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表示自己聽到了,然後頭也不抬的命令鬱可可道:“別講話,也別亂動。”
“我就再說一句。”鬱可可難得的沒有遵“遺囑”,她伸手把藏在病服裡的那封南宮薰寫給譚慕龍的信拿了出來 ; 遞到了林即白跟前。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些殘忍。”她沉聲道:“可除了你以外 ; 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能代替我做這些了。”
林即白接過那信封,表情有些茫然:“這是……”
“南宮薰給譚慕龍留下的那封信。”鬱可可微笑著公佈了答案:“你應該知道 ; 譚慕龍現在有多需要它。”
她費力的抬起自己的手,將手放到了林即白的肩膀上 ; 一字一頓道:“他們兩個的感情比你想象中複雜的多,南宮薰這一死 ; 幾乎要了譚慕龍的命,阿琛這幾天一直在儘可能的開導譚慕龍 ; 可譚慕龍正生他的氣,根本不聽他的話……”
“難道他就聽我的話嗎?”林即白苦笑了下,涼聲打斷了鬱可可。
“他聽所有人的話。”鬱可可聲音輕柔,仿若為幼兒哼唱搖籃曲的母親:“關鍵是看,你這話要怎麼說。”
林即白沒有說話,而是抬眸凝向鬱可可,等著鬱可可繼續往下講。
鬱可可笑容淺淡:“別去指責他,別讓他振作,引著他把心裡的苦說出來,讓他當著你的面哭一場 ; 等他哭完了,就痊癒了。”
林即白還是有些猶豫:“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
“你能做到。”鬱可可打斷了她 ; 語氣堅定:“只有你能做到。”
林即白終於笑了,隨手把那信封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好吧 ; 我儘量。”
“譚慕龍現在在外環路八十九號。”鬱可可為林即白指路道:“你現在就過去吧,白文琦被拷著,傷不了我的 ; 一會兒譚以琛來了,我還想跟他撒撒嬌,你就別在這兒當電燈泡了。”
林即白白了鬱可可一眼,笑罵她道:“有你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我對你多好啊。”鬱可可輕哼道:“都把譚慕龍送你了,你還不知足!”
此時,林即白已經走到了門口 ; 她衝鬱可可揮了揮手 ; 丟下一句“替我向譚以琛問好” ; 然後便瀟灑離去。
月亮從陰雲裡移了出來,撒了窗邊一片銀霜,鬱可可懶洋洋的打了哈欠 ; 在心裡回答林即白:也代我向譚慕龍問好。
章節目錄 第438章 這痛苦無法可消
林即白按照信封上寫著的地址來到譚慕龍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了 ; 不過她想這應該沒什麼關係,按照鬱可可的描述 ; 譚慕龍估計早已分不清晝夜了。
她推開大門,穿過荒草叢生的小花園,來到屋門前 ; 抬手禮貌性的敲了三下門。
沒人回答她,這也在意料之中。
“譚長官,是我,林即白。”她清了清嗓子 ; 自報家門:“我有東西要給你,開一下門好嗎?”
仍然沒人回答她 ; 這就有點兒過分了。
林即白深吸了一口氣 ; 語氣變得凌厲了起來:“我數到三,你若還是不肯給我開門的話,我就硬闖了。”
言罷,她開始計時:“一……二……三……”
對方固執的令人難以想象 ; 林即白無可奈何 ; 攤手道:“你逼我的。”
說著 ; 她將全身的力氣都蓄到右腳上,然後勢若雷霆的朝大門踹去,“砰”的一聲巨響,大門劇烈的顫動了起來。
還得再來一腳……林即白壓低了英氣的眉 ; 漫不經心的活動著腳腕。
然而 ; 第二腳正要落下 ; 門自己開了。
林即白勾出一笑:“早開門不早完了?非要我用這麼暴力的方式。”
譚慕龍站在門內 ; 只把門開了一個小角 ; 完全沒有邀請林即白進來的意思。
“你來做什麼?”他冷聲發問,嗓音暗啞:“他請你來做說客?”
“誰?”林即白裝糊塗:“譚以琛還是鬱可可?”
譚慕龍的聲音變得更冷了:“你心知肚明!”
“我真不知道。”林即白一臉無奈,隨即正色道:“我只是聽鬱可可說你把自己關起來了……我很擔心你。”
聞言,譚慕龍面上的冷意微微消散了些,但面色仍然陰沉。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他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林即白才不吃他這一套,直接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