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耀大悅道:“好說,任賢侄,暫且去吧,一切有老夫幫你,總也要對得起聶老哥的。”
張小花心裡感激,這有關係跟沒關係果然是兩重天呀,也不見得這話就會跟其他藥童說的,連忙躬身再次致謝。
這時,一個年輕的弟子牽馬而來,將一個腰牌遞給楊耀。
楊耀接住,仔細看看,就遞給了張小花,說道;“任逍遙,這是咱們拓丹堂的腰牌,證明你的身份,咱們傳香教雖然向無外人,可估計也是有的,若是巡山的弟子見到你,就要將腰牌呈上,驗明身份的,若是丟失,極是麻煩,需要到堂主哪裡申領,你可要儲存妥當的。”
張小花伸手接了,也不細看,妥善的揣入懷中道:“請楊伯……您老放心,小的一定小心。”
見張小花知道人前人後的稱呼,知道他曉得進退,楊耀也就不再多說,對那弟子說道:“將這任逍遙帶往天目峰,務必交待陳峰笑,別太過分,回頭堂主會任逍遙調往別處的。”
“這個……”那弟子有些為難,道:“師兄這話我一定帶到,您也知道,陳峰笑一向只鳥咱們堂主,就是徐副堂主都是不太恭順的,這話未必管用,說不定還會有什麼不好的效果。”
楊耀想了一下,看看張小花,對那弟子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還是什麼都別說的好。好了,你去吧,快去快回。”
隨後,也不看張小花,轉頭出了小院。
那弟子見楊耀出去,轉頭好奇問:“這位小兄弟,你是楊師兄的什麼親戚?怎麼是師兄如此待你?”
張小花拱手道:“沒什麼關係的,只是跟回春谷的谷主有些交情罷了。”
“原來這般呀。”那弟子笑道:“既然這樣,你可是倒黴的,楊師兄在堂主面前有些面子,徐副堂主不太喜歡,今日堂主不在,你算是那個被殃及的池魚了。”
張小花恍然,怪不得楊耀臉上不好看呢。
那弟子笑道:“你怎麼過去,楊師兄怎麼連馬都沒給你領?莫不是讓你施展輕功過去不成?”
聽他的口氣,絕不相信張小花能會輕功一般。
張小花賠笑道:“在下自有坐騎,所以楊……楊師兄可能沒有預備吧。”
那弟子也沒在意張小花的稱謂,一拍額頭道:“看來你跟聶谷主的關係非同一般呀,楊師兄居然讓你把坐騎都帶入谷內。”
等他帶著張小花出了院子,看到門前的四不像,看張小花的目光就更是不同。
好在這弟子也不是好問之人,也免了張小花編排故事。那弟子上了馬,領著張小花的四不像就下了白嶽峰。
天目峰離白嶽峰很遠,直到天擦黑了兩人才堪堪趕到,等上了山,已經是掌燈時分。
同樣也是在半山腰間,一片開闊地上,無數的燈火如同燦爛的星光,散佈在夜空之中。
那弟子也是熟悉,很快就帶著張小花來到一個門房的前面,門房空蕩蕩的,並不見值守之人,只有一個玉板一樣東西懸掛在牆角,那弟子走上前,從地上撿起一根石棍,輕輕往玉板上一敲,“當”地一聲脆響,聲音在寂靜的夜空傳出甚遠。
過不多時,兩個人影接踵而至,當先是個高瘦的弟子,看了一眼,嘲笑道:“哎喲,草部又來新人,可喜可賀。”也不搭話,轉身回去了。
張小花明白,這人別是丹部的值守弟子。
果然,後面那個有些發胖的憨厚弟子,上前施禮道:“師兄所來何事?”
那弟子也不客氣,說道:“白歡,數月不見,怎麼又胖了許多?”
那白歡嘿嘿笑了,並不解釋。送張小花來的弟子將事情說過,又道:“這任逍遙就交給你了,我不進去,你跟陳管事說了就是。”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白歡叫道:“師兄吃過飯再走吧,如今飯食剛剛好。”
那弟子連連擺手:“算了,我還是回去吃的好,你們天目峰的飯食,我可是無福享受的。”
見留不住,白歡拱手作別,張小花也連連稱謝,他知道這弟子回到白嶽峰可不得半夜時分?那弟子卻是更加憐憫的看看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一番保重的樣子。
等白嶽峰的弟子走了,白歡才笑道:“任兄弟,麻煩把你的腰牌拿出看看,這可是咱們拓丹堂的規矩,壞不得。”
張小花拿出來,正要給白歡,白歡卻隨意瞟了一眼,並不接過,笑道:“好了,既然有就成,聽師兄說你的回春谷的,今年才進的拓丹堂,可看你的年紀似乎不小了呀。”
張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