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樣可別鬧出更大的麻煩來,到時候誰也幫不了她了。”
明姨娘嘆息道:“三小姐喜歡逞能,又仗著有些小聰明,常常會辦糊塗事,這次直接面對老夫人,想來她會收斂一些的。”
芮餘歡輕笑:“希望如此吧。”
明姨娘也跟著點點頭,芮餘歡道:“看明姨娘的樣子傷勢似乎好多了。”
“就是這個樣子吧。”明姨娘嘆息一聲道,芮餘歡裝著要查探傷勢,湊過頭在明姨娘耳邊嘀咕了幾句,明姨娘神色一愣,壓低聲音道:“這……真的要這麼做嗎,若是失敗了,這件事可就是大禍了啊。”
芮餘歡冷笑道:“明姨娘,你可不是膽小怕事的人,連派人刺殺歐陽月的事都能做出來,現在怎麼怕了?你要知道,這件事只要借歐陽月的手,完全可以摘除我們,並且我們還能讓歐陽月萬劫不負,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事情一敗露,便連歐陽志德也不會放過她。不,到時候歐陽志德會是第一個想殺歐陽月的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明姨娘可是聰明人,會不知道取捨嗎?”
明姨娘神態急變數下,最後只道:“希望三小姐懂事聽話吧,不要再讓老夫人操心了。”
芮餘歡眼中閃過得意,明姨娘此話,那就是答應她的提議了,她輕拍明姨娘肩頭道:“放心吧,三小姐她最後會明白的,明姨娘你也好好休息吧,我出來有一會了,也該回去看看老夫人了。”接著又壓低道,“至於怎麼做,到時候我們再聯絡。”
明姨娘點點頭,芮餘歡已經走出去,明姨娘看著她,心中卻不禁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是,芮餘歡的毒計確實了得,而且事成之後,歐陽月必成千夫所指,便連歐陽志德也容不下她,非但如此,到時候芮餘歡藉機向府外宣揚出去,那麼這一年多來說芮餘歡是掃把星的傳聞不攻自破,矛頭只會指向歐陽月,她會變成天下最惡毒之人。到時候不論她落的個什麼樣的死法,也絕不會有一人為她叫屈,只會說處罰的太輕了,她的仇也報了。
芮餘歡啊芮餘歡,果然是個惡毒非凡的人,不過這對她來說,卻是沒差的啊。
翌日
寧氏帶著人來安和堂立規據,隨後便由歐陽月一人留下來為老寧氏立規據,今天老寧氏也學乖了,她不用歐陽月打水遞茶,只是坐在堂前,讓歐陽月反覆做著行禮跪拜的動作,而且規據必須到位,跪下必須發生聲響,且不許放蒲團,就讓歐陽月膝蓋直接落地,便是想想,恐怕歐陽月這麼立一天規據,這雙膝蓋也廢了。
歐陽月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很是聽話的做著,芮餘歡看著十分驚奇,因為從始至終歐陽月面上神態沒變,好像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老寧氏也是一愣,向屋中其它人望望,看到粉蝶站在一側,指向她道:“愣著幹什麼,去幫著三小姐立規據。”
芮餘歡面色一變,卻快一步趕在粉蝶面前走向歐陽月,粉蝶一驚,也連走幾步,跨在芮餘歡面前奔過來,還回頭有些冷意的掃了芮餘歡一記。芮餘歡神態明顯一愣,當下頓著腳,面上尷尬的退回一邊。歐陽月眸子微微轉動,不著痕跡在粉蝶與芮餘歡身上掃了一記,嘴角輕輕一抿,這兩個主僕關係怎麼如此古怪,好似顛倒了一般,歐陽月眯著眼睛。
這時粉蝶已向歐陽月走來,直接按在歐陽月肩頭上,使力便要將她壓向地面,粉蝶可是分武的,她這樣一壓歐陽月的膝蓋骨不碎,恐怕也得在躺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粉蝶手上剛一使勁,歐陽月心頭便是一驚,雖然她早有所料老寧氏今天會折磨她,她已經做了些防備,可不代表粉蝶用暗勁動手她還能安然無恙。這粉蝶是想借老寧氏的口,對她動用私刑了,這難道是芮餘歡的主意,還是她的,剛才的情景……
不過瞬間,歐陽月已轉變了數個心思,手上突然輕輕扭動戒指,準備對粉蝶動手,這時候喜媽媽突然奔了過來,手中捧著茶具道:“老夫人,奴婢給您送茶來了。”
芮餘歡神態一變,喝道:“送茶就送茶,喜媽媽你也不是第一天當差的了,不過進府送個茶,怎麼還大呼小叫的,可太不像話了。”
這將軍府中,除了老寧氏,便是歐陽志德也會給喜媽媽這個老寧氏身邊老人幾分面子,平時說話都很和氣,何曾見人這麼斥責她,便是老寧氏都極少。歐陽月一愣,喜媽媽卻不以為然,起步端茶向老寧氏送去,老寧氏也渾然不在意芮餘歡的搶白斥責,只是低頭端起用茶,喜媽媽已道:“老夫人,剛才府外有兵部尚書府派下人前來,說是尚書府李小姐有事要跟小姐商量,那人已經在外面等候了。”
老寧氏一愣,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