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元一臉疑惑。
“當大官了,”劉一然從池媛媛手裡接過一瓣剝好的橙子,輕描淡寫地說:“現在是公安部刑偵局副巡視員,不過工作在深正,掛職擔任深正市公安局副局長。”
“公安部的副巡視員!”池媛媛大吃一驚,一臉不可思議。
“嗯,如假包換的副廳級,我們這一屆進入政府部門的,估計數他官當得最大。”
池媛媛、徐蕊和李慧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周開元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驚呼道:“怎麼可能,他比我小兩歲,虛歲才三十歲。而且在所有政府組成部門中公安系統職數最少,最難升職,三十五擔任副廳級副局長這是什麼概念!”
“沒跟你開玩笑,不信問老馬。”
“老馬,真的假的,他不是在吹牛吧?”
終於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馬志功一陣暢快,嘿嘿笑道:“我還真不知道他當上了深正市公安局副局長,只知道他從南非回來就去中央黨校學習,從中央黨校出來就是副巡視員。”
“南非,他去南非留學了?”周開元還是不敢相信。
“是去當外交官的,中國駐南非大使館參贊,曉蕾隨任,帶孩子一起去的,在南非呆了四年多。”
“去南非之前呢?”
“在貴省的東萍市公安局當副局長,那會兒就是正處級,那會兒就穿白襯衫。”
徐蕊也在政府部門工作,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科員,沒少跟公安局打交道,不無興奮地問:“老馬,你是說韓博是穿白襯衫的警察?”
“三級警監,白襯衫穿好多年了。”
一個小小的正科級還“關心”副廳級的工作,周開元越想越尷尬,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馬志功笑看著他接著道:“他參加工作第二年就提副科,在思崗縣的一個鄉鎮當派出所長,當所長時破了一個大案,被大領導看重直接調公大當教官,他和曉蕾也就是調到北…京之後結婚的。”
中國是官本位,你企業做得再大,你再有錢也沒當官的地位高。
有一位同學當大領導,池媛媛打心眼裡高興,緊盯著他雙眼好奇地問:“再後來呢?”
“他一邊在公大當教官一邊考研,同時考上公大和北大的研究生,法學和分子化學與生物化學雙碩士,拿到雙學位回南港,一回去就是什麼支隊長,再後來調到貴省的一個縣當副縣長兼公安局長,好像還幹過幾天縣委副書記。”
“哇靠,深藏不露啊!”
“居然瞞著我們,等會兒回來找他算賬!”
“收拾公安局長的機會可不多,徐蕊,好好想想,等會兒怎麼收拾他。”
……
徐蕊實在忍不住跑到隔壁通報這個最新訊息,一石激起千層浪,老餘他們牌也不打了,全部擠進女士們的房間,你一言我一語的感嘆起來。
“深正是計劃單列市,人口比江城多,深正市公安局的副局長,這個權大了去了。”
“他才三十五,只要不犯錯誤早晚正廳,當公安廳長不是沒有可能,至少能幹個正廳級的常務副廳長。”
“老錢,你又懂了,搞得你也在政府工作似的。”
“法院院長不懂法,公安廳長不是公安出身,這是常識好不好。”
“公安廳長不是公安?”
“當上就是,沒當上之前大多不是,黨…指…揮…槍,要麼是從哪個部委尤其政法委空降,要麼是下面哪個市的市委書記,不信你問開元。”
……
與此同時,韓博和李曉蕾正在離酒店不遠處的一個飯店吃第二頓晚飯,剛開始三個人,吃到一半變成四個人。
他難得來一次江城,吳憂覺得應該叫上他的老部下,藉口去洗手間,瞞他給安小勇打了個電話。
“韓局,嫂子,明天中午有沒有時間,明天我休息……”沒有老領導提攜就沒有自己的今天,安小勇激動不已,一聽說他們明天下午就要走,便迫不及待提出明天中午一起吃飯。
韓博放下茶杯,婉拒道:“明天有安排,再說我們什麼關係,既是老鄉又是老戰友,以後有的是機會。”
“小勇,就別勉強韓局了。”
吳憂知道他日常安排得很緊湊,放下筷子言歸正傳:“韓局,掛職一段時間,尤其掛職期滿,好多幹部就辦正式調動手續。對於將來你是怎麼想的,回部刑偵局還是留在東廣?”
“這要服從組織安排吧。”
“話是這麼說,但有準備和沒準備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