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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案的掛名主持人是楊老,但主要負責的還是丁陌和左寒,丁陌目前只帶了一個研究生,左寒的意思,反正方水笙是楊老的弟子,在信管所佔個位置理所當然,於是就將方水笙在一號樓也弄了個位置,好配合專案的工作。什麼配合專案的工作,大概就是丁陌還缺個助手,讓方水笙過去幫忙打打雜之類的吧。左寒出國前,跟方水笙說:“這個專案楊老十分重視,如果你能常在信管所那邊待著,也是好事。”方水笙點頭,“謝謝左師兄,我明白的。”左寒出國,方水笙就開始了信管所和財管所兩邊跑的日子,後來跑得煩了,乾脆直接待在信管所那邊。二十多坪的房子,只有楊旭和方水笙兩個人,方水笙不由得感嘆世風日下,居然這麼浪費資源。週末左寒要帶參與專案的學生一起去專案的物件公司,方水笙和楊旭正在聯絡對方的負責人相關的事宜。聯絡到一半,方水笙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方媽媽的手機號碼,但是說話的人卻是個陌生女音。對方問:“請問你是方水笙嗎?”“我是。”“你的母親在少年宮忽然腹痛昏倒,現在正在中心醫院急診部。”剎那間,腦袋一片空白。來不及跟楊旭多說細節,只說家裡有急事要馬上走,就離開了辦公室。出去的時候,還一頭撞上了正在門外的丁陌。丁陌將因為突然的衝擊力而站立不穩的方水笙扶緊了,皺著眉頭:“方水笙,你慌慌張張的是怎麼回事兒?”方水笙抬頭,見到丁陌,臉上的神情有些茫然。過了好幾秒,她才說:“丁教授,對不起,我有點事兒,先走了。”丁陌的眉頭皺得更緊,“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六神無主的模樣?“沒事,就、就是家裡發生了一點事情。丁教授,我不能和您多說,先走了。”丁陌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然後看向屋裡的楊旭。楊旭一臉無辜,說道:“丁教授,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水笙接到了一個電話,就成了剛才你看到的那個樣子了。”丁陌點了點頭,說:“週末的事情聯絡好了嗎?”楊旭苦著臉:“還沒呢,丁教授。”“趕緊把活兒幹完了,我這邊還有一些資料要整理,回頭發你郵箱,最遲後天整理完給我。”丁陌說。楊旭無語,他很懷疑丁陌是把原本要交給方水笙做的事情交給了他。但是他還沒向天王老子借膽,所以不敢表示自己的懷疑。“好的丁教授,是的丁教授。”丁陌回了辦公室,不知道怎麼的,有些心神不寧。點了一支菸,但是卻又不想抽,就擱在菸灰缸裡隨它煙霧繚繞。方水笙。左寒這傢伙,把方水笙往信管所裡塞是什麼意思?當然,其實左寒把方水笙往信管所裡塞是沒有旁的意思,他只是單純地覺得方水笙在信管所這邊,可以更好地參與專案而已,更何況,方水笙的名義導師是楊老,在信管所裡做研究理所當然。丁陌也沒有往別處想,只是偶爾的時候,會想起那天晚上方水笙在大床上面若桃花,喘息連連的模樣。每當這種時候,他心中都會覺得左寒的安排是沒安好心。 :身世修bug點傍晚的時候,丁陌正把辦公室的電腦關了準備離開,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丁彤。墨眉微微上揚,手機拿來按了接聽鍵。“二哥,你猜我今天在醫院看到了誰?”丁彤的聲音從電話裡傳過來。丁陌整個人靠在沙發靠背上,沙發一轉,就面對著偌大的落地窗。“嗯?你看到了誰?”“我看到了你的小朋友啊。”丁彤的措辭讓丁陌的眉心攏了起來,“我的小朋友?”“方水笙。”丁陌愣了一下,方水笙?她今天下午急慌急忙地走了,原來是跑去醫院了。丁彤好似沒有察覺到丁陌的怔愣,笑著說:“她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事情,和我擦肩而過都沒認出我來。”“大概是心裡有事吧。”丁陌隨口說道。“我本來想喊她的,但是剛好病人家屬來找,就只好算了。她的臉色看著不太好。”丁彤說。丁陌“哦”了一聲,然後說:“我知道了。”自從上次丁陌將方水笙帶到了丁彤家裡之後,丁彤就覺得丁陌對方水笙大概是挺特別的,不然無緣無故的,做什麼往她家裡帶?今天在醫院見到方水笙有些失魂落魄的,就記在了心裡,閒了下來就給丁陌打個電話。不過丁陌這麼不鹹不淡的反應……丁彤默了默,自認已經做到告知的義務,所以就毫不留戀地掛了電話。掛了電話之後的丁陌看著落地窗外面的景色,沉吟了半晌,才離開了辦公室。“方小姐,你母親腹中有個腫瘤,建議儘早手術切片化驗。”當方水笙聽到主治大夫說的話時,腦袋中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什、什麼?”帶著黑框眼鏡的大夫推了推眼鏡,輕咳了一聲之後,又將他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方水笙望著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要整理怎樣的表情面對大夫,愣了半晌,最終面無表情地說:“好的,我曉得了,謝謝大夫。”方媽媽在的,是一個兩人間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