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歇息一番便好了。”
福蕙正待伺候胤祺歇下,門外巧琴喚道:“貝勒爺、福晉,倩兮求見。”倩兮進來回話說興哥兒啼哭不已,瓜爾佳氏請胤祺過去瞧一瞧。
胤祺聽了便跟了倩兮去了西院,至此便一去不回頭,連著幾日都歇在了瓜爾佳氏房裡。
好啊,有人明著搶,她也不怕,就這麼著,兩個女人的拉鋸戰打響了,就這麼拉鋸了一段時日,時間便近了年底,這段時日胤祺朝中事務繁忙,便有好幾日歇在宮中,府裡也就沉靜了一些日子。
臘月二十四,皇上正式封印,連著好幾日未回府的胤祺也歇空下來,一回府便進了福蕙房裡。
“爺,外面的雪正密著,您怎麼這會回來,也不等雪小些再回。”福蕙親手幫他解下大氅,嘴裡唸叨著。
胤祺到火盆前烤了烤手,等手熱了這才坐上炕,“今日皇阿瑪也封印了,左右無事就想著早些回來,我也好些日沒見誠哥兒、信哥兒了。”話說著,看了看炕上一坐一趴的兩個兒子。
因天冷,袍子穿得厚實,向來懶散的誠哥兒便不愛動彈,一時躺著一時趴著,偶爾還爬上幾步,不過大多時候都賴著不動。
信哥兒就很愛坐起來,手沒個空,就愛左右扒拉,無論抓到什麼,一準往嘴裡塞,胤祺瞧著,伸手將他嘴裡的繡荷包給拔了出來,可不多會,他又抓住了福蕙正做好的一隻小鞋子,拿著便用嘴啃,胤祺又扒拉下來,這麼來來去去,玩得不亦樂乎。
福蕙坐一旁拿針線做著另外一隻未完工的小鞋子,瞧著這父子倆,不覺呵呵笑起來。
一邊玩著,胤祺說起話來,“蕙兒,有件事要和你說。”
“嗯。”福蕙納著鞋底,輕輕應了聲。
胤祺停下逗弄信哥兒,抬頭看著福蕙,“前段時日,我為太子爺辦妥了趟差事,太子一高興,便賞了名侍婢過來,已經開了臉,你瞧著安置吧。”
福蕙的手頓住了,半晌才道:“那人如今在何處?”
“在西暖閣等著。”
福蕙擱下手裡的活計,整了整衣襟,喚了巧琴,巧琴進來後,吩咐了她將人帶過來。
不多會,巧琴領著一名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女進來,上前行禮道:“奴婢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
福蕙暗暗打量一番,說是奴婢,可一身打扮到挺體面,灰鼠的襖子,刻絲的袍子,頭上翡翠簪子,耳上東珠耳墜,十足十的主子行頭,再瞧這容貌,手若柔荑,顏如舜華,嬌鶯初囀,氣若幽蘭,實乃美人也。
“如今你已經進府,便是貝勒爺的人,就別以奴婢自稱了,只是剛入府,日子淺,便先按格格的月例用度吧,貝勒爺覺得呢?”福蕙沉住氣,緩緩說道。
“嗯,福晉看著辦吧。”內宅裡的事,胤祺也不便插手,自然福蕙說了算。
“妾身謝福晉恩典。”
“還未知妹妹如何稱呼?”
少女輕輕一福,回道:“妾身李佳氏,閨名喚珍瑤。”
福蕙記在了心裡,笑道:“李佳格格想也累了,我這就派人收拾屋子,讓格格可以早些歇息。”話說著,便遣了劉嬤嬤將原先胡氏住的西院東廂收拾起來,李佳氏謝禮後,便退出房去,隨著劉嬤嬤一同往西院而去。
這段插曲便如此過去了,福蕙與胤祺誰都沒再說什麼,不過,福蕙翌日便讓人打聽了李佳氏,原來,這李佳氏是太子側福晉李佳氏的庶妹,還真不是一般的奴婢之身。
新人總是尤為受寵一些,整個年節上,胤祺歇在她房裡的次數到不算少,就這麼著,內院裡成了三分天下,對於李佳氏,福蕙到保持觀望態度,有人能分薄些瓜爾佳氏的寵,她到樂見其成。
等過了年節,胤祺恢復上朝辦公,福蕙也忙過了年節這一段,得了些空閒,便帶著誠哥兒、信哥兒、芳兒一同回了趟他塔喇府,直待到過午才回府,剛下了馬車跨入府門,便見到李佳氏房裡的吳嬤嬤著急忙慌地往外趕。
福蕙使了個眼色,劉嬤嬤忙截住了吳嬤嬤,吳嬤嬤這才見到福蕙,忙上來行禮。
“吳嬤嬤這是?”福蕙讓她起身,問了一句。
“回福晉,李佳格格頸項處劃了條大口子,這不遣了奴婢去請跌打大夫來瞧瞧。”吳嬤嬤回話道。
福蕙沒有再問什麼,便讓吳嬤嬤去了。
回到房裡後,不多時,胤祺回來了,剛進房,李佳氏便來了。進來一瞧,雙眼通紅、泫然欲泣的小模樣很是嬌弱,單手捂著側臉,見著胤祺,豆大的眼珠子便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