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見。”他剛要問,門口傳來一個婢女焦急的聲音。
“王爺。”那婢女哭哭啼啼道。
“這裡怎麼是你來的地方?”羽見在門口厲聲呵斥道。
“王爺,郡主毒發了,您要是再不去,奴婢……”那婢女抽噎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此時,在裡面的泱未然才猛的記起,回這裡之前,有婢女說若雲暈了過去。但是和花葬禮吵架,心裡一急,血氣攻心,就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
“大夫怎麼說?”羽見的聲音很低,生怕打擾了泱未然。
“郡主她不肯醫治,說非得要見了王爺才醫治。”
婢女跪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明知道到這個院子是禁地,然而再不回去,恐怕幾個姐妹就要死在郡主的手下,不得已,只有拼死一搏。
“郡主到底是怎麼了?”門突然被推開,王爺一襲白衣翩然的站在門口,面色有些蒼白,眉目卻清晰冷冽。
“王爺,您怎麼現在就出來了?”羽見不免嘆了一口氣,心裡也知道王爺對若雲有些過分的寵溺。
“無礙!去看看若雲。”他已經跨步走到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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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的門被泱未然踢開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掛滿了大蒜和怪異的十字架,而那個紅衣女子正跪在地上,認真的寫畫著什麼,她的周圍全都是亂七八糟的怪異草堆,甚至連都發上都是草渣。
“花葬禮!”泱未然手握拳頭,重重的開啟門框上,咬牙喊道。
此時他右手持著一把長劍,在夕陽下,泛著緋紅的光澤,格外的刺人。
路樂樂抬頭看看清來人的時候,那把劍已經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冰涼的劍刃,帶著難以描述的冷意隨著她的面板浸透了她的全身,甚至指尖都在顫抖。依稀間,手中的藥籽悄然滑落,灑了一地。
迎上對方要將自己碎屍萬段的仇恨眼神,路樂樂先是一愣,心也瞬間抖了一下。轉眸又看向他握著劍的的手,笑道,“王爺身體恢復的很好。竟然帶著劍闖到臣妾這裡來,不知道有何貴幹呢?”
“花葬禮,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罷休?”他眼底泛起一絲暴斂和厭惡,藍色的瞳孔甚至還溢著一絲血絲,手裡的劍也用力一壓,幾乎就要割破了她的面板。
“王爺,王爺……”從後面匆匆追上來的羽見,忙過來拉住泱未然。
其實,他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王爺進了若雲的房間後,突然折射返回書房,提著劍就朝這裡奔來。
而他看到的第一個情景,竟然是,王爺將那把赤青劍放在了王妃的脖子上,眼底盡是恨意。
那一刻,他突然覺得,之前想盡辦法解除兩人的誤會,此時,都前功盡棄了。
“都給本王統統滾下去!”他回頭瞪著羽見,聲音充滿了不可違抗的霸氣,眉宇間的冷厲已經完全不見昔日那個泱未然了,此時的他,完全就是一頭被觸怒了的獅子,毫無理智可言,“誰上來,休怪本王手裡的劍鋒利不長眼睛!全部都滾,將門給本王關上!今天,我要殺了這個賤人!”
門再度被合上,空氣一度恢復死寂,唯有泱未然沉重粗啞的喘息聲,還有手指間發出的咯吱聲——他持劍的手竟然在發抖。
那雙隱顯血絲的藍色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倒映她狼狽而髒兮兮的臉。
“王爺,為何要殺我?”她竭力平淡的問道,不想和他起衝突。
“那為何要一次次的針對若雲,為何現在還不放過她?”他問道,幾乎就要控制不住手裡的劍。
“呵呵呵……’”路樂樂苦笑一聲,低下頭,看著地上的藥材,和那些藥方,心裡悶得慌,就連眼角都有些酸澀了。
她竟然一直跪在地上一下午,就是為了能找出控制他病情的藥方,甚至不惜,試探的將針同時刺入自己的穴位,實驗身體會不會起不良反應。
針刺入各種穴位帶來的疼痛和暈眩,她都一一記了下來,甚至寫在紙上,順帶還配上藥方。
然而,此時看著地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銀針和各種草藥,她突然覺得自己是瘋了。
剛才為何就迷了心智瘋狂的做這些?是為了什麼?為了那日他不惜在鬼姬是手下冒死將她就出來?
為了當日在馬上,他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還是,那徹夜的守在她身邊,緊緊的握著她手?
“泱未然,其實你應該問問若雲,為何一次次的針對我?”此時,她明白是若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