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朝著家的方向,頭也不回的大踏步走了。
在紛揚的大雪中,牛大壯打了一個顫,他其實知道劉二爺說對了,他的腿上,就是那夜被勾住的地方,莫名其妙的起了一個烏黑的印記,可是有些事情不能亂想,有些話不能亂說,就算是牛大壯這種粗人也是知道的。。。他心中感動,知道劉二爺是冒了風險。
“這段日子最好別呆在廠裡,就在鄉下吧,躲得遠遠的。。。至於身上的那個黑印,會慢慢淡去。”劉二爺的到底不放心,又多說了一句。
牛大壯心中感激的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若是下跪磕頭,在這工人宿舍的附近又太過張揚,只能看著劉二爺的背影在心中感慨了一句高人。
自然在真正的道家人看來,劉二爺這半個把式對整件事情裡的許多事情判斷是有錯誤的,可是他卻有著真正道家人的良心與底線,他沒有放任牛大壯去死,而是冒著一定的風險去提醒了牛大壯,這就是一種精神。
而牛大壯得了提醒,也可能是腦子裡忽然閃過一道靈光,竟然在當天下午就出發離開了木材調運處的工人宿舍,也算是逃脫了一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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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自家的門前,劉二爺並沒有急著進門,而是望著大門沉吟了許久,才喚出了老婆兒子,一定讓他們準備了一個火盆放在大門前,他跨過了火盆才肯進門。
老太婆嘴裡抱怨這做法可不吉利,但是一想起對比著自己家的老頭子,自己能懂什麼啊,於是又閉了嘴。
想去找劉二爺詳細的問點兒啥,可是他一回來就忙忙碌碌,又在他那間放滿了稀奇古怪的雜屋裡搗騰,所以老太婆也沒機會問,但那間雜屋呢,放的就是他以前幫人辦紅白事時,需要的一些物件兒。。。。。
晚上,劉二爺也泡了一個去穢澡,除了這個,他也沒有更多的辦法,就算寫張符籙的能力都沒有,不過想著自己始終也沒進屋看過那屍體一眼,心中覺得這樣做了,也算是安心了。
夜裡,老太婆自然免不了詢問劉二爺一番,他只打發說今天去了一個鄉下朋友那裡喝酒,經過一個亂葬崗,感覺心裡不舒服了,所以回來做為了一番。
老太婆迷迷糊糊的罵了一聲迷信,也就翻身睡了,她還不至於想象到木材調運處出了大事兒。
與此同時,那一座放著屍體的破屋外,也聚集了十個壯漢,點燃了一堆熊熊的烈火,開始在門外守著了。
到夜裡,這雪也沒停下,這些漢子沒有辦法,只能搭了個臨時的簡陋篷子,躲在了下面。
其實,長期下雪的地方都應該知道,下雪的時候不算太冷,一般化雪的時候,才是真正的冷,可今天就邪乎了,只是下雪天,就冷得這些漢子一個個牙齒打顫,背上莫名其妙的起雞皮子。
“我覺得我穿得夠多了,咋這冷啊?靠近也火堆都不覺得熱乎,可邪了門了。”其中一個漢子忍不住感慨的說到。
“噓,別在這地兒說不好的詞兒,你知道的,這破屋裡放過多少東西吧?”另外一個他身旁的漢子不滿意的推了那個漢子一把,原因是因為那個漢子說了一個邪門,在這種冰冷的夜,滲人的地方,人們的神經都分外的敏感。
“呸,你搞什麼封建迷信?哪有那麼多忌諱?不就是一具屍體嗎?領導都說了只是有科研價值,讓咱們守著,別給特務盯上了,你們一個個的還是男人呢,咋這麼慫?”兩個人的對話對魏大漢聽了進去,忍不住罵了一句。
魏大漢算是領導的心腹工人了,也是這次守夜的工人頭頭,很多工人私底下議論,明年如果有提幹的名額,魏大漢免不了就是一名幹部了,所以平日裡的接觸,很多工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巴結他。
他這麼吼一句,自然大家都不敢議論什麼了,而是低頭悶聲開始喝起劣質酒,解除寒氣。。。至於心裡是不是相信這一套說辭,那是另外一回事兒,只能說領導給的條件太好,他們也算是一批和領導走得近的工人,沒辦法拒絕這件事兒罷了。
不過,事前領導那神秘兮兮不准他們外傳的樣子,又讓他們有那麼幾分相信,說不定就真有什麼貓膩,不定就是科研價值呢?
見大家不議論了,魏大漢滿意了,自己也灌了一大口酒,他今天下午也在辦公室,對整個事情知道的更加詳細一些,可也不算完全知情,只是知道這具屍體要處理,處理之前不能鬧出一點兒什麼事情來。
對於領導這些做法,魏大漢表面恭敬,心裡卻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