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論是神態還是身軀,都顯得極為凝實,那一張粗獷的臉龐,在給人豪氣干雲之感的同時,又帶著些不怒自威之色。
只是此刻儘管微笑,卻也令畢宇不敢有任何造次。
氣宗境強者的實力強弱,不但看其對法則的領悟運用,還要看其體內元氣的精純渾厚程度。
如這氣體分身,一般的氣宗境初期強者,根本無法凝聚出這等惟妙惟肖的氣體分身。
畢宇曾見過其父畢淵凝聚出的氣體分身,雖在形體上頗為凝實,但神態卻仍顯呆滯,幾乎無法反應在臉上,而他的父親,當時可是氣宗境中期巔峰的強者。
由此推斷,畢宇已然料定,眼前這戰堂堂主實力深不可測,至少應是氣宗境後期的蓋世強者,伸出一根手指,就可以輕易碾死他的恐怖存在。
“畢宇。。。。。。你,很不錯。
我觀你骨齡,應尚未滿二十歲,修氣根基卻紮實無比,更可跨越一個大境界而戰,確實是天驕之選。”
此時,這戰堂堂主楊廣微笑開口,看向畢宇的目光當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讚賞,這倒令畢宇微感詫異,不過他也不是驕縱之人,當下謙遜禮拜道:“承蒙堂主抬愛,弟子慚愧!”
“呵呵呵。。。。。。”楊廣笑意更濃,其氣息一如尋常普通人一般,已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沒有絲毫身為強者的氣勢威壓,倒給人一種親切之意。
“我說你是,你就當得這天驕名頭,不過往後考驗還有很多,你能保持這謙遜的姿態,不驕縱狂傲,也讓我感到欣慰。”
說著,其話鋒突然一轉,目光陡然凝視畢宇,神色間帶著些許疑惑,“嘶,你方才是何時發現我在一旁窺探的?
依你的實力境界,即使氣機外散,也難以察覺到我的來臨才是。”
這話,楊廣說得不假,莫說以畢宇這區區氣將境的實力,便是大多數氣王境的強者,若他有心隱匿蹤跡,也可叫人根本就無法察覺。
一如那已經離去的胡良劍,自始至終都不曾察覺他的來臨。
故而對於畢宇一記劍訣準確的點出了他的藏匿之處,楊廣還是極為好奇的。
他這疑問,也是高凌覺得好奇的地方。
到了此刻,見這堂主與畢宇交談,話語間如此和藹,高凌也沒了懼意,對堂主如此賞識畢宇大感羨慕的同時,也產生了同樣的好奇。
楊廣所問,畢宇早在見到其身影出現後,便已心中有了預料,此刻被提起,倒也不顯慌亂,將心中已準備好的一番說辭隨口道出。
“我自小修有一門秘技,此秘技可對我戰力形成增幅,更可使得我的感官敏銳得到增強。
方才與那胡良劍一戰,堂主你也親眼目睹了整個經過,應該知曉,我這秘技的不凡之處。。。。。。
以此秘技狀態下的敏銳感官,只要靠近我身周十丈範圍以內之人,我都能察覺其行跡所在。”
畢宇這話,可謂半真半假,更將楊廣代入其中,使得對方聽後心中縱有疑惑,也難免礙於顏面不好再次開問。
關於心變忘我之境,他不打算透露出分毫,既然這戰堂堂主並未識出心變忘我之境,他也就將之歸類為秘技的一種,消除對方的疑惑。
如他所說一般,在心變忘我之境下,憑著對天地自然的敏銳感官,對世界萬物的深層次明悟,使得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身旁所有事物。
所謂十丈範圍之說,還是他有所保留了。
以他現在的精神強度,處於忘我心境中,身周百丈範圍任何事物,都被世界、天地、自然反應在其內心,根本無所遁形。
第一百二十六章 邀戰
一番淺談,楊廣這道氣體分身最終離去。
對於畢宇等人在這戰堂內大打出手之事,他卻並沒有過問,彷彿默許了一般。
但畢宇知曉,這種嚴令禁止之事,對方可以容忍一次,不代表會容忍第二次。
或許今天本該出現的應是某位統領,那麼他也必將受罰,只是因楊廣的出現,使得此事最終不了了之。
“在戰堂內私鬥,有什麼懲罰?”
前往事務殿的路上,畢宇問起了身旁的高凌。
“動手的時候不想想懲罰,動手之後你還問什麼懲罰。。。。。。”高凌腹誹不已,卻還是畢恭畢敬的道:“在戰堂內私鬥,將會被逮入刑罰堂,關押在天寒洞一個月,扣除功勞點一萬點。”
“天寒洞?”畢宇帶著疑惑看向高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