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的顛簸,馬車終於到了朱家村。
遠遠的,就看到朱家燈火通明,顯示著裡面的人還沒有休息。
見到顧云溪登門,朱老爺和劉氏顯然有點意外,結合朱浩這段日子和他們所說,再看看眼前這個女子的長相氣度,心裡便知道了來者是誰了。
“老爺,夫人,我將云溪請過來了。”李桃兒下車後對著朱老爺和劉氏行了一禮道。
朱老爺和劉氏這段日子因為兒子的事情弄的是煩不甚煩,眼下也沒什麼客套,便讓顧云溪直接去了朱浩修養的院子。
顧云溪也不在意,她本來就不是上門來做客的,想象待會要發生的事,她突然有點同情的目光看著這偌大的朱宅了。
躺在床上的朱浩看到是顧云溪走了進來,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臉色難看。
自己出了這樣的事,他最不願意見到的其實就是他求而不得的顧云溪了。
“你怎麼來了?”朱浩有點尷尬的道。
“相公,云溪是我請過來給你看病的……”李桃兒往前站了站,一臉溫柔的神情。
朱浩突然怒目而視,拿起床上之前閒來無事下著棋的棋盤朝李桃兒砸了過去,喝道:“你這個女人居然敢自作主張,誰讓你請她來的!”
這個女人,太可惡了,她這個時候請顧云溪過來,不是純粹讓他難堪?
可惜李桃兒原本以為她辛苦去求得顧云溪過來為朱浩看病,定能讓朱浩感動不已,從而對她態度有所好轉,可是她卻忽略了男人的心思……尤其是在仰慕的女子面前將這樣抬不起頭的隱疾揭露。
這就是顧云溪要過來的原因之一,李桃兒自作聰明的這麼做,只會讓朱浩更加厭惡罷了。
“行了,浩兒,顧姑娘既然過來了,你就讓她看看吧。”一門心思在兒子病情上的劉氏並沒有將這些看在眼中,關切的道。
“娘,云溪她是女子,如何給兒子看病?”朱浩即便有些難堪,但說的也是事實,她是個雲英未嫁的女子,如何替一個男子看這些隱疾?
劉氏不以為意的道:“那還不簡單,看過後收她入房就是。若是能治好,就讓她在你二十歲後升為正房,若是看不好……就納她為妾。”
顧云溪心裡翻了個白眼,這一大家子人的想法,真的讓她很是頭疼。
聽到劉氏的話,坐在床上的朱浩眼睛一亮,對啊!娘這個想法真是太合他心意了,如此一來,云溪就是非他不可!
“恐怕要讓諸位失望了,本小姐看診只需懸絲診脈即可,不需要親自檢視病體。”顧云溪淡淡而道。
朱浩臉色頓了下,倒是沒想到顧云溪為了不嫁給他用上了這樣的法子。
而李桃兒和一旁的牛媚兒聽到顧云溪這麼說,心裡紛紛鬆了口氣。
至於劉氏,對於顧云溪怎麼看診一點興趣都沒,只要可以治好浩兒就行。
況且,從心裡來說,她隱隱的還是覺得這個女子太過神秘,有種讓人無法掌控的感覺,即便她長的再美,讓人掌控不了都沒有用。
顧云溪走到離朱浩約莫三丈的位置停下,而後坐在了準備好的椅子上,並且讓下人在面前豎起一扇屏風。
看到顧云溪離床榻的位置如此之遠,劉氏皺眉問道:“顧姑娘,這樣……真的能看診?”
不怪她有此疑惑,這李家的小女兒何曾會這些?
不過想到浩兒上次回來和她說,顧云溪這麼多年來的隱忍和偽裝,這些本事她會也可以解釋的通了。
顧云溪拿出一根銀絲,然後微微灌上些內力讓銀絲從屏風中間瞬間穿過,眨眼間,銀絲準確無誤的纏上躺在床上的朱浩的手腕。
眾人一驚,倒是沒料到顧云溪會武功,而且如此精準高超。
其實顧云溪這樣看診根本是診不出什麼來的,但是朱浩身體如何她這個始作俑者比誰都清楚,所以,即便她此時做做樣子,眾人也沒辦法懷疑半分。
顧云溪閉著眼睛好似在認真思考的模樣,其實她是在心裡好笑,這個場景她可是從西遊記裡借鑑過來的,人家是給皇帝看診避嫌,她眼下是因為男女有別避嫌,身份雖然相差萬別,但是道理一樣。
盞茶過後,顧云溪手指微動,銀絲便“嗖”的一聲收了回來。
劉氏急忙問道:“如何?”
顧云溪將朱浩現在的症狀說了一通,劉氏和眾人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這天下居然真的有醫術如此高超之人,僅憑一根銀絲就可以斷診,實在是匪夷所思。
見顧云溪說的準