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誰,正是這別墅的主人,雷冽。
雷冽徑直往裡走,那雙深邃鋒利的眼眸不斷地朝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些什麼,直到走到了客廳,還是沒能找到那抹熟悉的聲音,便負手而立,朝著身後的傭人問道:“年小姐人呢?”
自從年欣然住進臨海別是後,只要雷冽人在北京,他晚上必定會把應酬都給推了,回臨海別墅這裡陪年欣然安靜地吃個飯,似乎這已成了一種習慣。
“年小姐,她……”
“在廚房?”
這不是沒有過的事情,那丫頭是閒不住的人,有好幾回他回來的時候,她就在廚房裡做飯,把傭人都趕出了廚房,獨自一人在廚房裡“幹著大事”。
看著她在廚房裡忙碌的背影,雷冽的心是前所未有的滿足過,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個女人在他下班回來之際為他做飯,原來這感覺是如此的溫馨。
他把傭人們都打發走了,放輕了腳步走向她,那結實的手臂從後擁住了她瘦小的身體,豈料是把她給嚇到了,嚇得她摘菜的手也不禁抖了好幾下。
“怎麼?不認得我呢?”雷冽心情極好地說道,言語間充滿了戀人曖昧、寵溺。
年欣然微微轉過頭,其實不用看也知道是誰,能在這別墅裡光明正大抱她的人還能有誰呢?而且這熟悉的氣息充塞著她的鼻腔,不用看也知道是他。
她眯著眼睛瞟了他一眼,似乎在默默地控訴著他如此突兀又霸道的行徑,張嘴不悅地指控道:“雷先生,雖然這裡是你的家,可是你的行為就不能稍微注意一點嗎?門外還有人啦!”
“是嗎?怎麼我沒看見呢?”
“你……”年欣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雷冽用他的熱情給堵住了……
一幕遠離人家煙火般的畫卷,男的高大俊俏,女的嬌小玲瓏,站在一起自然成了神仙眷女的畫面,吸引人的眼球。
就這樣,雷冽就由著她,她喜歡做飯,就讓她做飯,喜歡在瓊花樹下看書也好、玩手機也罷,他也都會任由著她,只要是她喜歡的,他都會無條件答應。
想了想,那丫頭不知道今天又想到了什麼,不然這人怎麼不乖乖呆在客廳等他回來呢?
“年小姐她……她不在廚房。”傭人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雷冽是何等厲害的人,不用看也知道傭人似乎在忌憚些什麼,那濃黑的眉宇輕輕一蹙,嗓音也一下子來了個大轉變,低沉的嗓音問道:“她人呢?”
“年小姐……在……在臥室……”
“臥室?”
這個時候還在臥室睡覺?那晚上還用不用睡呢?
這是雷冽的第一反應,因為之前也有過,那丫頭不分晝夜地睡,從大中午開始睡,睡到傍晚了還是睡眼惺忪的樣子,他只怕她睡多後,會影響她的作息罷了。
“年小姐,她……她……”
雷冽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問道:“她怎麼呢?”
見狀,傭人們是察言觀色的,當然知道是雷先生不耐煩的表現,不敢再有絲毫怠慢的意思,連忙說道:“年小姐她下午了聽了個電話後,就把自己關在臥室裡,任憑我們怎麼敲門她都不開啟,而且好像……年小姐好像在哭……”
聞言,雷冽那濃眉是蹙得愈發的深,他認識那丫頭,倔強得很,怎麼可能會哭呢?這裡面一定是發生了些什麼!
雷冽微微偏過身,那張俊逸的臉染上了一絲不悅,沉厚的嗓音道:“是誰給她打電話了嗎?”
他相信那個電話是關鍵,只要知道那電話是誰打來了,那問題就清楚了。
“我……我不知道……”
“行了,你下去吧。”話音剛落,雷冽已經邁開他的步伐,往臥室方向走去。
他多多少少是擔心這丫頭,外表跟個女超人差不多,看上去是刀槍不入,實際上是個瓷娃娃,一碰就碎了。
到底是誰給他打電話呢?
雷冽不斷了猜測著,想著她那為數不多的朋友。
來到門口,他沒有聽到明顯大哭大鬧的聲音,只是認真一聽便能聽到那低低啜泣的聲音。
他知道,這丫頭是要強得很,要是真的哭,也絕對不會大哭出來,而是躲在一個地方默默地流淚,不讓人知道。
“叩叩——”雷冽抬手敲了敲房門,那嗓音一下子變得溫柔了,道:“然,是我。”
雷冽的耳朵可是豎著的,但卻聽不到房間裡有什麼動靜的聲音,又抬手敲了敲門,故意找話題說道:“然,該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