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經完全展現了出來,剛才的戰鬥從頭到尾被他和芙蕾雅盡收眼底,小菲尼斯表現出的實力已經隱隱摸到了白銀階的邊緣,這個成長速度實在是太可怕了,要知道小菲尼斯這一年半多來可是一直在布契,接受馬登的指點而已,可不像芙蕾雅、佈雷森這樣有如此多的際遇。
而布蘭多事實上還注意到另外一點,那就是這群年輕人的實力水平竟然大多在黑鐵上游往上,有不少都已經摸到了白銀階的邊兒,這在過去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他稍一思考就明白,看起來大魔潮的影響力已經開始展現出來了。
這些思緒在他腦子裡轉了一圈兒,又回到了眼下這件事上來,他對菲尼斯笑了下,說道:“小菲尼斯,你來說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和芙蕾雅不同,小菲尼斯敢在她面前沒正形,但對於布蘭多這個大哥他卻只有滿心的崇拜,見布蘭多開口,他連忙從頭到尾從巡查騎兵上一次來生事起,到納金伯爵的提議,細細地將整件事描述了一遍。
芙蕾雅一聽,臉色就沉了下來。
……(未完待續。。)
第四十六幕 兩封信 XI
芙蕾雅眼圈還有點兒紅紅的,她去見了西爾嬸嬸與叔叔的墓地,這片墓地在森林裡一片開闊的空地上,簡單地插滿了木質的墓碑,大多數墳塋都沒有真正的主人,只是為了慰藉在戰爭之中逝去的靈魂。而在廣場上,巡查騎兵們規規矩矩地蹲在那兒,被布契的小夥子們照看著,不過倒沒有人為難他們,甚至傷者還得到了照顧。
布蘭多和馬登站在一起,正在交談,老人也是聞訊趕來,卻沒想到能遇上他和芙蕾雅。這位十一月戰爭的老兵、布契的老警備隊長顯然十分欣慰於布蘭多和芙蕾雅的成長,尤其是布蘭多和芙蕾雅現在的身份和地位,讓他看到了布契人的希望。事實上不得不說這位老軍人對於埃魯因的貴族的秉性頗有幾分瞭解,要改變布契人今天的境況對於今天的芙蕾雅來說的確算不上麻煩,甚至不需要勞煩到布蘭多動用託尼格爾伯的身份,就算是她自己王家騎士團騎士隊長的地位,也不是納金伯爵願意為了一片林子來開罪的。
這聽起來或許有些悲哀,對於布契人來說這是關係到生死存亡的問題,但對於納金伯爵來說這不過是個面子問題,作為貴族他當然不樂意讓一群難民欺壓到頭上,但如果這群難民背後有一個公主身邊的近臣照拂,那自然又不一樣了。甚至不需要芙蕾雅親自去提醒,這位今天聲望日漸高漲的女武神只要表露一下自己布契的出身,納金伯爵只怕就會自動撤銷自己在貴族議院的提議。
巡查騎兵與布契人鬥毆的訊息很快不脛而走。
這不是一件小事,布契人心中清楚這裡面代表著布拉格斯城裡的貴族們對於他們的看法,許多人憂心忡忡地聞訊而來,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貴族議院已經得出結論。要趕他們走了?人群很快聚集起來,傳播著各種各樣的流言,大多數人普遍帶著一種普遍悲哀與憤怒的心態,沒人開口或者是高喊,場面上十分壓抑,因為沒人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只有沉默之中默默地積蓄著怒火,空地上的巡查騎兵心驚膽戰地看著這一幕,才明白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好在芙蕾雅親自出馬開口勸解——就像布蘭多所說的,她畢竟是布契人的女兒,又曾經與布蘭多一起帶領著裡登堡的難民們殺出重圍,許多人都認出她來,當他們知道布契人的女兒今天已出人頭地時——雖然仍有些將信將疑,但至少也稍稍放下心來,不再顯得那麼騷動不安。
布蘭多看著這一幕。心中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歷史上,在雨燕之年的霜降之月,布拉格斯貴族與難民之間的矛盾在長達三年之中徹底激化,當貴族們開始驅逐難民時,忍無可忍的布契人在一夜之間爆發了,隨後就是席捲整個布拉格斯地區的暴動,許多人在場災難之中喪生,而在那之後布契人在本地人與貴族的雙重打壓之下的處境每況愈下。戈蘭—埃爾森也因此元氣大傷,但更加深重的災難是一種冷漠的猜疑在這一地區根植。使王國日後徹底失去了在這一地區的威望。
但今天,看起來這場災難至少不用再重演——
不過芙蕾雅回到布蘭多身邊時,卻顯得有些消沉。“布蘭多,這和我想象中有些不一樣。”她小聲答道。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麼,有朝一日,你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庇護布契。讓布契人得以主宰自己的命運,不用聽任貴族們的擺佈。”布蘭多彷彿明白她心中所想,寬慰道:“今天你做到了這一點,這一切都證明你的努力並沒有白費,你為自己定下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