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認為,這份愛情只是她一個人的事情?
因為,那一年在茫茫的白雪林深中,她與我之間的承諾竟然是一份別離。呵,別人相守,我們卻承諾別離。。。
“承一,如雪在哪兒?之前凌青就一直在問,可是沒有人願意回答,包括如月那丫頭也只是哭。”在之前師父絕口不提我們分開以後各自的經歷,可是看著我那麼不正常的臉色,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
或者,如雪這種狀態太過奇怪,連師父也不能解釋。。。他必須問我要一個答案。
我望著眼前的深潭,連喉頭都忍不住顫抖,半天才吐出兩個字:“龍墓。”
“龍墓。。。!是了,我早該想到的,師父說的話又怎麼會有錯,那拂塵你是取到了?”師父的眉頭一揚,眼中流露出的是深深的震撼和疑惑。
“嗯。”我心亂如麻,也不知道怎麼和師父詳細說起這份經歷。
“那和如雪那丫頭又有什麼關係?”師父的疑惑就是這個,對啊,龍墓一事,本是我師祖早期遊歷所留下的一處印記,怎麼會扯上如雪?
“因為。。。有一種蟲子,很可怕。幾乎是不死不滅,只有帶到龍墓,才能徹底的讓它們消失。如雪。。。她是守墓人。”那一段的往事在我腦中反覆的上映,最後一次又一次的定格在那漆黑的大門中,那個堅定不移走過去的身影,我痛苦的嘶吼,被承心哥強行的拖走。
事過了那麼幾年,那傷痛依舊是那麼的清晰,清晰到我一想到彷彿又沉溺進了當年的痛苦。
“守墓,是守在哪兒?”師父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他無法想象如雪怎麼就成了守墓人。
“那具真龍骸骨的葬身之處。”對於師父我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痛苦的回答了一句,把頭埋在了雙膝之間,彷彿只有這樣,我才能緩解來自胸膛的劇烈痛苦。
“啊?你說什麼?”師父一下子從岩石上站起,眉頭之間都是憂慮,接著他失聲說到:“曾經,那一條真龍在那裡,準備真正的破開虛空,重返崑崙!失敗以後,那裡的空間極度不穩定。。。那裡,人怎麼可以呆在那裡?”
可是,師父啊,如雪就是呆在那裡啊!那一個我再也去不到的地方。
不過,我還來不及說什麼,我的內心忽然開始抽痛起來。。。劇烈的抽痛,這種疼痛我無法形容,就像是有兩個靈魂同時在痛。
我靈魂中的那層薄膜開始劇烈的變形,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但是一時間根本掙脫不了那層薄膜。
我痛苦的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在這劇烈變化的短短几秒,我腦中反覆響徹的竟然是這樣一句話:“真要若此嗎?再度輪迴,也要若此嗎?到底。。。是要幾度輪迴,才能滅了這它,斬斷它?!呵,幾度輪迴連連不滅?”
第四章 一幕
這是誰的聲音,什麼幾度輪迴戀戀不滅?難道是那個道童子。。。可是我已經不能思考更多了,我從來不知道這種抽象的心痛會比真實的心口受傷的疼痛來得更加讓人難受。
我的人還坐在這塊大石之上,可是我的整個人在這一瞬間已經痛到呆滯的狀態,意識都開始模糊。
模糊到眼前的深潭,月色,遠處的竹林黑色剪影。。。我都已經看不分明。
可是,我卻聽見耳中有模糊的飄渺經韻之聲,雲霧中,山巒之上。。。一道模糊的聲影若隱若現,望著我,望著我。。。而那眼中的眼神卻是我讀不懂,那種帶著傷心的不相信,最是戳痛人心。
可惜的是,我看不清楚他(她)的樣子,身形。。。所以我連他(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我只是被這眼神深深的擊中了內心。
然後我感受到我心中的怒火浮動,彷彿是為這種莫名的情緒而焦躁,我的腳步那麼沉重,卻是堅定的踏了出去,我聽見我自己用一種最是坦蕩的語氣,朗聲的說到:“我要與你鬥法!”
鬥法?我為什麼要與這個人鬥法?不要鬥法。。。他(她)好像都那麼難過了。
但是,我這樣的視角太過奇怪,我好像身在其中,卻又只是像置身事外的觀看,我明明能感受到我不願,但是偏偏自己又非要與他(她)鬥法不可。。。陷入了一種仿若水火的情緒。
“若是我,定然不鬥!”不知道為什麼,我腦中浮現出這個念頭,堅定無比,堅定到壓下去了所有紛繁的思緒,所有強韌的意志,如同一把鋒利的利劍一下子刺破了所有,獨立於雲霄之上一般。
這是我的意志,屬於陳承一的意志第一次那麼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