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門外，陶年沒有給楊則惟準確地回覆，楊則惟的步步緊逼，始終沒有讓陶年產生一丁點上船是一個錯誤決定的想法。

&esp;&esp;楊則惟背靠房門，抬手拉著牽引繩用力一扯，陶年不受控制往前走了幾步，兩人相隔一指距離，脫離正常社交距離，曖昧又危險。

&esp;&esp;陶年垂眸不去看楊則惟，他望著眼前白襯衫的紐扣越來越近。

&esp;&esp;兩人鼻息相融，楊則惟像個被強迫者，居於下方。

&esp;&esp;空蕩的長廊，兩人之間在小小的門板前形成了密不透風的玻璃房，兩人之間無法言說的微妙，一個逼近，一個無法後退。

&esp;&esp;楊則惟偏頭伏在陶年耳邊，溫柔且平和地說：“晚安。”

&esp;&esp;陶年拽緊了牽引繩，動作細微不易察覺。

&esp;&esp;沒有任何肢體接觸，也沒有任何越矩，楊則惟說到做到，遵守陶年定義的相親物件界線。

&esp;&esp;楊則惟離開，陶年面對一扇房門。

&esp;&esp;藥物會產生依賴導致上癮，可對陶年來說，讓他上癮的不是藥物，而是一切的不真實。

&esp;&esp;上船前一天，程添來港對他進行面診，陶年隱瞞了他出現幻覺的事情，過程進行得十分順利。

&esp;&esp;程添心理學研究生畢業，這些年來為了提升自己重新拾書本考取博士，他手上有不少案例接受數年醫治，到了某些時段諱疾忌醫，因為承受不住對藥品的依賴還有所產生的副作用。

&esp;&esp;程添不止一次說過陶年積極治療，隨著發病的次數越來越少，穩定到一定時間，身體和情緒達到一個平衡，不說治癒，至少不會影響正常生活。

&esp;&esp;陶年現在已經達到了這個平衡，程添在那天再次提起楊則惟的名字，對方十分平靜向他坦白船上有楊則惟。

&esp;&esp;程添一直以來都覺得導致陶年心理疾病病發的因素改變了，十年前是因為家庭原因，如今是因為楊則惟，當然，這只是他的不確定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