最近一段時間,要特別注意安全,另外,總部今天有電報來嗎?”
聽了方曉曼的解釋,馮晨陰沉著的臉色,才慢慢有些舒緩。
“總部剛剛來了份電文,還是催問徐祖龍情報下落的事情。”方曉曼回答說。
“組長,請喝茶。”趙桂麗給馮晨泡了杯茶水端過來,遞給了馮晨。
“桂麗,你當時在南昌的時候,見過沒見過徐站長手中的這份情報?”馮晨接過茶杯,望了眼趙桂麗問道。
“沒有,但我聽徐站站說過,情報是一副膠捲。”趙桂麗回答說。
“我知道了。”
馮晨端起杯子,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又想著,剛才在平岡公館裡,平岡龍一提起的日本忍者松野勁夫等人。
這些人晚上會不會還埋伏在沈公館裡?
萬一劉戈青等人行動時遭遇到松野勁夫等人了怎麼辦?
馮晨很清楚,能稱上忍者的人,都有一身好本領。
忍者是日本特有的一種特殊職業,忍就是隱,有漢語“隱忍”的意思,這些人是受過特殊訓練而產生的特別殺手、特殊間諜。
忍者的名稱,來源於日本的江戶時代,忍者們接受忍術訓練,主要從事間諜活動,通常穿深藍或者深紫色的緊身衣服,善用暗器和刀劍。
忍者這群人,主要受僱於各方勢力,進行偵查、暗殺、破壞和煽動等活動,進而完成僱主交付的政治、軍事任務。
馮晨隱隱對劉戈青他們晚上的行動有些擔心,馮晨不想讓自己的部下們冒險,既然知道了松野勁夫他們的存在,就要把這個因素考慮進去。
“曉曼,你這會親自跑一趟,去滄州飯店408房間,接劉戈青過來,我有重要事情和他商量。”
端著茶杯思考了一會,馮晨給方曉曼下達著命令。
“是!”
方曉曼答應了一聲,立即朝著門外走去。
出了28號公寓大門,方曉曼招了招手,一輛黑色的別克轎車,緩緩開到了她的跟前,方曉曼開啟車門,立即坐了進去。
接著,車子快速地駛離,馮晨站在公寓門口,望著這一些,感到相當滿意。
“在上海還習慣嗎?”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馮晨瞅了瞅趙桂麗問道。
“比在南昌好多了。”趙桂麗回答說。
“我考慮著,你的公開身份還是記者為好,我原打算讓你到《時事週刊》雜誌社去擔任編輯,後來我反覆考慮了,還是想辦法把你安插到《大陸新報》去擔任記者好些。”
“《大陸新報》?這不是日本軍部控制的一家報紙嗎?”趙桂麗瞪大眼睛,望著馮晨吃驚地問道。
“是的,進入這家報社後,便於我們今後能夠快捷地取得日本軍部方面的情報,只是不知你日語怎麼樣?”
“我就是因為日語不錯,當時總部才把我派到南昌去的。”趙桂麗回答說。
“那就好,不過,你的身份還需要進行偽造,在這一些還沒辦理好之前,你儘量不要在外面露面,先在這裡協助方副組長做好收發工作。”
“是!”
趙桂麗答應著,拎起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