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都瞧得出來眼下突然冒出來的這夥人態度上明顯傾向於“七耀聖宗”,杜言修不能不考慮一下這夥人的後面是否隱藏著其他勢力的黑手。
報仇的事情一時不成可以推遲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反正杜言修不是個急性子,如果只為了報復“七耀聖宗”讓杜言修把自己搭上是小事,“逸風宗”自此斷絕香菸後繼無人那才是大事呢!
萬一真的出了這種情況,杜言修就算死了也沒有面目於地下見歷代祖師啊!雖然“逸風宗”飛昇了的祖師們都不在陰間,可是把千年不絕的“逸風宗”白白斷送在自己手中,換成誰都得自問於心有愧不是!
杜言修胡思亂想的時候,來人中為首的一位年邁老者出列,拱手施禮說道:
“我等皆是同盟會直屬行動分隊的成員,此番乃是奉命為調解貴宗與此地主人七耀聖宗糾紛而來。同盟會現任輪值主席修竹前輩希望杜宗主能夠上體天心,化干戈為玉帛止息紛爭,這裡是修竹前輩的親筆信函,請杜宗主過目。”
老者從袍袖中取出一封信,左手伸手一招,剛才引爆“真陽火雷”的那道金光“嗖”地一聲飛到老者近前捲起那封信,然後直直地朝著杜言修飛來。杜言修一皺眉頭,飛劍傳書!這個老者莫非是峨嵋派的高手?
以飛劍的飛行速度,區區幾千米不過是彈指一揮,眨眼的功夫飛劍便到了杜言修的面前,杜言修也沒客氣一伸手取下了貼在飛劍本體上的書信,隨即展開閱讀。杜言修倒是還記得修竹道人的好處,他也想看看同盟會的立場如何,在“逸風宗”與“七耀聖宗”衝突這件事情上修竹道人究竟持什麼態度。
信上的內容不長,修竹道人只是介紹了“七耀聖宗”與同盟會的合作關係,同時點出杜言修攻打“北辰列島”會損害到了華夏修真的整體利益,破壞了同盟會精心設定的全盤戰略佈局,所以杜言修此舉雖是解自己一時之氣,卻只能令仇者快,親者痛而已。因此儘快罷手平息爭端,是杜言修唯一的選擇,整封信的中心思想說得就是這一點。
因私而廢公,杜言修當然不敢頂著這頂大帽子,東海一戰“逸風宗”幾近全軍覆沒也是為了公義,杜言修倘若不接受修竹道人這個建議就要陷自己與師門於不義。應該何去何從,杜言修可得好生思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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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七十九章
“看來各位的意思讓我杜某人就這樣灰溜溜的滾開,哪裡來回哪裡去,是這個意思嗎?”
杜言修最討厭被人脅迫的感覺,所以儘管心裡面知道對方不過是一群被大老們推上前臺的小卒子,卻也耐不住心中不忿出言譏諷幾句。倒是代表同盟會的那位老者聽到杜言修冷嘲熱諷的言語感覺有些尷尬連忙站出來,一邊陪笑,一邊為杜言修解釋說道:
“豈敢,豈敢,我等不過是希望杜宗主體諒同盟會的苦衷,不要同室操戈徒讓外人看了笑話。如果杜宗主對今日之事仍有什麼不滿之處只管言明,修竹前輩必定願意為您居中調解,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事好商量!”
煞費思量的杜言修估計雙方力量之比自己已然處於下風,而且這些礙眼的傢伙都是同盟會派出公幹的精銳部隊,假如動氣手來無論傷了哪一個都是後患無窮。這些人歸同盟會統轄不假,但他們各有自己的師門傳承,杜言修雖然不怕站在他們背後師門找自己麻煩,可這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杜言修覺得自己這回打退堂鼓也不算丟臉,預備著就坡下驢,找回點場子先撤走再說。有帳不怕算,仇天方總不能在“北辰列島”躲一輩子不出來,到時候杜言修和他在其他場合發生衝突,仇天方一把年紀保不齊患有高血壓、心臟病什麼的疑難雜症,說不準到時候有個三長兩短的就自己個掛了,那樣旁人即便有心插手亦是無力迴天。
再說杜言修不是那種嗜血成性的人,如果在只是氣頭上把“北辰列島”上面幾百號人一起化為灰燼或者沒什麼關係,但是眼睜睜的瞧著這些人被自己變成殘魂厲魄,不是任何人的心理都能坦然受之的,何況杜言修的道心受損以後更容易受到外因的負面影響,難保此情此景日後不會導致他的心魔捲土重來,果真如此世上豈不是又多了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大魔頭?
想到這裡杜言修暗暗鬆了一口氣,大概他自己心中對是否徹底消滅“七耀聖宗”仍然抱有一絲疑惑,終於不必考慮這個棘手的問題了,這幾天杜言修一直繃緊的神經也隨著這個念頭的產生放鬆下來。
面色緩和下來的杜言修點點頭,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