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個世界與原本的世界偏離太多。
“你們後退,這裡不是你們能摻雜的戰鬥。”他回過頭用長劍指著其他人下達了命令。同時他向夏爾打了眼色,示意兩人一左一右靠近。他決定先開啟石棺,看看這怪物究竟是個什麼工具。
但這個命令讓在場合有人都是一愣,他們還沒見過遇到什麼危險首先自己上的領主。固然大大都人是感到怪異,布蘭多的所作所為在這個世界的傳統的看法中簡直有些不三不四或者說得直白一些,簡直不像是一個領主或者是一位貴族。不過還沒有人不知好歹地議論,有的只是靜默,至少每個人能夠明白這個命令中所包含的仁義。
雖然每個人都明白,在貴族的鬥爭之中,只有心硬如鐵的人才會真正走到高位。但事實上沒有人願意追隨一個對身邊人都冷血無情的人。
年輕的法師勒連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微微屏息。他身世於貴族家庭,在他的印象傍邊父親就是一個整日忙於鑽營結交的小貴族,他也見過那些城府深沉、不芶言笑的大貴族而他所知的布蘭多,與他所見過的一切貴族形象都完全相悖。
事實上他身邊的傭兵們、甚至連巫師們毫不懷疑地認為布蘭多是一位貨真價實的貴族是的,因為那位大人知識淵博,幾乎什麼都懂。也只有貴族,才能有如此淵源的家學。但在勒連看來卻並不是如此,以他的細心與敏銳不難從自己的領主大人身上發現那些與貴族格格不入的一面,因此他曾一度懷疑布蘭多其實不是貴族固然這種懷疑其實不得解釋布蘭多的見識與自在自信的態度,也不會擺盪他對這位領主大人的忠誠,但卻時常讓他感到疑惑不解。
但直到現在,他才確信無疑。
自從布蘭多回頭用長劍指著他們下達命令的那一刻,他忽然從那長劍上發現了屬於真正的貴族的閃光點。那不是現如今的埃魯因貴族們所能擁有的氣質,那是先古貴族的風範,君王與貴族們的劍永遠走在他們子民之前,他們高舉著旗幟,率領著先民們從黑暗之中披荊斬,走出一條通向秩序與光明的道路。
黑暗之平,流淌的是貴族的血。
那是先古聖賢的道路。
勒連看著布蘭多與夏爾的背影,就忍不住下意識地上前一步。然而這個時候,布蘭多與夏爾已經一左一右,將手按在了石棺之上。正是這個時候,墓xue的氣溫忽然驟然降低,所有人都感到一層白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墓xue的四壁上生長,轉眼之間就是厚厚的一層雪白。
不過片刻,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牙齒打顫了。
“臥勒個去,這是什麼鬼工具!”
布蘭多的一聲怪叫,馬上將勒連心目中才剛剛建立起來的高大形象打了個破壞,貴族的風範馬上煙消雲散了,又釀成了那個大驚小怪的領主大人一固然,勒連其實不知道那個形象叫做玩家,他也永遠不會知道。
第二百三十九幕 邪惡之力
布蘭多和夏爾在靠近石棺的一剎那一股凜然的寒意從石棺上傳來這寒冷與他曾在阿爾喀什的山間地區親身體會過、那如刀般凜冽嚴峻的自然界的寒冷截然不合,一股惡念直襲心底,令人毛骨悚然。“這是什麼鬼工具?”布蘭多大吃了一驚,馬上感到一個邪惡的思維進入了他的精神世界。
“常人,臣服於我!”
一個威嚴厚重,恍如天邊轟雷滾滾而至的聲音帶著無邊威壓在他心底中響起。欠好,精神控惑!布蘭多心中警鈴大作,控惑類神通是一系邪惡至極的黑巫術,透過抹滅靈魂與記憶的效果將擁有自由意志的個體釀成施法者的奴隸,這類神通完全蔑視了生命自己的尊嚴,早在七百年前的巫師條文之中就被明令禁止研究與使用。如今也只有少數邪教徒與極個另外亡靈巫師才會偷偷研習,但布蘭多做夢都役想過石棺裡面會躺著一個邪教徒、或者亡靈巫師。
就算早在一千年前,亡靈巫師或者邪教徒也不敢公然為自己建造陵墓,更何況亡靈巫師大多追求不朽,數個世紀以來殞落的無數亡靈巫師中倒有一大半是死於橫死。
亡靈巫師們也從不相信靈魂會安眠於大地之說。
“匍匐吧,顫抖吧,為你們的罪孽無助地哭泣吧,接受這天地之間無邊的怒火吧!”那個滾滾如雷鳴的聲音尖嘯道。
布蘭多已經冷靜下來,精神世界中的重重威壓已經在他面前形成一座無邊無際的巨人,他抬起頭髮現自己和這巨人站在一片無邊無際漆黑如墨的平原之上一巨人抬起手掌,如山般向他按下來,一時間風雲變色,恍如天地的中心就只剩下那一隻越來越大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