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放光,詫異地道:“妙可大師,你的意思是?”
妙可輕輕搖頭,柔聲道:“有些東西,很是玄妙,都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你就別再追問了,免得自尋煩惱,倒耽誤了正經事情。”
王思宇如有所悟,輕輕點頭,微笑道:“也是,妙可大師說的對。”
兩人閒聊了幾句,王思宇話鋒一轉,提起靜心的事情來,只說那麼小的孩子,就削髮為尼,總覺得可惜,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出面,和區裡領導打招呼,讓他們妥善安排好靜心的學習生活,讓她能和別的孩子一樣,過上正常的生活。
妙可沉吟半晌,微笑道:“王書記,主持也曾經有過這方面的考慮,只是一來靜心不肯離開,二來大家都格外寵著她,也怕她在外面受了委屈,過幾年,等她再大了些,若是動了還俗的念頭,庵裡不會阻攔的。”
王思宇把玩著茶杯,點頭道:“也好,靜心也把這裡當成了家,剛才勸她,她也是執意不肯。”
妙可莞爾一笑,嘆息道:“那孩子心地善良,就是頑皮了些,很難管束。”
兩人正說著話,一個年長的尼姑敲門進來,雙手合十,客氣地道:“妙可師傅,主持請您過去說話。”
妙可走到門邊,回頭望了一眼,抿嘴道:“王書記,您先坐會兒,我去去就回,晚上在庵裡吃了齋飯再走吧。”
王思宇放下茶杯,微笑道:“好的,妙可大師,你只管去忙,不必照顧我。”
妙可出門之後,王思宇站了起來,在屋子裡輕輕踱著步子,過了一會,他信步來到視窗的桌邊,抽出幾本經書,隨意翻了翻,不經意間,目光落在旁邊的床榻上,卻發現枕頭下面,露出書頁一角。
他心中好奇,悄悄走了過去,把書抽了出來,定睛望去,卻是一本《西廂記》,他不禁啞然失笑,果然做了尼姑,也不見得清淨的,妙可大師這樣的尤物,莫非也在等著張生來勾引?
王思宇把書放回原來的位置,壓了枕頭,就又回到沙發邊坐下,喝著茶水,想著剛才的話題,卻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能從面相上看出人將來的成就,大都是江湖術士的騙術,多半是不可信的。
當然,要是萬一準了,那除了把‘國富民強’改成‘民富國強’之外,構建和諧後宮也是極有必要的,王思宇眯著眼睛,手裡摸著茶杯,暢想著美妙的將來,竟然有些飄飄然了。
十幾分鍾後,妙可陪著主持走了進來,那尼姑雖然已經滿臉皺紋,腰桿卻拔得筆直,目光也炯炯有神,似乎一眼就能望到人心裡,三人在房間裡閒聊起來,主持雖然說話不多,卻誇讚王思宇面相忠厚,有慈悲心腸,與佛門有緣。
王思宇倒嚇了一跳,唯恐這老尼姑也是有大神通的人物,看透了自己的結局,那可大大不妙了,於是喝了口茶水,試探著問道:“主持大師,我倒是也有向佛之心,只可惜太多事情放不下,怕是很難遁入空門了。”
主持彷彿看穿了他的心事,笑著擺手道:“王施主,你是做大官的,只要心存善念,能為百姓多做些事情,你就是俗世中的真佛,哪裡還用出家。”
王思宇心裡安定下來,微笑道:“主持說的有道理,只要心存善念,人人都能成佛,倒不必非要當官。”
主持點點頭,輕聲道:“說得不錯,王書記,你是有慧根的人。”
王思宇趕忙謙虛了一番,主持微笑著聽著,卻不說話,半晌,才深深望了王思宇一眼,起身告辭。
兩人送到門邊,望著主持顫巍巍地走遠,妙可淡淡一笑,轉頭道:“王書記,主持很少這樣夸人的,吳市長來過多次,她都視而不見,唯獨對你青眼有加,可見,你的確與佛門有緣。”
王思宇微微一笑,嘆息道:“剛才嚇了一跳,以為主持大師要勸我出家。”
妙可莞爾一笑,搖頭道:“你若是剃度出家,廟裡不過是多了個花和尚,外面卻少了一個難得的好官,孰輕孰重,主持自然是清楚的。”
王思宇尷尬地笑了笑,回到沙發邊坐下,與妙可繼續攀談起來,妙可口才極好,見識廣博,兩人談得頗為投機。
吃過齋飯,王思宇見天色已晚,忙起身告辭,出了青雲庵的大門,剛剛坐到車裡,就見靜心爬上牆頭,衝著他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隨後摸起一個口琴,專心地吹了起來,在那清脆嘹亮的聲音裡,王思宇擺了擺手,駕車離去,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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