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明明就……”希希眼瞳裡閃出笑意,伸出兩手食指碰來碰去、火熱交纏,用手指表演魚水之歡的境界。
看到希希手指頭“赤裸裸”的演出,飛鳶漲紅了臉。“鍾希希!我已經說過,那是你聽錯了,不要再提了。”
“好——我聽錯了。”希希故意拖長曖昧的語調,笑嘻嘻地說:“二小姐,祝你相親順利嘍。”
反正她保證飛鳶去相親一定會後悔的,早上安律人下樓來的時候也是一臉難看的陰鷙,他們小倆口肯定是鬧彆扭了。
“謝謝!”飛鳶板著俏臉,拿起皮包走出房間。
希希笑著搖頭嘆氣。
飛鳶那樣,哪裡像高高興興要去赴相親約會的樣子?根本像要去送死。
她跟著飛鳶下樓,一邊讚歎著飛鳶背部優美無比的線條,連點摳青春痘留下的疤痕都沒有,不知道她是怎麼保養的?
突然之間,飛鳶在樓梯上停下了腳步,她的身子一僵,心房陡然一跳,希希忍不住往旁邊探頭過去看。
安律人站在大門入口處,顯然剛下班回來,他左手提著公事包,右手抱著一束美麗的天堂鳥。
“天哪……”希希倒抽了口氣,她知道自己應該避開,可是為了避免出人命,她還是在這裡監看一下好了。
“你穿這樣要去哪裡?”安律人劍眉聳凝,黑眸灼灼的盯著她,銳利的眸光在她身上梭巡了一圈之後開口了。
他不喜歡她臉上看他像看陌生人的表情,可是他無法不注意薄施脂粉的她,那如此撼動他的心絃。
“相親!”飛鳶故做輕佻地吐出這兩個字,然後提起裙襬優雅地走完最後幾階樓梯,從他面前走過。
她要相親?
他的黑眸閃著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的脾氣要鬧到什麼時候?”他攏高著眉問,看到她光裸的背脊之後,他的火氣也上來了。
“很抱歉,安先生,我沒有跟你鬧脾氣,我要去相親。”她的語氣是一徑的冷漠。
接下來,他的聲音比她更冷。“顧小姐,你是我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跟別人相親?”
“你在胡說什麼?”飛鳶的俏臉瞬間像煮熟的蝦子一樣紅,她惱怒的瞪著安律人。
他白痴啊?幹嘛在這兒把他們不可告人的關係公開啊,難道他沒看到一旁還有第三個人在嗎?
希希強忍住笑意,忍得好難受。
他們在幹嘛啊?好搞笑哦!要是她不在,飛鳶大概就不會冒出前面那句薄弱的指控了。
“跟我上樓,你立刻去把這身不能見人的衣服換掉!”他擰起不悅的眉心,鏗鏘有力的命令她。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飛鳶握緊纖手,她要自己大膽的與他對峙,因為他的態度差勁,連句溫柔的話都沒有,她根本不必理會他。
“你真的見鬼的要去相親?”安律人的眼神已經不再冷靜沉著,而是燃燒著一簇簇怒火,她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沒錯!”她在心裡加了一句,不去的是小狗!
他繃著絕俊的臉龐,冷冷地撂下,“隨便你!”
他把花束狠狠的拋進垃圾筒中,旋身從她旁邊走過,頭也不回的上樓去。
飛鳶僵硬地怔在門邊,剛剛神氣活現的眼眸轉瞬間變得黯淡無光。
她得逞了,安律人不再管她要不要去相親,這樣很好,她可以大搖大擺的走了。
可是為什麼,她鼻頭酸酸的,覺得不是滋味。
為什麼他不拉住她?為什麼他不狠狠的把她抱在懷裡阻止她?為什麼他不跟她解釋昨天他跟美女走掉的事?為什麼他不把花送給她,反而扔進了垃圾筒?
天堂鳥孤寂的躺在垃圾筒中,她覺得,被扔進垃圾筒的好像是她!
五星級飯店的西餐廳中,飛鳶度過一個難熬的晚上。
她如坐針氈地虛應著她的相親物件,無精打采、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著對方無趣的話題,一心只想回家撿起垃圾筒裡的花。
她真的很後悔要求伯母替她安排相親,對面那個阿呆不知道有沒有看出她非常的心不在焉?
應該沒有吧?不然他就不會一直很智障的對她傻笑了。
“後天我有這個榮幸可以請飛鳶小姐去聽音樂會嗎?”相親男熱切的提出要求。
他最欣賞俏麗明媚的女孩子了,顧家的二小姐百分百的符合他的理想,他家是醫生世家,和顧氏聯姻算得上是門當戶對。
飛鳶應付的笑了笑。“到時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