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玄信身邊沒有高手護衛,枯聞夫人要救玄信,就只有親身來攔,而只要她一撤出劍陣,以曾玉仁六個,想困住白雲裳就有些難了。
戰天風這一計本來極妙,因為戰天風能輕易突出靈心八道劍陣,再加上有鬼牙在身,枯聞夫人驚怒之下,確實準備親身來阻擊,曾玉仁六個不可能比靈心八個更強,靈心八個攔不住,她就是派曾玉仁幾個也肯定是攔不住的,而玄信又不能有半點閃失,所以只有自己上,但叫她想不到的是,這會兒白雲裳竟又給她幫忙了,白雲裳在劍陣中急叫:“風弟,如果你殺了玄信,我就丟了劍,死在這劍陣裡。”
戰天風一呆,心有要炸開的感覺,馬橫刀自求一死讓他想不通,白雲裳竟也和馬橫刀一樣的固執,在這種情況下,在明知枯聞夫人就是要害死她的情況下,她竟仍然這麼不惜一切的要維護玄信,他們這種人的想法,戰天風真的已經完全無法理解了。
枯聞夫人可就一喜,手上卻是一鬆,她這時倒是不敢一下子殺了白雲裳了,因為白雲裳在,戰天風有顧忌,白雲裳真要死了,戰天風就再無顧忌,玄信就死定了。
“雲裳姐,你和馬大哥都是我最尊敬的人,我不上你傷心,我聽你的話。”戰天風轉身,嘴角有血流出來,那是他咬破了嘴唇。
他的眼睛通紅,眼裡有一種瘋狂的光,直射向枯聞夫人:“老賊婆,你害了馬大哥,我絕不容你再害我雲裳姐,大家同歸於盡吧。”一聲狂嘯,雙手捏訣,猛撲向枯聞夫人。
如果說先前他只是虛張聲勢,這一會卻絕對不是,枯聞夫人一對上戰天風的眼光就知道,這是一種求死的光,她雖是一代宗師,絕頂高手,看了戰天風這種眼光,也情不自禁心中一顫,叫道:“大家小心他的鬼牙,並劍合力,不可硬擋。”
“天風,不要。”遠遠的一聲尖叫,一個白影如電掠至,正是鬼瑤兒,身未到,手一揚,一柄短劍帶著可怕的嗚嗚聲,閃電般射向枯聞夫人後背。
鬼瑤兒側後是壺七公,壺七公身法比鬼瑤兒快,本來跑在鬼瑤兒的前面,但鬼瑤兒關心戰天風,情急之下,激發出體內全部潛力,反而超過了他。
他兩人身後,數十人蜂湧而至,鬼冬瓜夫婦,鳳飛飛等萬異門三宗十七堂香主,另還有一群人,都著九鬼門服飾,內中至少有五六名一流高手,戰天風不認識他們,枯聞夫人等人卻認得,是九鬼門五堂的堂主盡數到了,除了鬼狂,九鬼門竟是精銳齊出。
不出戰天風所料,鬼瑤兒找不到戰天風后,便一直守在歸燕城附近,不但萬異門跟著她,九鬼門的高手也幾乎全給她調了來,守株待兔,卻真給她等著了。
戰天風心中絕望到極點,殺玄信,白雲裳以死相挾,不殺玄信,自己心裡這一關卻怎麼也過不去,索性以九鬼齊出拼死枯聞夫人,也算是間接給馬橫刀報了仇了,因此是真的下定了必死之心,不想鬼瑤兒突然殺出,一時倒是一愣,鬼瑤兒捨命奔來,那是何等速度,他一愣,鬼瑤兒已奔到面前,雙臂一張,竟一下抱住了戰天風,眼中熱淚噴湧而出,身子也是不自禁的顫抖,口中只叫得兩個字:“天風。”再不能說下去。
鬼瑤兒親眼目睹了戰天風在報復花江六君子時的狠辣,她絕對相信,戰天風說要放鬼牙,就一定會放放,而九鬼齊出的可怕她是知道得非常清楚的,只要她慢來得一步,這會兒的戰天風必定已是屍骨無存,想到那種後果,她怎能不發抖,以前的她天不怕地不怕,但現在她怕,心愛的人一旦去了,便永不能再回來,她真的怕。
“瑤兒,我沒事。”戰天風能理解她心中的感受,,心中也自感動,拍拍她肩。
“嗯。”鬼瑤兒含淚點頭,淚臉上泛開一縷甜笑,霍地回身,笑容化成寒冰,厲聲叫道:“四面合圍,今日誓要殺了玄信。”
“鬼瑤兒,不可。”先前戰天風以死相拼,枯聞夫人劍陣一鬆,白雲裳便已破圍而出,她也擔心戰天風,只是不好再過來,懸著的心卻是鬆了,卻沒想到鬼瑤兒突然又起殺心,急了。
“為什麼不可以?”鬼瑤兒刀鋒般的眼光厲視著她:“象玄信這種廢物,殺一千個有一萬個可以換,難道你真以為他死了天朝就完了,你白雲裳若只是這點眼光,我還真看你不起。”白雲裳不但不幫戰天風,反而逼得他要以死相拼,鬼瑤兒可就恨上了白雲裳,因此說話也絕不客氣。
“瑤兒,不可對我雲裳姐無禮,她和馬大哥都是胸懷天下的人。”戰天風抓著她手。
鬼瑤兒反手抓著戰天風的手,卻仍是毫不客氣的直視著白雲裳,喝道:“白雲裳,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