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知道!
此刻,她除了後悔,就是茫然,她猶如大海茫茫中的一葉扁舟,失去了方向,在茫茫的大海中隨風飄蕩著,不知道會被這風浪飄去哪裡。
年欣然緊抿著嘴唇,她的心真的很痛、很痛,就像是箭靶一樣,被人給用箭狠狠地在這上面刺了不知多少回,每一箭的力度都正在紅心,一箭緊接著一箭不留她喘息的機會……
一朵瓊花飄了下來,落在年欣然的眼前,看著這落敗的瓊花,她想起了雷冽家花園裡的那棵瓊花,眼淚再也忍不住溢了出來,淚臉滿面……
在家的最後一天,年欣然本該好好珍惜這時間的,可是她像是被抽取了魂魄般,魂不守舍的。爸爸叫她收好自己的行李,然而她卻回到房間,呆呆地看著行李,一動不動;安然跑來問她問題,她也只是兩眼發光地看著年安然,對於她的話是置若罔聞;吃飯的時候,她只是吃了兩口,然後就噎不下去了……
靜的那番話過於震撼了,震撼了年欣然這顆看似強壯,實則軟弱的心,而且這話的強度已經足以震碎了年欣然的心。
她不能接受這所謂的事實是一個問題,畢竟這所謂的事實真的不是常人能消化得了的。
或者更多來說,年欣然是不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她已經把她和雷冽的關係推到一個窮途末路上了,她還能怎麼樣個力挽狂瀾法呢?估計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了,可是就這樣嗎?她又不甘心,那她能怎麼辦呢?
一天*,從靜的口中聽到這番話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小時,然而年欣然的臉上的神情還是保持著在聽時的震驚和難以置信中。
靜看著如此一個年欣然,他也沒有再多說了,就正如他所說的那樣,該說的他已經說了,不該說的他也說了,剩下的就是看她自己了。要是被雷先生知道了他說了那麼多話給年欣然聽,他也是要受罰的,可是與其看著兩人日益惡化的關係,他不如還是試一試,賭一回,而他相信自己是不會看錯人的。
在離別之際,爸爸對年欣然說了好長的一番話,可是對於年欣然來說已經是能倒背如流了,每一次離別的時候他都會這麼交代一次年欣然,而她已經聽到耳朵長繭了,總會有不耐煩的表現,可是這一次她沒有,而是靜靜地聽著爸爸的每一個字,生怕漏掉什麼資訊似的。以後凡是長輩的話,她都要認真聽,因為那都是人生的哲理。
而靜也和爸爸和安然道別了,安然不是很捨得人這麼好的靜,叮囑他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再來,靜只是笑了笑,卻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
飛機場。
年欣然呆呆坐在椅子上,靜去了托執行李和辦登機的手續,剩下年欣然獨自坐著。
整整一天,年欣然都在雷冽,都在想有關他們的問題,既然事情已經發成到了今日的這個樣子也改變不了,那她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來試圖挽救一下呢?
她真的要這麼做嗎?
整個過程,靜一直默默地看著,看著那個憂傷的年欣然,看著她獨自一人徵愣、發呆,看著她在掙扎、糾結,他都看在眼裡了,可是他該說的該做的已經做了,剩下的那便是他們的造化了。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五分鐘,年欣然拿出她的手機,含著眼淚,寫了一段不長不短的話,可是這話將會是決定她未來的,然後按了傳送後,便把手機關上了。
她人生從未賭博過,因為她不敢賭,可是這一次,她選擇賭上這麼一次,賭上她的未來,賭上她的幸福。
飛機緩緩升起,而她賭博的結果也將會在她到達北京時揭曉。
一顆心就如同飛機般,行走在空中,前行著,卻不知前路會遇上怎樣的顛簸,還是會一路平靜。
年欣然看向窗外,近距離的看到這千姿百態的雲層,耀眼的陽光照耀著飛機前行的道路,也許預示著一個好兆頭,看著窗外,年欣然閉上了眼眸……
。。。
☆、178。你能給我嗎?
雷氏集團。
會議室內,企劃部經理正一本正經地闡述著他們整個部門辛勤勞動近半個月的勞動成果。
雷冽坐在偌大的真皮椅子上,黑沉的眼眸看不出一絲起伏,只見他面無表情地聽著講述,一手搭在會議桌上,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桌面。
經理可是說得戰戰兢兢,因為整個過程雷先生都是一張臉,而且還不時抬手看時間,是他講的太久了嗎?
經理決定臨時調整一下,把重點部分說完後,便三言兩語地結束了,“以上是我們企劃部的策劃,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