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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自由邦的態度既然已經表明、範圍已經確定,那麼剩下的談判已經沒什麼懸念。最後達成的結果是博洛可以率領福州城內的所有軍人撤退,神州軍將不會進攻。便出乎博洛意外的是,神州軍的要求並不是要他退到建寧那麼近,而要退出到金華那麼遙遠。同時博洛將盡一切可能保護宇文繡月的安全。
作為回報神州軍將在沒有得到嶽效飛的命令之前,不向江北的土地進攻。
當夕陽西下的時候,談判的實質性內容已經談完,王婧雯向博洛點了點頭,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正在這時鄭芝龍邁著在雨中站了半下午,而似乎有些僵硬步子向王婧雯這面走來。
“嘩啦……站住,雙手抱著蹲在地下,否則……”
幾乎一瞬間,神州軍手中的武器雙彷彿變戲法一樣來到肩頭,指著搖搖晃晃走來的鄭芝龍。談判現場上的氣氛再度緊張起來,只是這次黃山手下計程車兵都一動不動,知道神州軍已經說完了他們警告的話語,再一下步就要開槍,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
“鄭候你做什麼?”
不明就裡的博洛大聲呼喝起來,他甚至猜測難道鄭芝龍因為兒子的慘死,而要當他的面投向對方嗎?
“大哥!”
這是鄭彩的聲音。
唯獨黃山沒有吭氣,他僅僅只是看著鄭芝龍的動作,他打算看著鄭芝龍怎樣死!神州軍對外的態度他是很清楚的,因此他的嘴角隱隱含上一縷冷笑。雖然他曾經效忠過鄭芝龍,但現在他效忠的僅僅只是他自己而已。
鄭芝龍在神州軍士兵威逼之下,依然再向前邁著步子,而瞄準他神州軍士兵們扣在氣扳機之上的手指頭,正在慢慢加力,眼看對於鄭芝龍就是亂槍射殺的境地,在談判現場也可能立即就要血染當場。
“住手!”
王婧雯喊了一聲,她倒並不怕遇到什麼危險。
他們談判成員在來時,衣服下面都穿著用於安全的背心,雖然在對方連射火槍的放射擊下,並不能完全防止受傷。但柔韌的背心用生絲與鋼絲、玻璃絲混織而成,並綴有薄鋼片的背心還是有一定的防護作用。最少普通的刀槍、箭弩的襲擊都不大要緊。
由於聽到神州軍士兵們的警告聲,鄭芝龍緩緩站住腳步。
此刻他的表情王婧雯看得清清楚楚,她看到了鄭芝龍的神色,尤其是他的眼神,那完全不是一個敵方將領的目光,倒似隱含著什麼希望的父親。
眼角的皺紋似乎是新近才新增上去,遠沒有來時看過的鄭芝龍的資料上的畫像年輕。雙目之中滿布血絲,眼睛稍稍眯著,嘴角稍稍抖動。這哪裡是一個領兵的將領,分明是一個風燭殘年的父親。
出我意料的是,鄭芝龍雙手抱拳,向王婧雯深深打了一躬。
“請……請……嶽夫人,老朽有一件事想要問下嶽夫人。”
王婧雯輕輕福了一福算是回禮。
“鄭將軍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好了!”
鄭芝龍得到王婧雯的回答,接著問:“請問嶽夫人,不知我家森兒是否在神州城方面,當然請夫人放心,在下絕不敢包藏禍心,只想知道自然兒子的安危罷了!”
王婧雯有些意外,鄭芝龍居然會問他這個問題,這是她所想不到的。
“鄭將軍,貴公子通曉民族大義,只怕無論在哪兒,都不會投向清廷的!”
“撲通”一聲,鄭芝龍居然就跪在泥水之中。
“婧雯夫人,求你告訴我吧,你全當可憐一個父親吧!”
聽到這時,王婧雯愣住了,面對一個父親的懇求她還能說什麼呢!接著她抬起眼睛迅速觀察了一下博洛方面各為不同的反應。
他們的一問一答看得博洛之**,這會的王婧雯又哪裡有剛剛那般強硬態度,此刻看來又是一個標準的淑女。
“岳家小子好狗命!”
這是博洛的嘆息聲,他另外的嘆息卻是對於鄭芝龍發出的。
“看來鄭候與這黃山之間的仇是結得深了,那麼我在中間該如何自處呢?”
黃山心裡則打著鼓,雖然在博洛包庇之下,算是一時瞞住了鄭芝龍關於鄭森的死訊,但鄭芝龍顯然不信,否則亦不會在這兒向王婧雯救證。
對於這件事,他黃山也早有對策,否則保護宇文繡月的保護全是他的手下。如果博洛敢於幫助鄭芝龍出手對付他,且不說混戰起來誰勝誰敗。他黃山只要保護宇文繡月回到神州自由邦自然安全無憂,只是那可就少了升官發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