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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皇帝正容看著我,拉住我的手問:“朕的四阿哥倒底做過些什麼事,說出來朕幫你作主。”

作主?我笑笑,有些傷害永遠都不能改變。掙開他的手,我不需要這些。“啥都沒有,什麼都別問。”那些讓我難堪的往事,說到底不過是綹由自取。

我回頭不想去看康熙關心的眼,轉移話題。“皇上,我給你唱首歌吧。”

走到放在窗邊的古箏邊坐下,低頭想想——就凡人歌吧;信手撥絃;低低吟唱。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

終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閒;

既然不是仙,難免有雜念;

你既然不是仙,難免有雜念;

道義放兩旁,利字擺中間。

道義放兩旁,把利字擺中間。

多少男子漢,一怒為紅顏;

多少同林鳥,已成分飛燕;

多少同林鳥,已成了分飛燕;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戀,

愛人不見了,向誰去喊冤。

問你 何時曾看見,

這世界為了人們改變,

有了夢寐以求的容顏,

是否就算是擁有春天?

“道義放兩旁,利字擺中間。”,他良久方說。“說得好!”

誰不是呢?是他還是我。七情六慾,兒女情長。都不過是凡人!

何去何從

今晚註定又是個不眠夜。我披上外衣,只著羅襪便走出屋。

今兒是十五還是十六,月亮分外的圓。月色如水瀉在天地間,一片的靜謐。寒氣侵人。我卻惶然不覺。到底應該何去何從,就這樣老死在這個暗夜的宮牆裡。可我是不會老的,根本就不會老。因為我不屬於這裡,可是我又應該屬於哪裡?

我獨自一人坐在不知名的河岸邊終讓寂寞的淚流下,無助、抑鬱還有孤獨讓人變得脆弱。我也希望有人懂,有人愛。可是現在一切都變得那麼奢侈。

因為夜值而留宿宮中的四阿哥對著面前的宗卷卻想著其他的事情,從那天不小心擦槍走火後,小妖女就躲得不見人影。‘小妖女’是十三和其他阿哥對她的尊稱。說到底她還真是很適合這個名號,不說她前些日子整自己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法子,就拿最後那次她給自己下的藥說,居然讓他不想碰女人,她的膽子還真是大了去了,他好歹也是一個皇阿哥啊,連這種事她都敢做,說她是妖女一點也不為過。

其實自從廣西回來後,面對其他的女人他都只覺得索然無味,原來不同的女人也會讓他有不一樣的感受。那種獨特的芳香,獨特地感覺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馳神往,欲罷不能。和最後一次小妖女給他的感覺是那樣的相似,到底是不是她救了自己?曾聽說她為了救弘時流掉過一個孩子,是不是那次有的孩子?當時她是清醒的那個人,為什麼她不把所有的事都說清楚呢?名節對女人來說是最重要的不是嗎?要是不是她,為什麼自己能感受到她的怨懟,她對自己有氣,所有才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整自己!應該是她,唯一的那次親密接觸的熟悉感覺讓他幾乎篤定了那個救自己的女人就是她。

心頭的紛擾讓他再也坐不住,出去走走透透氣也許會好受點。

夜深人靜的宮裡分外的寧靜,四阿哥沿著河岸緩行,夜風吹來風裡傳來隱約的女人的哭泣聲。他忍不住循著聲音來處尋去。幽暗的月光下一道纖細的身影靠在岩石上頻頻拭淚,原來是她。那個外表堅強、古怪刁鑽的小女人也有脆弱的時候。憐惜的情緒襲上他的心頭。

“唉!”我聽到微不可聞的嘆息聲,渾身的汗毛頓時全豎起來。

戒備地站起身來喝問“誰?”。有人影從黑暗處走出來,月光下分明是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是四阿哥。

我看著他深潭般的眼眸,突然有一種莫明的錯覺,彷彿認識了這個男人一世。

一種很累的感覺攫住我的心,以前的一切好象都是那麼的荒謬。突然不想再多作糾纏;心隨意動,轉身便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淚還是不住的流著,眼前一片的模糊,突然腳下一絆往地上倒去——那個一直跟在我的身後不說話的男人伸手扯住我,才沒有摔得鼻青臉腫。我乾脆抱住一棵樹般攀在他懷裡接著哭。他擁住我輕輕的拍撫著,彷彿想要安慰我。

一邊哭思緒卻紛至沓來,越想越冤終於忍不住揮拳往那個罪魁禍首身上招呼。可惜我的力量太小,給某人撓癢都嫌不夠。

最後還是洩氣的推開他,用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