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女兒,他真恨不得回孃胎裡重造。
齊家的水太深,他招惹不起啊……
看看餘裕這小子,齊正航就覺得他比自己幸運。
起碼是在爹媽身邊長大,雖然最後被自己老子不人道地用作聯姻工具,但好歹他的爹還是爹。
可他呢?親爹不能認,人家也不想認他。他算個什麼?有點小錢,能買得起遊艇和飛機,可是他買不來那種地位。而且人家也不稀罕他那些錢。
年輕時的豪情壯志現在不過是單薄的紙一張。
齊正航突然靜下來讓餘裕很不適應,推推他
,〃哥哥,咋了?怎麼突然就憂傷了?〃
〃去尼瑪的憂傷!〃齊正航給他一個爆慄。
〃哎呦喂!你怎麼動手啊!去了趟京城得瑟了!〃
齊正航嘆道,〃我這輩子是不想再去了……〃
尼瑪啊!每次去都被齊家防賊一樣盯著,憋屈!
餘裕沒說話,他老子多少說過齊正航的身世。
齊正航喝了口酒,突然問,〃你爸帶來的小孩是誰?剛找的?〃
餘裕一口氣憋在嗓子眼兒裡,臉悶的通紅。
格老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目前在餘家餘正楷和路路的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傭人們全當什麼沒看見什麼不知道,餘裕也是裝瘋賣傻,至於大家夥兒心裡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路路光明正大地叫爸爸,餘正楷也沒反對,可兩人還是睡一個房間一張床。
餘裕一回家就能看見兩人在沙發上膩歪要不就是運動時喊得震天響,弄得他一點回家的心情也沒有,天天宿在齊正航的澡堂子裡。
齊正航嘿嘿笑,〃你老子還真不消停,給人當乾爹很爽吧……哥要不是年輕,還真想過過當乾爹的癮。〃
餘裕在心裡大罵尼瑪,面上卻一句說不出來。他怎麼說?他敢說這是我弟弟,敢說我老子睡了親弟弟?他死了都得把這事帶到棺材裡!
可憐的餘裕,他和路路一樣被餘正楷騙了。老東西怎麼可能把自己有無精症的事說出來?!他是寧願揹著個背德亂倫的帽子也不願讓別人知道他無法生育,男人的面子在餘正楷這個老變態心裡尤為重要。
於是現實中現實還是現實,餘裕自認為的親弟弟其實和他一毛錢關係也沒有。可憐他還想著以後培養弟弟接手公司,自己去米國來個二次創業,估計只能是幻想了。
陳瑞自從有了大爸,天天膩著大爸。
他爸經常帶著體校學生出去訓練打比賽,他媽身為區長每天開會搞視察忙的不可開交,家裡只有個外婆,天天做飯洗衣服照顧他。
他每天放學,老陳都開車來接,接著去下館子海吃一通,陳瑞外婆也不用忙著趕點兒做飯,一清閒就自己跑去蓮園聽人票友唱戲,活得自在開心。
徐燕一看這樣也就默許他跟著老陳,於是老陳更來勁了,帶著侄子談生意趕飯局,直接開始培養下一代接班人。
這不今晚的聚會老陳家裡的閨女一個沒帶只帶了陳瑞,見見他這些個老友,為侄子以後接班儲蓄人脈。
路路就坐在餘正楷腿上,他最近對老餘百依百順,餘正楷簡直把他當眼珠子一樣護著。
老陳對此見怪不怪,他不喜歡玩這些但是不能礙著人家玩兒,所以他不在意。反倒是
他身邊的陳瑞初次見到這種景象總是拿眼神好奇地探究。
餘正楷看了看鬼機靈般的陳瑞,誇道,〃老陳後繼有人啦,瞧瞧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個摟錢的善財童子。〃
〃呵呵……〃老陳就知道傻笑,他人老實,這話他不反駁就說明說到他心眼兒裡了。
陳瑞眼珠子一轉,笑眯眯的喊,〃呃……叔叔好,我是陳瑞。一見到叔叔我就震驚了……〃
〃哦?有什麼可震驚的。〃餘正楷喝了口茶,手摸著路路的腰,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瑞。
路路也轉頭看著他,眼裡很好奇。
〃之前我大爸說餘叔叔和他年紀相仿,如今一看實在驚為天人,叔叔您可不像我大爸的同齡人……〃陳瑞表情真摯地搖頭,〃您比我爸還年輕,剛才差點出口叫您哥,實在……〃
餘正楷好笑地看著陳瑞耍寶,心裡嘆息:老陳這麼老實的人怎麼會有個如此滑頭的侄子。而且陳瑞和路路同歲,兩人一比較,就顯得陳瑞過分機靈圓滑。
不過被人誇年輕還是很開心,哪個男人自認衰老?個個都巴不得能生龍活虎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