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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以下;建天子旌旗,出入警蹕,如漢初諸侯王故事。欽哉惟時,往踐乃職,只服朕命,協亮天工,俾九德鹹事,無忝庶官,用終爾顯德,對揚我皇祖之休烈。”崔浩之辭也。

蒙遜又改稱義和元年,延和二年四月,蒙遜死,遣使監護喪事,諡曰武宣王。蒙遜性淫忌,忍於刑戮,閨庭之中,略無風禮。

第三子牧犍統任,自稱河西王,遣使請朝命。先是,世祖遣李順迎蒙遜女為夫人,會蒙遜死,牧犍受蒙遜遺意,送妹於京師,拜右昭儀。改稱承和元年。世祖又遣李順拜牧犍使持節,侍中,都督涼沙河三州、西城羌戎諸軍事,車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領護西戎校尉,涼州刺史,河西王。牧犍以無功授賞,乃留順,上表乞安、平一號,優詔不許。牧犍尚世祖妹武威公主,遣其相宋繇表謝,獻馬五百匹,黃金五百斤。繇又表請公主及牧犍母妃後定號。朝議謂禮母以子貴,妻從夫爵,牧犍母宜稱河西國太后,公主於其國內可稱王后,於京師則稱公主,詔從之。牧犍遣其將軍沮渠旁周朝京師,世祖遣侍中古弼、尚書李順賜其侍臣衣服有差,產徵世子封壇入侍。牧犍乃遣封壇朝於京師。

太延五年,世祖遣尚書賀多羅使涼州,且觀虛實。以牧犍雖稱蕃致貢,而內多乖悖,於是親征之。詔公卿為書讓之曰:“王外從正朔,內不捨僭,罪一也。民籍地圖不登公府,任土作貢不入農司,罪二也。既荷王爵又授偽官,取兩端之榮,邀不二之寵,罪三也。知朝廷志在懷遠,固違聖略,切稅商胡,以斷行旅,罪四也。揚言西戎,高自驕大,罪五也。坐自封殖,不欲入朝,罪六也。北託叛虜,南引仇池,憑援谷軍,提挈為奸,罪七也。承敕過限,輒假徵、鎮,罪八也。欣敵之全,幸我之敗,侮慢王人,供不以禮,罪九也。既婚帝室,寵逾功舊,方恣欲情,蒸淫其嫂,罪十也。既違伉儷之體,不篤婚姻之義,公行鴆毒,規害公主,罪十一也。備防王人,候守關要,有如寇仇,罪十二也。為臣如是,其可恕乎!先令後誅,王者之典也。若親率群臣,委贄郊迎,謁拜馬首,上策也;六軍既臨,面縛輿櫬,又其次也。如其守迷窮城,不時悛悟,身死族滅,為世大戮。宜思厥中,自求多福也。”

官軍濟河,牧犍曰:“何故爾也!”用其左丞姚定國計,不肯出迎,求救於蠕蠕,又遣弟董來率兵萬餘人拒官軍於城南,戰退。車駕至姑臧,遣使喻牧犍令出。牧犍聞蠕蠕內侵於善無,幸車駕返旆,遂嬰城自守。牧犍兄子祖逾城出降,具知其情,世祖乃引諸軍進攻。牧犍兄子萬年率麾下又來降。城拔,牧犍與左右文武面縛請罪,詔釋其縛。徙涼州民三萬餘家於京師。

初,太延中,有一父老投書於敦煌城東門,忽然不見,其書一紙八字,文曰:“涼王三十年,若七年。”又於震電之所得石,丹書曰:“河西、河西三十年,破帶石,樂七年。”帶石,山名,在姑臧南山祀傍,泥陷不通。牧犍徵南大將軍董來曰:“祀豈有知乎!”遂毀祀伐木,通道而行。牧犍立,果七年而滅,如其言。牧犍淫嫂李氏,兄弟三人傳嬖之。李與牧犍姊共毒公主,上遣解毒醫乘傳救公主得愈。上徵李氏,牧犍不遣,厚送居於酒泉,上大怒。既克,猶以妹婿待之。其母死,以王太妃禮葬焉。又為蒙遜置守墓三十家。改授牧犍徵西大將軍、王如故。

初,官軍未入之間,牧犍使人斫開府庫,取金銀珠玉及珍奇器物,不更封閉。小民因之入盜,鉅細蕩盡。有司求賊不得。真君八年,其所親人及守藏者告之,上乃窮竟其事,搜其家中,悉得所藏器物。又告牧犍父子多畜毒藥,前後隱竊殺人乃有百數;姊妹皆為左道,朋行淫佚,曾無愧顏。始罽賓沙門曰曇無讖,東入鄯善,自雲“能使鬼治病,令婦人多子”,與鄯善王妹曼頭陀林私通。發覺,亡奔涼州。蒙遜寵之,號曰“聖人”。曇無讖以男女交接之術教授婦人,蒙遜諸女、子婦皆往受法。世祖聞諸行人,言曇無讖之術,乃召曇無讖。蒙遜不遣,遂發露其事,拷訊殺之。至此,帝知之,於是賜昭儀沮渠氏死,誅其宗族,唯萬年及祖以前先降得免。是年,人又告牧犍猶與故臣民交通謀反,詔司徒崔浩就公主第賜牧犍死。牧犍與主訣,良久乃自裁,葬以王禮,諡曰哀王。及公主薨,詔與牧犍合葬。公主無男,有女,以國甥親寵,得襲母爵為武威公主。

蒙遜子秉,字季義。世祖以其父故,拜東雍州刺史。險詖多端,真君中,遂與河東蜀薛安都謀逆。至京師,付其兄弟扼而殺之。

萬年、祖並以先鋒,萬年拜安西將軍、張掖王,祖為廣武公。萬年後為冀定二州刺史,復坐謀逆,與祖俱死。

初,牧犍之敗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