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馬如龍才擦著汗走進內廳,賠笑道:“秦大人,英使者,實在是怠慢呀,今日客人真多,小老兒的席面備的少了,再稍等片刻,就讓他們把宴席擺到這裡,請大人用餐。”
英飛正要說話,秦時月先開口了,說道:“馬如龍,本大人今日來可不單單是為了給你拜壽,先前給你傳的訊息想必早就收到了吧,咱們還是在開席之前先把正事辦了吧,辦了事,本大人才有好心情一醉方休。”
馬如龍笑道:“秦大人如此心急?還是等吃了酒食,歇息之後再說吧。”
秦時月也笑道:“為教主辦事,比什麼都大,還是先讓我踏踏實實的拿了東西,才能有踏實的心情呀。”
馬如龍想了想,說道:“也是,那還請大人稍等,小老兒去去就來。”
不多時,馬如龍拿了一個蓋著絲巾的托盤進來,遞給秦時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自打收到教中的訊息,小老兒一直竭盡全力去尋找,也只尋到這些,本想趁壽宴拜託各個親朋好友,再找尋一些的,可大人提前來了,就只好讓大人失望了。”
秦時月笑道:“無妨,無妨,你能竭盡全力已經不錯,這些就可以了。”
說著,他隨手就揭開了托盤上的絲巾。
看清托盤上的東西,秦時月大驚,指著裡面的東西道:“馬老兒,這,這就是你竭盡全力找尋的東西?”
正品茶的張小花也是好奇,打眼看時,那托盤之內竟然只擺放三五件破舊的玉器,比之司徒亮的供奉,實在是雲泥之別,張小花也不必用神識鑑別,想必都是應付之物,張小花有些納悶的看著馬如龍,不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面對秦時月的指責,馬如龍正色道:“秦大人,這就是小老兒依照訊息所言,找尋的上古之物,剛才不是已經跟您說了嘛,只找尋到這麼一點,若是您能晚了一段時間,也許小老兒能拜託親戚朋友多找一些的,不過,您現在就來了,只能如此。”
英飛怒道:“馬老兒,你敢敷衍我們?”
馬如龍拱手道:“英使者言重了,小老兒如何敢?秦大人剛才不是也說了嘛,只要竭盡全力就可以了,小老兒確實是盡力了。”
“你,你!”英飛真的怒了,指著馬如龍,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時月卻是早已不吃驚,笑眯眯的看著馬如龍。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久聞天龍神教倚強凌弱,一貫奪人所愛,如今所見,果然名不虛傳,連個快古稀的老人也要欺負、壓榨,真是江湖傳聞中的魔教!即便是迦樓羅的弟子都這般橫行無忌,奈何,奈何!”
眾人抬眼看時,正是一臉笑容,手拿摺扇的邱希道,張小花心道:“這廝剛才吃癟還不夠,如今居然還敢出來!”
秦時月對於邱希道的出現毫不詫異,笑道:“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馬如龍的孫婿兒邱希道,還是天道盟副盟主南風雲的弟子邱希道呢?”
邱希道笑曰:“這又有什麼區別呢?左右都是邱希道,都是你家小爺我。”
秦時月笑意更濃,不理會邱希道,轉頭看向馬如龍,道:“馬老兒,看來你已經有了選擇?”
馬如龍臉色微變,後退一步,並不言語。
邱希道見狀,上前數步,道:“只知道欺負老人,魔教的手段果然不同凡響。”
英飛怒道:“大人說話,哪裡有你小孩子插話的份兒?我且問你,你可能代表你們正道盟?”
邱希道拱手往東,道:“在下奉家師之命,前來馬府,自然是能代表的。”
英飛又道:“既然知道我等是神教之人,神教跟正道盟水火不容,你居然還敢如此大方的站在我們面前,你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肥呀。”
邱希道長笑道:“平日聽說魔教都是兩手血腥,心狠手辣的主兒,怎麼這會到了你這裡就只知道磨嘴皮子了?真是好笑。”
英飛怒道:“好,好,那就讓本使者稱量一下你的斤兩吧。”
說完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就往邱希道的咽喉抓起,帶起一陣風起,絲毫不用懷疑,若是抓實,這邱希道的咽喉必定粉碎。
邱希道用言語激怒他,自然早有準備,舉手一拳,正往英飛的手指撞去,英飛也不收招,只是變抓為掌,瞬間,兩人拳掌相交,就聽“砰”的一聲悶響,兩人已經著實對了一招,英飛後退一步,邱希道卻是連退幾步,幾乎被逼到門口。
那邱希道也不向前,只是叫道:“走。”
說完,轉身出來內廳,那馬如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