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起了什麼,神蕊搖搖頭,“祭司大人剛才也送來了信說你半月之內有大劫。”
“可是,母后,在我出生的時候,祭司大人也說了,我十一歲之前都會有劫難,你看,兒臣安然過去了。”金色的眼瞳寒光掠過,“而且,我不能讓父皇死去。”
最後一句話猶如錐子一樣打在了神蕊的心頭。
(三十七)誰憐我痴狂
說完這句話,神樂深深的看了自己母親一樣,行禮轉身離去。
次日,公主殿下帶兵親臨戰場,抵抗外敵的訊息傳來,果真讓全國為之振奮,本來沉浸在祭祀中還沒有緩過神來的百姓,聽聞此訊息,全部都激動地落淚,甚至,一度要參軍的百姓幾乎要擠破了吏部。
而這個訊息不僅讓月重宮震動,就連南域的皇帝都驚了驚。
作為南疆的鄰國,千年來他們窺視著這片神秘的土地,其侵佔南疆的野心歷代從來沒有變過,而到了這位皇帝的年代,更是野心到達了空前的強大。
自然,他們也聽聞南疆皇室新一任的繼承人都會在新月之日邀出月神。
對於這個傳言,南域皇帝是嗤之以鼻,畢竟,他從來不相信,月亮會在新月之日出現。
而那一日,忍不住好奇心,他站在曠野上,等待著所謂的邀月。
那一夜,他也無法忘記,天邊一抹暈黃在空中舞出了華麗的色彩之後,一輪滿月竟然懸掛天空。
而公主親臨戰場的訊息,的確大大的影響了這邊士兵的軍心。
祭司大人預言到自己可能死於沙場,神樂騎馬立在皇城門口,仰頭看著在空中盤旋的靈鳥,眼中劃過一絲悲傷,最後,揚鞭離去。
皇城的百姓全都跪在路邊,看著公主殿下絕塵而去。
汮兮站在祭司大人的身後,手裡緊緊的握著一封信。
那是神樂離開之前交代的。她說,她半月之後定然回來,期待著小夜恢復視力。如果半月無法回來,那說明她真的遇到了祭司大人所謂的劫難。
馬在黃沙四濺的道路上疾馳離開,就在岔路口,神樂緊緊的拉住馬韁,驚愕的看著十字路口那熟悉的身影。
輕挽的髮絲,清美的臉龐不沾一點纖塵,碧藍色的眼眸猶如第一次見到那樣,乾淨而清澈,猶如天上上那最美的一彎碧池。
“笙瀾世子?”看到笙瀾,神樂先是一驚,隨後安心的一笑。
恐怕,這一戰,她最需要幫助的不是白族和姬親自出兵援助,而是需要一位像笙瀾那樣值得信賴的軍師。
笙瀾微微一笑,“殿下要親臨戰場,笙瀾怎能獨坐在皇城。”
四年,四年在月重宮的殿堂,他們伴讀的學生。而在外面,他雖然是世子殿下,她的臣民,卻是她唯一信賴當著哥哥的朋友。
笙瀾的到來,讓她突然覺得前方的路不是那麼難走。
他們的軍隊到達邊界的駐紮地時,剛好是第五日的黃昏。
天邊殘陽如血,疆土茫茫,風帶著沙礫刮過士兵們久經沙場的那粗糙的臉。
五千騎兵,猶如滾滾江水。
震撼的如潮水般的馬蹄聲,濺起的沙土迷了士兵的眼睛,然而誰也沒有閉眼,都睜大著眼睛看著遠處越來越近的軍隊。
他們長年守在邊疆,有些是在一年前過來的,沒有人親眼看到那場千年來最盛大的祭祀,亦沒有人看過傳說中的公主殿下。
白色的駿馬,黃色的鎧甲,帶著面紗那張精緻的臉,眼神堅定的金色眼瞳,手上金色的滿月弓,她氣質瀟灑,身上有一種士兵才有的劍刃,又有皇室才有的高貴,不可瞻仰的氣質。
那一夜,南域左翼的最隱蔽的軍營竟然遭到了突擊。
九月,秋,天氣乾燥,左翼算是南域的情報局,而且,這一個月來他們的任務不是攻擊南疆,而是收集情報,並且試圖深入南疆軍隊,進行暗殺和下毒。
半個月前他們找到了南疆的水源,並在其中下毒,使南疆戰士病死無數。
為了隱蔽性,他們選擇了易守的靠山面朝南疆的平地。然而,那夜,後山竟然滾出無數個火球,將他們的軍營化成火海。
而逃出去計程車兵,卻在前方的小林子裡面陷入了詭異的八卦陣,等到日次天明,所有的人都面目猙獰的死去。
這個訊息傳到南域皇帝的手上時,另一個駭人的訊息傳來,凌晨的時分也就是在左翼收到突擊的同時,南疆的公主殿下帶著千於騎兵將最前方兩萬是士兵打得潰不成軍。
剩下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