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要說的話,她將笑容綻到最盛,邁開腳步,從他身旁輕輕地擦肩而過。
望著許瞳纖細背影,顧辰眼神變得幽暗深沉。
擦肩而過的剎那,他彷彿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這感覺令他變得微微有些怔忪。
她剛剛從他身畔擦過時,他看得分明,雖然她笑靨燦如春花,可他卻覺得,她其實並沒有在笑,她其實是在哭。
三四強男強女之【驚豔】
許瞳熄了煙,走回牌桌前坐下,對柳少嫣然一笑,“柳少,最後一局了,記得要讓讓人家!”
柳少似遇到什麼天大好事一樣,開心得不得了,笑得眉眼皆彎,“好說,好說!”
這時顧辰也走回來。
昭昭眼神翻飛,看看柳少又看看顧辰,視線最後落在許瞳臉上,掀唇一笑,嬌聲滴滴的開口:“瑤瑤小姐好像忘記一件事,只求柳少一個人讓你沒有用;這裡可還有我呢!要不,你也求求我?”
最後那句話問得極其輕蔑挑釁,彷彿正在嘲笑她是個沒什麼真本事的草包花瓶,就只會想著對男人撒嬌。
許瞳傾身向前,手肘拄在牌桌上,手掌正好湊在鬢角旁邊,細白手指慢慢攪卷著頰畔的細碎髮絲,頭稍稍的歪著,雙眼睜得大大,一面望著昭昭,一面慢慢的眨動,那模樣看起來,純稚又天真,無限惹人憐愛。
顧辰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眯了眯眼。他知道,昭昭要倒黴了。
他已經太瞭解這狡猾女孩,當她越是表現得天真無知,表示她越恨不得令對方屍骨無存。
柳少不知就裡,不曉得這路數是許瞳慣常的拿手伎倆,一下子被她憨憨純純的樣子搞得心肝直顫,在心裡不住埋怨昭昭實在過分,怎麼能夠對這樣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孩硬得下心腸去冷嘲熱諷。
許瞳一派天真的望著昭昭,笑眯眯同她說:“昭昭小姐,我不用求你的!因為等下你想打什麼牌、想吃什麼牌,想胡什麼牌,我通通都可以知道的!”
昭昭聽她說完,不禁嗤的一笑,滿臉的莫名其妙,以為她輸牌輸得快要傻掉,“瑤瑤小姐,您這裡……”她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沒什麼問題吧?輸贏勝敗是常有的事,可要想開些呀!”
許瞳眼神一挑,視線轉去顧辰那裡,“顧少,她不信我說的話,怎麼辦?”她聲音軟軟噥噥的,彷彿含著無限委屈,嬌憨的模樣實在可愛,叫他明知她是在做戲,卻竟然沒有忍心當下拆穿。
他微微挑一挑眉,沒有說話。
許瞳幽怨的轉去看向柳少,輕輕問:“你呢,你信不信我會猜牌?”臉上掛滿期冀,令人不忍心拂逆她意願。
柳少訕笑,“這個……其實……倒也不是不可能!”
顯然他心裡並不相信,這只是不忍拒絕打擊她的一種敷衍。
昭昭又是嗤地一笑,笑聲充滿鄙夷與不屑。
顧辰低垂著眼簾,眉心微微一皺,密黑睫毛無聲地抖動一下。
許瞳用手託著下巴,似無限惆悵般嘆口氣,“你們都不信我。”忽然抬起眼看向昭昭,微揚著小小下頜,很傻很天真地對她說:“昭昭小姐,我好氣你不信我猜得到你的牌,不如這樣,我們賭上加賭吧;反正最後一局,索性玩得大一些。”一邊說一邊又把眼神溜向柳少,樣子全似不諳世事般有些憨乎乎地說:“你們兩個是一夥,都不相信我可以猜牌,我不服氣!不如這樣好不好?等下開局以後,我猜對你們倆幾張牌,最後你們要是贏了,我應付的籌碼就減去幾番,你們要是輸了,你們該付我的籌碼就加上幾番;但假如我猜錯,你們若贏,猜錯幾張我應付的籌碼就加上幾番,你們若輸,到時付給我的籌碼同樣減番,怎樣?”
她眨著眼睛,在另外兩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把這天方夜譚兀自講得投入認真。
柳少不想令她不高興,可又覺得她所說的話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一時間左右遊移倒做不下決定。
昭昭卻呵呵一笑,嬌聲說:“好啊!難得瑤瑤小姐這麼有創意,既然你喜歡,大家就都依著你說的打法玩好了!不過先說好,如果最後輸得很慘,可不許哭鼻子喲!”眼神瞟向顧辰時,竟然充滿了然和同情,彷彿終於洞悉他內心所不為人知的苦楚,體貼無比陪同他一起心有慼慼焉。
原來這女孩只是麵皮還過得去,腦子竟然是不怎麼正常的,也難怪顧少會用她來交換自己。面對這樣一個草包花瓶,男人可不是幾天就會倒足胃口。
見昭昭點了頭,柳少正好借坡下驢一起附和著說沒有意見。
顧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