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的慧大爺忽然睜開了眼睛,刻意看了一眼那個被揹著的人,然後才問我師父:“有用?沒事兒了?”
“還能有什麼事兒?有用沒用,我做了我該做的,接下來看命!命裡該遇見的,拉走了也還是會遇見,命裡不會遇見的,杵在跟前兒也沒辦法。”師父淡然的說到,倒弄得他身後那個揹負著傷者的中年人一陣兒緊張。
“那是,命裡該他遇見怨鬼,留下機會給你們出手那麼一次。”慧大爺難得沒跟我師父扯淡,認真的說了一句。
師父‘嘿嘿’的笑了兩聲,不再言語,徑直走進了他們來時的那個洞子。。。。。
一切的事情到這裡也就結束了,我從那一幕裡清醒了過來,深吸了一口氣,師父和慧大爺最後說的話,我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是慧大爺在問我師父,這樣做一些小動作到底有沒有用,而師父告訴他隨緣。
顯然,這倆老頭兒相處了大半輩子,我師父的小動作瞞不過慧大爺。
也就如他們之間的暗語瞞不過我!這倆老頭兒以前就是這樣啊,下棋的時候,兩人聯手作弊,常常就在我面前,看似說別的事,其實是在說棋,破壞著觀棋不語真君子的鐵則。
所以,這種小兒科,我不明白才怪!想到往事,我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但相比於我很快的恢復,肖承乾卻是愣愣的站在洞中,我回頭一看他,這小子的眼角面上全是眼淚,都是這麼走過來的,亦師亦父的情感,比親情還要厚重一些,因為那是伴隨著小時候的全部記憶,精神裡的最大支柱,這樣一件,情不自禁,沒有什麼值得嘲笑的。
我是傷感多了,生生經歷了一個拿起放下於心底的過程,所以才能剋制的住自己的情緒,走過去,拍了拍肖承乾的肩膀,我什麼也沒說。
肖承乾卻一把擦了眼淚,望著洞頂的縫隙說到:“我說呢,眼睛的老毛病還是犯了,一在黑的地方呆久了,就忍不住掉眼淚。”
這算哪門子毛病?跟小時候師父胡扯我噴飯病一樣扯淡,可是,有些話卻不必說穿。
等肖承乾稍微平復了一會兒情緒,我對肖承乾說到:“師父給我們留了線索,先把它們度了吧,接下來再說。”
肖承乾點了點頭,顯然他還沒有說話的心情,而那五隻怨鬼聽說我們要度化它們,臉上卻流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在這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等待,被怨氣折磨,接受度化,哪怕度化的結果是不得輪迴,也強過這樣無盡的絕望。
說起來,它們沒有另外兩隻怨鬼幸運,得高僧度化,純正念力加身,只怕受得劫難都會少一些,這倒讓我感慨機緣的難以猜測。
“為啥我要做這種事情,道士度化只是半吊子,慧根兒那小子呢?明明和你一起出發,怎麼不見人?”肖承乾忽然問到。
我卻淡淡一笑,說到:“這小子估計還得一個月以後再出現了,到時候,這小子應該更厲害了吧。”
第二十九章 線索與跌落
原本我這樣說,是想在肖承乾面前也裝一下神秘,找一點兒他追問我的成就感,卻不想他只是‘哦’了一聲,全無好奇心,甚至連我師父留下線索這句話也無好奇心,還偏偏一副兄弟,我信任你,你說啥就是啥的模樣,讓我完全無語,也就只能和他一起超度起那些怨鬼來了!
雖說,道士超度跟佛門的超度比起來,算是拿不出手,但超度兩隻怨鬼對於我們來說還是不成問題的,最後,在開了引路訣之後,怨鬼隨引路訣所指引之路,紛紛離去,一場超度也算完成。
洞穴這一次是真正的變得有些冷清起來,肖承乾撥弄了一下還有些**的頭髮對我說到:“沒想到我有一天也會心軟,許怨鬼一場超度,為自己積一點兒功德。早些年讓我遇見,少不得抓住了培育成厲害的跟隨!”
我笑笑,一邊朝著洞穴中的某處走去,一邊對肖承乾說到:“這種事兒還是少做,你看看上次和你們合作那個邪修的門派,哪一個死去之前得了好?那副鬼氣森森,皮包骨頭的模樣,大白天走路上都能嚇哭一小孩,更別提自身和鬼頭糾纏,常年陽氣不足,到老之時,全身冰涼,三伏天裹兩件羽絨服都不能暖和。”
肖承乾跟在我身後,無所謂的說到:“凡事有度,過猶不及。我們這一脈從來就是在這個度上走著,不偏不倚,倒也能混,分什麼做得與做不得的正邪,不累啊?”
“那是在走鋼絲,一件事兒的度哪是那麼好掌握的。”說話間我已經在洞穴中的某個地方停留了下來,從肖承乾的手中拿過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