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武器,國家會再給大家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還是學港臺片裡那樣帥氣地喊‘放下武器!你有權保持沉默,你所說的每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NO!
此時此刻,對席向晚來說,把這些混賬抓回去已經不是重點了。重點是:她的事務官被打了!那麼勤奮善良的女孩子啊,從大學畢業後就跟在她身邊當事務官,看見了流浪小狗會抱回家,雙休日還不忘去做義工,這是一個怎樣的當代女性活雷鋒!這些混賬居然也下得了手!操!當我們檢察廳沒人麼?!
程亮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他不擔心席向晚,他比較擔心這些小孩子,尤其是那個笨蛋頭頭,畢竟是未成年的青少年,真打死了怎麼辦……
頭頭還在倒數:“2……”
兩個人的耳麥裡不斷傳來總部的呼叫:“席檢察官,請你務必保持冷靜,不準擅自行動,重複一遍,不準擅自行動。後方支援三分鐘後就到,重複一遍,三分鐘後就到……”
最後一個‘3’字還沒有喊出來,席向晚忽然‘啪’地一聲扯下耳麥狠狠甩出去。
然後就、動手了……
程亮只看見她一個身手把身邊一個小混混打倒在地,奪過他手中的鐵棍,朝程亮說了一個字:“砍!”
然後、她就真出手砍了。
古龍筆下有一位著名的人物,人稱憤怒的小馬,和我們這位悶騷的小席,頗有異曲同工之處。
古龍這樣描述小馬:‘他看著人的時候,好象總是想找人打架的樣子,而且真的隨時隨刻都會打起來,所以有很多人叫他“憤怒的小馬”。’
而我們這位悶騷的小席,雖然從外表看,她永遠是清水般的樣子,頗有種柔弱之美,就連名字,也有一種‘向晚意不適’的閒適詩意。但事實上,用古龍的方式形容的話,席向晚此人的本質卻卻恰是:她看著人的時候,好像總不像會與人打架的樣子,但往往事實上,她真的隨時隨地都會打起來。
所以,很多人叫她悶騷的小席。
單看她朝程亮說的那個字,就能看出此人有多悶騷。
她沒有像大陸警匪片裡那樣文鄒鄒地喝一聲‘行動!’,也沒有像港臺電影裡那樣氣勢磅礴吆喝一句‘給我上!’,更沒有像武俠片裡那樣來一句少俠般地開場白‘打!哇呀呀~~’。
她只說了一個字:砍!
言簡意賅。
卻行動力十足。
程亮額前的黑線‘唰’地一下就下來了……
耳麥裡不斷傳來總部的呼喊:“程檢察官,阻止她!阻止她!……”
程亮很無奈,扯下耳麥同樣甩了出去。
有什麼辦法捏?席向晚一個女孩子都已經開砍了,他一個男人,自然也就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於是,一場混戰。
外人看來,這是一場正義的苦戰。三十對二,結果太明顯了嘛。
但其實,絕不盡然。
且先不說檢察官都是受過專業嚴格訓練的搏鬥高手,單論席向晚,在女人當中的PK技能就是打遍檢察廳無敵手。悶騷的人就是這點好,一旦衝動了,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了,打起來夠狠夠準。
席向晚雖然身為國家的公務員、人民的檢察官,平時的道德境界也是很高的,但是,一旦被惹到不得不出手砍人了,就絕不存在‘保護祖國的花朵是我的責任’這樣偉大的公務員精神了,滿腦子都是‘操!我的人你們也敢砍!找、死!’這樣十分有違公務員守則的念頭。所以,席檢察官一旦開打,雖然只有一個人,但砍人的時候卻像是有一百個兄弟在後面撐場面似的,那叫一個氣勢磅礴。
再來看這一邊。
三十多個小混混雖然也‘哇呀呀呀’狼叫著上前一頓亂砍,但那都是虛勁來著,砍起來毫無章法。說來也是,他們是什麼團伙?盜竊團伙而已!又不是血腥暴力反社會的殺人團伙,平時統一練習的都是身手的靈敏性和靈活性,而不是像蠻牛一樣力量型的技術,再加上沒有混戰的實戰經驗,於是幾乎人人都抱著‘先求自保,再求傷人’這樣的保守思想,拳腳放不開,實力大損。
猛然一見這位檢察廳的小姐真是動真格了,三十幾個小青年頓時慌了,剛才那個倒數計時的頭頭一邊汗流浹背地躲一邊在心裡叫苦:大姐!我們打傷你一個兄弟你要打死我們三十個兄弟,你至於嗎!到底你是土匪還是老子是土匪啊!……
程亮在把兩個小混混踢倒在地的同時,一個眼風掃向席向晚,只看見此人周旋在五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