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事情……”
“韓二去青島是去核實老龍的資料,沒辦法的事情,什麼時候回來還真說不準……”裴志沉吟了一下,又說:“——不過龍紀威已經來北京了,韓越也差不多該回了吧。”
韓強怒氣未消,一下子瞪起眼睛:“你不是他死黨嗎怎麼這個都說不準?”
韓越那一幫死黨中裴志是比較特殊的一個,因為他在楚慈這件事上介入很深。韓越在用權勢逼楚慈上手之前摸了他的底,但是當時恰巧沒空,所以這件事是委託給裴志出面去做的。就是因為裴志調查回來的結果是楚慈家裡三代良民父母死絕,韓越才放心大膽的上門堵人。
……當然如果裴志帶回來的結果是楚慈家在當地小有名氣、有權有勢,韓越也仍然會上門堵人的……只不過堵得稍微有剋制一點罷了。
“這個實在說不準,畢竟事關重大,軍委幾個處都要求數字越精確越好。”裴志笑著擺擺手:“樂觀點啊老韓,趙廷能撿回一條命來,這是好事情。”
韓強憤憤的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他臨走的時候裴志起身去送他,一直送到樓梯口,又聊了幾句兩家長輩的事情才分手告別。韓強下午還要準備開會,車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裴志下午也要去公司坐辦公室,他在醫院裡呆了一夜,這時候得趕緊去換個衣服吃點東西。
裴志回到走廊上,突然看見楚慈站在走廊的窗臺邊,眼睛望著窗外的樓下,臉色極其……可怕。
他似乎正緊緊盯著什麼東西,不知道是因為剋制還是壓抑,整個身體都在微微戰慄。他雙手緊按在窗臺上,指甲和關節都泛出了青白色,用力之大好像要把十指都生生撇斷。
裴志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不假思索的一步衝上去抓住了他的手:“楚慈你怎麼了!”
楚慈猛的一個激靈,就像從一個噩夢中掙脫出來那樣全身一顫,好幾秒鐘後才慢慢恢復正常,目光也逐漸恢復焦距。
裴志扭頭過去看窗外,醫院大門口毫無動靜,只有幾個病人在散步聊天,更遠處的馬路上時不時開過幾輛車。
“——楚工你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要不你回去稍微……”
“我沒事。”楚慈低聲打斷了裴志,“我才要問你怎麼了。”
裴志順著他的目光一低頭,才發現自己還緊抓著他的手。
“……不好意思。”裴志停頓幾秒鐘,緩緩鬆開手:“我剛才有點擔心你。”
楚慈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目光帶著他一貫的冷淡:“裴總擔心的事情還真多。”
“……”裴志站在原地,不說話也不動作,眼睜睜看著他掉頭大步走開了。
小別勝新婚
韓越從青島回來得十分迅速,幾乎是事情早上辦完下午他就乘飛機回北京了,搞得接待方嘖嘖稱奇。
這年頭上邊來人就等同於來了個祖宗,必須要畢恭畢敬好好接待,如果這來的人好奢侈好享受,接待方出一層血都算輕的。
韓越來前青島地方的接待人員知道這人是個太子黨中的太子黨,又是個出了名不好惹的主兒,所以一應事物全都按照最高規格來準備,吃喝住行一系列事情都安排得精益求精,只力求兩個字:高檔。
誰知道韓越是個習慣於部隊生活的人,晚上按時睡白天按時起,既不要求山珍海味花天酒地,也不要求高床軟臥美人在側。他又不缺錢,又不缺權,最多送他點土特產了不得了。特地準備美嬌娃給他吧,他又不收,據說是在北京有個情深意重的老相好,感情實在太深了,所以韓二少決定守身了。
接待方簡直眼睛都要瞪脫窗了,只聽說過韓二少脾氣暴躁、性格惡劣,沒聽說他還是個痴情種子啊!
韓越辦完了事情,一秒鐘都等不得的往北京趕。這邊剛下飛機那邊就被直接送去軍委,各種資料包告和保密檢測一直持續了三天,三天後出來,他才聽說趙廷出事了。
這個訊息是裴志打電話告訴他的,韓越嗯嗯的聽著,當聽說韓強特地為這事去醫院罵人的時候他一下子炸了:“操,老大還他孃的嫌事情不夠多?為了個趙廷就去給公安局施壓,他怎麼不在頭上戴個傻逼二世祖的帽子跑去遊街啊?”
“你現在回韓家嗎?”裴志在電話那邊問道。
“老子傻了才去。”
電話那邊靜默了一會兒,“韓老司令沒叫你?”
“打我電話了,就在剛才。X他孃的,哪個溜鬚拍馬的雜種跑去跟老爺子通風報信來著?反正我就當沒接到。”
裴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