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空間變大許多,這還要看自身的火焰對虛空晶石的提純程度,以及煉器者能夠在虛空晶石上疊加多少須彌陣法。
在同等的條件下,一個依靠丹火煉器的普通修士,頂多能夠利用虛空晶石的三層承載度,而一個不具備天地異火的陣法師則可以達到六到七層的承載度,只有煉器師,才能夠百分之百將虛空晶石利用起來,若是同時身兼煉器師和陣法師二職,甚至可以達到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利用率,但超出部分的空間並不十分穩固,到也很少有修士如此利用……
慕小樓有著嬰靈期以上的修為,擁有一種極為厲害的火焰——楚開恆還不能辨別那是天地異火還是伴生火焰,煉器與陣法皆有小成……楚開恆就搞不懂了,就算她打孃胎裡就開始修煉,練到嬰靈期還可以說天資卓絕,她有哪來的功夫去研究煉器與陣法?
忽然,楚開恆耳朵一動,猛的從視窗竄了出去,“什麼人?!”長劍出鞘,在黑夜中綻放出一道雪亮的光華,楚開恆的戰鬥經驗並不算豐富,昔年在楚家族中兄弟切磋自然不會動真格,而到了外面,逃亡這一年,他卻因為修為過低,大部分時候都是在逃跑,很少與人對招。
這一劍傾力出手,只聽“叮”的一聲脆響,楚開恆頓時覺得一股大力自劍身上傳來,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抵抗,整個人就被砸飛了出去,對手的修為明顯要高出他一大截,更要命的是他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殺氣。
楚開恆在院中的梧桐樹上微微接力,擰身向院外逃去——慕小樓待他是不錯,可正因為這樣,他才不能把危險帶給她,至於那位琅邪先生,他或許能夠擺平他的麻煩,但他也同樣清楚,一味招惹麻煩拖後腿的傢伙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黑暗中,兵器交擊,爆出連串輕響,楚開恆只能憑著本能抵擋,不過片刻便成了血人——對方似乎是有意要折磨他一般,所有的傷口都不過寸深,且都避開了要害——疼痛刺激著楚開恆的神經,讓他連昏迷都做不到,只能這麼咬牙堅持下去。
“嗤——”黑暗中有人發出嘲諷的輕笑,楚開恆愣了一下,隨即略微有些遲鈍的意識辨認出那個聲音來自慕小樓,他的對手則沒有絲毫的遲疑,輕靈的幾個轉折便沒入了四周梧桐樹的陰影裡。
“樓兒……?”失血過多讓楚開恆感到有些昏眩,他用力的咬了咬舌尖,強迫自己不要放鬆戒備,但即便如此注意力依舊因為戰鬥的停頓而漸漸變得有些渙散。
慕小樓並沒有接話,只是饒有興致的望著站在梧桐樹陰影中的不速之客,黑衣蒙面,身材頎長,從體型上來看,應該是成年的男子,使得是一對掌劍,劍尖僅比中指長出一寸,是一種極難掌控的兵器。
“通靈商會,戰法堂,夜逐。”慕小樓輕輕的吐出幾個關鍵字。
“……”隱隱中如夜空般明亮的眼瞳微微黯了黯,慕小樓能夠說出“通靈商會”、說出“夜逐”都不稀奇,但是戰法堂的存在,卻不是一個外人能夠知道的,“小姐好像對通靈商會很瞭解?”是會里出了叛徒,還是自己人?
“我叫慕小樓,叫我樓兒就好。”慕小樓笑眯眯的行了個禮,“墨墨要見你。”
“墨墨?”
“哦,墨琅邪。”
“琅邪先生?”夜逐的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以那一位和自家會長的關係,知道戰法堂也就不奇怪了,“聖君大人……如今已平安?”
桑子墨雖然嚮慕小樓坦白過自己的身份,但這個世界上,知道莫桑和墨琅邪是同一個人的可不多,所以……夜逐可是問了個很有意思的問題呢……
聖君大人?慕小樓似是看穿了那語言裡的小花招,輕笑著側過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夜逐眯了眯眼,大步跟上,至於楚開恆……好吧,追殺楚家嫡系的任務不過是他過來的時候順帶接下的,而且礙於馬上要見到的這一位的面子,這任務也鐵定是完不成了……
梧桐苑並不大,不過幾步路,夜逐就看到了站在屋簷下,正捧著杯子悠閒的喝著茶,淡定的望過來的桑子墨,那安逸的神情卻讓夜逐怔怔的一時有點不知道該表什麼樣的情……
是……聖君大人沒錯吧?那雙猶如鴿子血般的火焰雙瞳是沒有辦法作假,但是、但是……氣質完全不對啊!!
“原來你叫夜逐啊……十年前中央龍庭那一戰,子墨這裡謝過了……”桑子墨淡淡的說著,漫不經心的樣子,說完還並不怎麼誠心的欠了欠身。
“呃……聖君大人嚴重了,我們……在下當年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夜逐手忙腳亂的回禮,心下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