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極為難熬。
不斷吸氣,吐氣,呼吸,這才猛地睜開眼睛,看著試條上面顯示出的豎條。
他手指一根一根攥緊,無法壓制住驚愕,試條上呈現出的資料,證明了他真的懷孕了!
狼狽的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的坐在洗手檯上,他不敢置信的丟開試條,宛如試條是火鉗一般能灼傷他的掌心。
“不可能的,不可能……我、我怎麼會懷孕,不可能的!”他咬著下唇,仔細回想,他突然間死死抓住髮絲,“滿月,滿月那一天晚上我昏睡過去,醒過來之後,身上燥熱感已經消失。”
“難道是那期間有喪屍和我?”
霍爾森是已經死了,是不會出現。
可、可是……他夢境裡面確實夢到羞恥的活塞運動,這或許是因為他正和其他人做此事,但陷入昏迷之中,把那人幻想成霍爾森了。
那個人做完錯事之後,還把床單被褥全部更替,讓他以為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佩娜是不可能做這件事情,那究竟是誰呢?
他腦袋裡面滿滿的凌亂線索,撞擊在一起,快要把他逼瘋了。
無論如何都不能想到腹中孩子的父親是誰,尤其是想到未來他可能變得很醜陋,肚子一天天增大,他情緒顯得十分崩潰。坐在那裡很久之後,他終於下了決心,緩緩站起身來,開啟反鎖的門,走到門口,又換上乾淨出去的外套。
這一次的他特別換上寬鬆外衣,戴上連帽,讓白皙的面孔顯得極為年輕,蔚藍的眼眸裡滿是陰鬱。
佩娜拎著晚飯回來,見到邢邵正要外出,小聲問道:“外面風很大,要出去散步嗎?”
“恩,我一會就回來。”他低垂著眼瞼,語氣輕輕,聽不出情緒。
佩娜迷迷糊糊的點頭,溫柔的說道:“那你記得早點回來哦,千萬別感冒了,出門的話,記得帶把傘,快要下雨了呢。”
“知道了。”
他轉身離開,面無表情,沿路一直走。
狂風過後,烏雲遮掩住蔚藍天空,雨滴噼裡啪啦的落在他頭頂,他蒼白的面上浮現一絲委屈,抿著唇猛地抬頭,瞪著逐漸落下的雨絲。雨滴墜落到他眼眶之中,與瞳仁裡湧出的鹹澀液體逐漸融合,又一次從眼角滑落。
霍爾森……
霍爾森。
他、他居然懷孕了,這算是報應嗎?
裹著溼漉漉外套,他狼狽的走到藥房門口,猶豫很久這才慢悠悠的走進去。
店員見到他傷心的模樣,小聲嘟囔著,“難道您夫人沒有懷孕嗎?您別難過,你們還年輕,早晚都有機會……”
他搖搖晃晃,微眯著眼睛,難堪的低喃道:“不是,懷孕了,可孩子並不是我想要的。”
“您的意思,孩子……不是您的?”店員震驚住了,納悶邢邵褪去軍服,長相很溫順,看起來就是很溫柔好說話的人,居然還有人不好好珍惜他。
“請問您,這裡有打胎藥嗎?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她覺得這對夫妻肯定還是想要繼續生活,不然這個男人還會病怏怏過來這裡買藥,可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問了一句。
“那您夫人同意嗎?”
他咬著下唇,難以啟齒的艱難說道:“同意。”
“哦,這樣的話,您稍等一下,我這就去藥房給您取藥,您稍等一下哦!”店員不禁同情這個陌生男人的遭遇,急急忙忙的跑到藥房裡面,艱難地從箱子裡取出來幾大盒藥。
見到那男人很可憐的站在門口,遭遇巨大打擊過後,那雙蔚藍的眼眸裡蒙上灰暗之色,凍得不斷瑟縮,嘴唇都轉為青白。她又從鉤子上面取下來嶄新的一次性雨衣,正要走出去,卻聽到身後的電話突然間響了。
真是奇怪?
明明……這個電話只有店長才會用,可今天又不是上貨的時間,店長也剛走不久,怎麼會打電話?
她連忙轉過身,急急忙忙接過電話,“喂?店長,您有什麼事情嘛,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落在店裡啦。”
“……”
“要是拉下來什麼東西啦,一會我回家的時候給你帶過去,你告訴我在哪裡就行啦。”她語氣輕快。
“他在你店裡嗎?”
突如其來的低沉男音,嚇得她渾身一抖。
她疑惑怎麼會有陌生人知道她們店裡的電話,可還是禮貌的問道:“您好,這裡是康西藥房,請問您找誰?”
“你不能賣給他。”
“……你究竟是誰?你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