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子還是被他們害死了?是不是?”
“不錯。結果爹被東宮皇后的狐群狗黨陷害,誣指我毒害了太子,皇上震怒之下,立刻下旨將我們宗氏仇族全部處斬!”
“既然如此,爹又是如何逃出來的?”
“多虧侍衛統領胡大人的幫忙,以天牢裡的死刑犯代替,爹才得以倖免。”
“古人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由此看來,真正與爹有過命之交的,恐怕只有這位胡大人了。”
“唉,你猜的一點也不錯,以後有機會的話,你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他!”
“孩兒明白!”
“你……你怎麼一點悲傷的神情都沒有?這麼反常的現象,爹並不喜歡!”
“唉,難道爹想看我哎聲嘆氣不成?”
“話不是這麼說。”
“所以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去追悔徒自傷悲,這樣並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應該發奮圖強的展望未來,這才是有益身心的作法。”
“咦!你倒是滿豁達的嘛!”
“本來就是嘛。”
“好了,廢話少說,你也該出去採藥了。”
“時間還早嘛,何必如此心急呢?”
“少羅嗦,你到底想不想去?”
“好嘛。”
少年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進山洞取了揹包,也不作勢便輕縱而起,藉著山壁間幾個險峻的落腳處,兩三個起落一飛沖天而去。
中年人看得眉開眼笑道:“這小子倒是沒有偷懶,輕功進步神速。別的不去說他,將來被官兵追殺的時候,用來逃命絕對沒有問題!”
中年人正為少年的勤練武功而欣喜時,少年卻未遵照他的吩咐上山採藥,反而往山下的村莊小鎮奔去。
不久,他來到村郊的一間木屋前面,只見一名中年美婦正在洗衣服。
“大嬸,在洗衣服呀?”
中年美婦抬頭一見他便強笑道:“原來是小童你呀,是不是又來找虎兒玩了。”
宗童一怔道:“大嬸您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中年美婦黯然搖頭不語,又低頭洗衣服。
大門一開,走出一名長相清秀的中年人,一臉愁容的道:“小童,好久不見了,今天怎麼有空來?”
“咦?大叔今天不必到呂員外家教他們的少爺千金讀書嗎?”
“唉,我已經辭掉不去了!”
“為什麼?是不是有什麼困難?”
中年人身後走出一名俊逸少年,紅著眼眶道:“我妹妹得了麻瘋絕症了。”
“虎兒,你……”
“娘,童弟又不是外人,他絕不會洩露出去的,難道您還信不過他嗎?”
中年人嘆了口氣道:“玉貞,虎兒說得不錯,小童絕不是那種人的。”
中年美婦忍不住掉下眼淚,悲傷的道:“我不是信不過小童的為人,而是要你們小聲講話,免得被人聽見了,村人會把芷君趕出去的。”
中年人悲憤的仰天長嘆,道:“天呀,我蕭子云究允兒造了什麼孽?竟會落得如此下場。”
蕭氏臉色一變,連忙左右察看一下,才道:“這裡不是講話的地方,我們還是進屋裡去再說。”
宗童心中的震撼,真非筆墨所能形容。因此,當蕭氏將他搖醒之後,他立刻二話不說的衝了進去。
蕭氏見他如此失態,一怔之下,連忙隨後跟入。
卻見宗童正在為貌比桃花的美豔少女把脈,她臉色一變,便待叱責。
蕭子云連忙搖手製止,將她拉至一旁,道:“你先別生氣,小童是在診治芷君的病況。”
“他?這怎麼可能?他年紀這麼小會有什麼能耐醫治名醫束手的絕症?”
“不,這一點我們都看走眼了。我看他診視的架勢,分明得自名家真傳,說不定芷君的病情會因此改觀也說不定。”
“唉,我何嘗不希望如此?可是這太難了。連呂員外遠從省城請來的顏大夫,都沒辦法根治秀蘭小姐的麻瘋病,僅能控制病況而已。小童就算打從孃胎開始學醫,也不會比顏大夫高明的,再說他們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應該明白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怎能再像以前小時候一樣的拉拉扯扯呢?”
“你難道看不出他們兩人的感情,已經深到彼此分不開的地步了。”
蕭氏臉色一變,道:“難道他們……”
“你別想歪了,他們的感情是純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